这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香巧这是早产,不足月份,偏偏孩子还大的离谱,又没有产婆,血又止不住... ...
黄婆子心想这恐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少爷,香巧姨娘要生了,遣我来请少爷过去!”小桂子在暖房找到孟云起的时候,他正衣衫不整的对一个面生的丫头行不轨之事。
唉,这少爷真是急色,天还没黑,也不避讳这来往的丫头小厮的。
“生就生, 我又不是产婆,找我做什么!赶紧滚出去,不要耽误了少爷我的好事!”
说着话,也不顾还没走的小桂子,他一把撩起小丫头的裙子就要继续。
“少... ...”小桂子正要再求一下少爷,不待她开口,小丫头哼哼唧唧的声音便大声的响了起来。
羞的小桂子捂着脸跑了出来。
“都说了叫你不要进去,你偏不信,见识到了吧?”孟云起身边的小厮凑到小桂子身边,悄悄的捏了她的屁股一把幸灾乐祸的说道。
“你... ...”小桂子赶紧躲开,要走。
那小厮快步跟了上来,凑到她脖子边说道:“只要你跟了我,我给少爷耳边吹吹风,把你调个好去处,不比跟着不受宠的香巧强?
说丫头不丫头,说姨娘不姨娘的,少爷从来不缺女人,她之后什么光景还不好说呢!”
说着话,瞅了瞅四下无人,小厮捂着小桂子的嘴,将她强行拉到了假山深处,凑上嘴去,胡乱的亲了起来。
“你快放开,不然我可喊了!”小桂子一边推拒,一边威胁道。
“你喊吧,喊出来,看是你难过还是我难过!”小厮仗着她不敢大声叫嚷,手便袭上了小桂子挺翘的双峰。
“只要你跟了我,我什么都听给你的!好姐姐,给我吧!”小厮一边急色的轻声哄着,一边下意识的向前来回拱着。
“是吗?”小桂子忽然停止了反抗,手沿着小厮的后背往下摸索着。
“好姐姐,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小厮以为小桂子想开了,连忙受用的承诺道。
只见她脸上绽放了一抹似是勾引,又似是挑衅的笑容,手慢慢的绕道小厮身前,轻轻握住,用力一掰。
啊……
惨叫声响破天际,小桂子一脸不屑的往回走去,只留下小厮一人捂住下身蹲在地上,久久不敢起身。
她急匆匆的走在回去的路上,算是想明白了,孟府这个宅门里的人,从上到下没有一个好东西!
烂到芯儿里去了!
老爷少爷好色无度,每个丫头都不放过!
夫人天天忙着算计老爷床上那点子事儿!
连小姐也不是个好的,甚至是更坏吧!如果说夫人心坏,却没有多少脑子,这小姐虽然未出阁,手段倒是黑的很!
更甚者,连府里的小厮都跟着主子们学!
看看香巧的下场,今日的少爷院子里的事情,小桂子忽然害怕的打了个冷颤,这个宅门里的丫头没有好下场。
更甚者,香巧这次如果死了,她跟黄婆子恐怕还不知道要面临什么结局。
想到这里,小桂子不由得在心里暗暗的下了一个决定。
待她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只见鲜红的血液从床上一直流到地上。
香巧已经只有出气,不见进气了,孩子的头只出来一半,露出的半张脸已经是青紫色。
她连忙摸了摸香巧的手脚,已然冰凉了,看来已经无力回天。此时,黄婆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小桂子轻轻喊了两声,不见人应,赶忙去自己房里把存的月例银子揣进了怀里。
又把香巧存放银钱首饰的匣子打开了,里面除了两支不值钱的银簪子,就是两锭银子。
呵呵,香巧啊,你这搭上性命图的是什么!
小桂子不由得扭头看向床上已经断气的香巧,无比悲哀的想着。
就在她把银簪子跟银锭子揣进怀里后,抬头看见黄婆子抱着一个包袱鬼鬼祟祟的正往外走去。
“黄妈妈!”
小桂子的喊声把黄婆子吓的包袱都掉在了地上。
“小桂子,你看... ...”黄婆子一脸无奈又尴尬的说道。
“黄妈妈,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只是,你这样出门指定是要被抓住的。快把包袱衣服放下,咱们只带金银细软赶紧跑吧!”
小桂子拉住黄妈妈的手悄声说道。
“你说的对!”说着话,黄妈妈就把包袱扔回了房间。
“咱俩就说出去办差,混出去吧!你看香巧这个,指不定是... ...”
“嘘——”
黄婆子还要继续说,被小桂子赶紧打断了。
言毕俩人把房间门关上,又把院子门合上,假装出去采买些东西,一路混出了孟宅。
俩人出了府,先是去了当铺,买了两身破衣烂衫换上,然后一路直奔城门而去。
“唉,小桂子,这夫人小姐让香巧天天那么个进补法,这七八个月胎儿竟比那足月的孩儿都大!
又不给请产婆,想必是故意要害死香巧!你我伺候了这么久,随便安个罪名,把咱们打死扔到乱坟岗里,咱们也没办法!
最后,说不定还要背上谋害人命的罪名!”黄婆子絮絮叨叨的说着。
“谁说不是呢!”
俩人一直到出了城门,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悄声交谈着。
柳宅
赵整一坐在大厅慢条斯理的喝着热茶。
“赵公子,请回吧!姑娘说她病了,不便见客!”韩双喜从浮云居回来后对他说道。
“哦?病了?这都几天了,还没好,需要我请个郎中吗?”赵整一放下茶杯意有所指的问道。
“姑娘说了,她身体倦的很,休息几天就好了。”韩双喜不敢看他,双眼盯着脚下的地砖,把柳云依交代给她的话转达了。
“她还未卜先知,知晓我要给她请郎中?”赵整一一连来了几次,柳云依都是用同样的话打发他。
他心里明白,她这是想躲着自己。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她不见自己,也没见其他男人。
“那我不知道了,反正我们姑娘聪明着呢!”韩双喜继续盯着地砖说道。
心里暗道:我们姑娘想见谁就见谁,不想见谁就不见!你赵公子也不例外!管你是什么人!
“那我知道了。”
说罢,赵整一潇洒的起身走出了柳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