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西恍恍惚惚,不知道是德拉科在异想天开的脑补,还是自己丢失了一段记忆。
她和德斯蒂妮相处的时间可比德拉科多多了,她可没发现德斯蒂妮对德拉科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不可能她一下午没跟在德斯蒂妮身边,他们两人的感情就如此突飞猛进,进展迅猛吧?
她用马尔福家那两只只知道开屏的白孔雀脑袋想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德拉科怒瞪,“怎么没有?我们的感情,我们的感情可是和我爸爸妈妈一样深厚。”
潘西本来正在喝着玉米汁顺气,听他疯言疯语,一口玉米汁再次呛进了气管,她咳得脸颊通红,浑身血液上涌。
好不容易才缓过来,潘西擦了擦嘴角残留的玉米汁水,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德拉科,“你终于疯了?”
“你才疯了,疯婆子潘西。”恼羞成怒的德拉科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试图用扬高的声调掩盖自己的恼羞成怒。
还好他在餐桌坐下时就用隔音咒将他和潘西的声音隔绝在二人座位的范围内,才没有让更多的人关注到他和潘西的失态。
潘西握紧了魔杖,又缓缓松开,冷笑一声,“你没疯,你怎么会以为自己和德斯蒂妮有感情?认清现实吧,马尔福,你和我没有区别。在她眼里,我们都是她的仆从。想要感情?除非你喂她喝下迷情剂。”
看到斜对面的德拉科被气到脸色扭曲,潘西忽然心情大好,“我建议你让纳西莎阿姨送你去圣芒戈查查脑子,免得马尔福家出一个成天妄想的疯子继承人。”
德拉科的脸色一点点平静下来,他灰蓝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潘西,把潘西吓了一跳。
他咧开嘴,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这下,他更像一个疯子。
“你说得对,潘西。”
低沉的语气缓缓拉长了语调,惊起了潘西一身冷汗。
他垂下和德斯蒂妮高度相似的灰蓝眸子,长长的眼睫遮住了眸中的情绪,低声呢喃道:“马尔福家不能有一个疯子继承人,马尔福家需要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潘西将杯中的玉米汁一饮而尽,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木质桌面,起身离开。
疯子!
一个两个都是疯子!
还好她没有了心脏,不然她真担心哪一天她的心脏承受不住,陡然炸开。
德拉科还呆呆的坐在长桌前,低垂着头,额前的浅金色碎发等头顶的灯光下打下一片阴影,叫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晚餐结束,又到了魔药办公室的劳动服务时间。
可德斯蒂妮没有出现。
潘西看了眼脸色阴沉沉的德拉科,后者此时竟莫名和斯内普教授有几分神似,他重重的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一言不发的坐在办公桌后面,抽出桌面笔筒里的羽毛笔,翻起一年级的魔药作业开始批改。
潘西明智的没有问他德斯蒂妮的事。
虽然她后知后觉的挺想问一问,德拉科做了什么想要祈求德斯蒂妮原谅的错事。
她有预感,知道这件事的她可以嘲笑德拉科未来整整七年。
静置了一天多时间的魔药逐渐分层,潘西倒入兰花汁液,开始了她的搅拌时间。
她一边搅拌,一边猜测。
难道是德拉科把德斯蒂妮需要的契约弄坏了,所以才需要原谅?
还是他毁坏了德斯蒂妮的物品?计划?
或者他将德斯蒂妮的能力偷偷告诉了其他人?不能吧?他应该不会这么蠢?
等到魔药再次冒出泡泡,飘出兰花的香气,潘西才能停下来,结束今晚的劳动服务。
她抬眼看向办公桌后面,那里哪还有德拉科的身影。潘西喝了一口疲劳消除剂,犹豫了一下,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办公桌前,看到了已经批改完成的魔药作业。
以及和德斯蒂妮笔迹相同的魔药研究论文。
虽然笔迹相同,但下笔的力道不同,潘西一眼看出今晚的这篇论文下笔的力道极重,似乎写论文的人心情不好在发泄情绪。
真正写论文的人是谁,不用多想,潘西用她的头发丝都能猜到。
德拉科·马尔福。
他和德斯蒂妮的关系变亲近也就这一个月吧,那么,他是什么时候练出了和德斯蒂妮完全相同的字迹?
潘西叹了一口气。
他们两个真是一点也不避讳在她面前暴露自己和先前的不同,是完全不担心被她发现异常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发现了又能怎样?
潘西将魔药论文放回去,检查了一遍魔药的状态后,离开了魔药办公室。
她回到寝室的时候,德斯蒂妮仍然没有回来。
潘西洗漱过后,爬上床,闭上眼睛睡觉。
任由风浪迭起,波涛汹涌,她该吃吃,该睡睡,活过一天算一天。
什么野心,什么纯血,什么帕金森家,都与她无关了。
就今天一天德斯蒂妮搞事的能力,她能不能活到学年末都是个问题。
除了疯子,没有人喜欢战争。
但恰好,现在的德斯蒂妮,就是个小疯子。
至于另一个脑子不正常的德拉科,算了,他没那个搞事的能力。
不过潘西不知道的是,德斯蒂妮答应了镜中人,干完这一票,哦,不对,忙完这一天,她就安安分分的不搞事,做个好学生。
不过的不过,德斯蒂妮反悔了。
这么说也不对,她也不在学校搞事,她搞德拉科。
也不对,确切地说,她在找德拉科的麻烦。
变形课上她“不小心”把德拉科的变形道具——一个银盘,变成了吐着红信的蛇缠上了德拉科的脖子,在吓到德拉科周围的人,麦格教授出手前,她又把蛇变成了围巾。
围巾越收越紧,勒得德拉科险些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