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杰回到了自己住处,他前脚刚到凉州卫将军苏宏轩就来到了府上。
“大将军,秦王殿下怎么说。”苏宏轩问道。
“殿下,倒是没讲什么。他身边的那个小子叫什么兰碧虚的,倒是要我等明日辰时到刺史府大堂升帐议事。”王晓杰回道。
“那大将军,你是作何打算的呢。”苏宏轩又问。
“陛下这是怎么了,竟派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上阵为将。而且只带一个右武卫,这点兵力加上城内的几千残兵还不够突厥人塞牙缝的呢。”王晓杰说道。
他走了两步随后又说道“此子太过年幼,秦王殿下又不通兵法。我看明日煞一煞他的气焰,把兵权夺过来。咱们自己去击败突厥。”
“大将军,这能行吗。他可是陇右道行军总管呀,虽跟你是同是正三品大将军但是同品不同制呀。”苏宏轩担忧的说道。
“怕什么,咱们杀过的人恐怕比他见过的都多。据我所知,这个兰碧虚以及那个参军叫姜什么的是本次科考进士出身。只怕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罢了,明日吓他一吓还不得乖乖交出兵权呀。”
王晓杰沉醉于自己幻想之中。他嘴里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主。想吓到他,恐怕不太容易。
翌日,辰时整。兰碧虚在李二凤跟姜兰空的陪同下慢慢走进了刺史府大堂。走到堂下主位后二话不说直接坐了下去。然后用手示意李二凤坐在一旁的偏位之上姜兰空抱着一把宝剑站在他身后。
“兰将军,此事有些不妥吧。怎么能让殿下坐在偏位呢?”杜房元小声的说道。
兰碧虚没有理会他对着堂下的左武卫冷冷的说道“点卯,迟者。文官革职押往长安,武将直接推到辕门外斩首。”
右武卫的将士拿着名单,对着人名点了一遍。“大将军,一点完毕。只有凉州卫大将军王晓杰未到。”
兰碧虚笑了,这不是正打瞌睡来个枕头吗。正愁找什么理由帮你呢,你自己送上门了。
“那就不等他了。杜刺史汇报一下凉州的钱粮等情况。”兰碧虚说道。
“是。”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算兰碧虚对李二凤行了僭越之事他也管不了。
“凉州现有银二十万两,粮十万石;马匹五千,军械数万可够我军使用两月有余。”杜房元回道。
兰碧虚点了点头,至少两月不用担心军饷以及粮草了。“凉州卫大将军王晓杰何在。”兰碧虚问道。
“兰大将军,王大将军身体不适。今日没有前来,如果您要询问城中军马以及突厥人的事情,末将可以回答。”苏宏轩说道。
“你是何人。”兰碧虚问。
“凉州卫将军,苏宏轩。”苏宏轩如实的答道。
兰碧虚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来呀,把他给我拿下。”
兰碧虚话音落下,几名右武卫的军士把苏宏轩擒拿了起来。
苏宏轩一边挣扎着一边问道“将军,末将有何罪过。要将末将拿下。”
“第一你包庇上司欺骗与我,昨日我与王晓杰见过。他壮如牛,之过一夜怎么会突然不适?第二我没问你,这公堂之上便没有你说话的余地。擅自出列、侃侃而谈、欺君罔上。你凉州卫是如此军纪?这样的军纪安能不败。”
“看你镇守边疆多年,今日就不予你死刑了。来呀,先打二十军棍。拔去他的将军服,送与长安等候发落。”
兰碧虚在立威,要是到了与突厥人决战之时。自己这边兵将官员同床异梦、貌合神离的话,那自己先去搞张船票跑路吧。
“大将军,二十军棍已毕。苏宏轩已被收押竟囚车随时可以送往长安。”一名军士汇报。
兰碧虚点了点头“你等去请凉州卫大将军王晓杰前来,如果不从那就把他给我捆过来。”
“是,大将军。”一队军士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王晓杰趾高气扬的走了进来。“见过兰将军。”十分敷衍的拱了一下手,行了一个礼。
“王大将军说说吧,因为什么迟到了。”兰碧虚平静的问道。
“回兰将军,今日我身体不适。故而缺席,兰将军有什么要问的。不妨问吧,本将军一会还有事情要做。”王晓杰一副嘲弄的语气。
“那我问你,凉州现在还有多少兵马,突厥人的近况如何。”兰碧虚问道。
“凉州现在还有残兵八千,至于突厥人的近况。本将军就有所不知了。若没别的事情,本将先告辞了。”王晓杰说完欲要往外走去。
“王大将军,还有什么事情比升帐商议破敌之事还重要呢。”
“没什么,昨夜我抓到了一个突厥细作。正在我营内审问呢,不得不说他嘴是真的硬。本将军用了很多方法也撬不开他的嘴。正好我把他带来了要不兰将军亲自审问一下。”
王晓杰不等兰碧虚同意就让手下的士兵带着一个浑身是血,伤痕无数其状惨烈的人走了进来。
“兰将军人我带来了。你自己审吧。”王晓杰说道。
兰碧虚看了一眼那突厥人,只见那人张开嘴来没有话语只有哇哇之声。舌头都没有了,你让我审。
“王晓杰,我昨日三令五申。务必于今日辰时,前来议事。你无故缺席,我可以不追求。但是你多次藐视我等,答非所问、口是心非;更甚者你整一个截舌之人让我审问。如此目无法纪、扰乱公堂。来呀给我拿下,革去他大将军之职押往长安。”
兰碧虚激昂的说道。几名右武卫的士卒上去要把王晓杰按住,但他们低估了王晓杰的反抗。
王晓杰挣脱开了几名军士,对着兰碧虚大骂道“兰碧虚,我xxx。我是皇帝亲封的正三品大将军,你他x的不过是一个新科进士。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也能上阵为将;也敢夺我将印、阁我将职;凭什么吗。”
兰碧虚摆了摆手,示意那几个右武卫的士兵退下。“这么说你是不服喽。”
“对我就是不服,老子杀的人恐怕比你见得还多。我镇守边疆多年,岂是你说换就换的。”王晓杰说道。
“好我来告诉你凭什么。就凭我是陇右行军总管;就凭我有皇帝赋予的便宜行事之权;就凭这柄尚方斩马剑。”兰碧虚说着把姜兰空手中的宝剑抽了出来。
一个跃身来到了王晓杰身前,把宝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