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潘西失望了,塞尔温和斯拉格霍恩两个人一直昏迷不醒。
听庞弗雷夫人说,他们是受到了失败的魔法反噬,生命力被魔法阵吞噬大半,但服用魔药后,再睡个几天,他们就能完好的醒来。
因为两人是一样的伤,他们的病床也放在了一起,挨得极近,近到上前探望的潘西能看到一只诅咒娃娃在两人的床头反复横跳,似乎是在自娱自乐?
潘西摇摇头,甩去脑海中奇奇怪怪的想法,她连忙看了一眼其他人,发现他们似乎都看不到诅咒娃娃。
“布雷斯,西奥多,你们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潘西忍不住问。
西奥多·诺特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没说话。
布雷斯倒是笑了一下,不过是嘲笑,“潘西,你该不会是被他们的失踪吓到了吧?”
潘西脸一黑,“你才被吓到了,失踪而已,有什么好害怕的?”
就算她真的失踪了,她相信德斯蒂妮也一定会把她找出来的。
毕竟霍格沃茨里,就她是最合格的仆人。
眼前病床上躺着的两个她都懒得提,德拉科那家伙最近奇怪的很,但他可没有一个仆人的样,反而像是,像是一个等待上位的野心家。
潘西摇摇头,甩去脑海里奇怪的联想。
布雷斯耸了耸肩,随后神神秘秘的道:“你们难道不想知道塞尔温和斯拉格霍恩为什么会失踪吗?以安全号称的霍格沃茨居然会有学生失踪事件,还刚好在邓布利多和我们院长不在学校的时间。”
他似乎是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
知道内情的潘西:“……你知道原因?”
布雷斯再次压低了声音:“皮皮鬼告诉韦斯莱那对双胞胎的,被我听到了。”
“皮皮鬼说,是一个人人避之不及,幽灵也害怕的女巫带着她的两个跟班抓住了塞尔温和斯拉格霍恩,并把他们关在会移动的密室里,让他们困在魔法阵里出不去,外面的人也找不到他们,作为对他们的惩罚。”
布雷斯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潘西的表情变化。
潘西冷脸垂眸,看不出丝毫的不自在。
难道塞尔温他们的失踪真的和米勒和她无关?
布雷斯不相信。
“会移动的密室?”西奥多·诺特凝眉深思,低声道:“难怪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惊动了三个学院的院长,数位教授,才将失踪的两人找出来。
但其中,好奇自家休息室的壁炉并进行探索的赫奇帕奇学生可谓是寻人的关键所在。
一切,真的那么巧吗?
另一边,泽林娜也在思索这个问题。
她细细回想这一天,只觉得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巧合。
好奇的赫奇帕奇学生,刚好移动到赫奇帕奇休息室的密室,壁炉的火恰好烧到了能打开密室的画像,在他们刚要去寻找米勒就出现的赫奇帕奇学生。
还有,有着神秘魔纹的魔法阵,精通魔咒和魔纹的教授都无法打开的魔法阵,被一向疯疯癫癫的占卜教授特里劳妮现场占卜出了法阵的关键支点,用她的水晶球生生砸开了魔阵。
一切,都像是演员就位后上演的一场荒诞离奇的闹剧。
校医院里,潘西挑了挑眉,“人人避之不及?是说格兰芬多的那个泥巴种格兰杰吗?”
她佯作不解,“虽然之前确实有传言说救世主波特是一位天生魔法能力高强的黑巫师,才能在还是个婴孩时杀死,咳,他的敌人,但我以为开学这么久,你们都见识到了波特的愚蠢。”
“泥巴种格兰杰,纯血叛徒韦斯莱,愚蠢的救世主波特,你说他们三个人能抓住塞尔温和斯拉格霍恩?太可笑了。”
女巫和她的两个跟班。
可以说德斯蒂妮和潘西、德拉科。
但也可以说是格兰芬多的三人组。
她知道布雷斯在怀疑什么,但她不会承认的,因为德斯蒂妮确实没有带着她抓人关人。
是不甘心心脏被德斯蒂妮控制的塞尔温和斯拉格霍恩,他们想要反抗德斯蒂妮,自己找了个密室,施展禁术,却被反噬。
德斯蒂妮除了拿回属于她自己的魔杖外,可什么都没有对这两个人做,顶多是修改并激活了他们本来想要对付德斯蒂妮的魔法阵,让魔法阵作用在这两人身上罢了。
潘西一仰头,漫不经心的道:“得了吧,布雷斯,西奥多,虽然我知道格兰杰在成绩上压了你们一头你们不高兴,但也不必要用这样费劲抬高她的方式给她泼脏水。”
“事情到底如何,等他们醒过来不就知道了。再不济,还有教授们和级长呢。”
她在故意曲解他们的意思,可布雷斯和西奥多却拿她没有办法,不管从那个方面出发,他们现在都不适合和她撕破脸皮。
最后,还是布雷斯站出来,用他一贯轻浮的语气道:“我只是和你们分享一下这个消息,至于格兰杰,她学习是好,可惜,她连个混血都不是。”
离开校医院后,潘西立马和布雷斯以及诺特分道扬镳。
话不投机半句多,应付几句维持下各自的交情和体面就算了。
看看时间,快要到晚餐时间,潘西索性直接回到礼堂,将四个学院的长桌首摆放的魔药作业拿走,放进魔药办公室。
这也算是她劳动服务的内容之一。
坐回到斯莱特林长桌上,潘西拒绝了一些来打探消息的几个纯血高年级,忽略掉他们不满的眼光和讥讽的话语,潘西面对着丰盛的晚餐,挑挑拣拣,放进食物保温袋中。
而后切着小羊排,自顾自的吃着。
她可要多吃一点,补充体力,一会晚餐后还要继续去魔药办公室搅拌魔药呢。
小羊排吃完,又端了一盘烤的焦香的香肠放在面前,一阵青苹果混合着糖果的甜香气由浅至浓,飘入鼻尖。
潘西看着斜对面头发散着没有抹发胶的德拉科,没看到德斯蒂妮的身影,不过后者用餐非常不准时,她不出现在礼堂也不奇怪。
反正她会每次都提前为她准备好食物。
德拉科愁眉苦脸,盘子里的馅饼都快被他切成丁了,也没见他想起来送进嘴里一口。
潘西没理他,仍旧自顾自的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
“潘西,”德拉科忽然郑重的问她,“你说,如果我做了对不起德斯蒂妮的事,凭着我和她现在的感情,她会原谅我吗?”
潘西突然被食物呛住了,她咳了半天,才平复不舒服的喉咙,她略有些茫然的看向德拉科,“感情?”
“你们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