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逛到下午，刚刚回家李凌又被老妈赶出来：“快过年了，去买些年货回来。”
无奈的李凌又被赶下楼，陈军一如既往的跟在李凌身后。
“军哥，你要回家过年吗？”看着一旁一丝不苟的陈军。
“我没家人了，往年都在部队里也没想过。”陈军面无表情。
李凌摸了摸耳后的芯片：“你们呢？谁要回家过年？”
话唠庄志业第一个说话：“我家里只有个姐姐，嫁人多少年了。我才不去打扰那两口子的生活。”
史大山：“我能请假回去看看老娘吗？”
李凌一听赶忙说道：“大山早点回去，哥几个飞机接送多备些年货。今天都去多买点东西，能回家的就多陪陪咱妈。我买单算是过年的一点心意。”
石海一向人狠话不多，这会也冒出来一句：“那就谢谢老板了。”
陈军听到芯片里传来一群人说说笑笑，嘴角柔了许多。
突的芯片里蹿出一阵女声：“帮我带果冻、薯片、可乐、果干、还有自热火锅，我要带肉的。”
一阵死一般的寂静，李凌跟陈军都僵在车前。能在这个局域芯片里说话的，只有蜂刺小队、秦雨涵、宋茜。秦雨涵、宋茜平时不习惯打开芯片。
再说两人的声音很有辨识度，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只有可能是久违的楼施玖。
“小玖？”“小玖！”
惊喜的声音在耳机芯片里一句接着一句。
楼施玖嘴里在嚼着什么东西，嘟嘟囔囔说道：“怎么了，这么想老娘？皮又痒了想被锤？”
“刚做完手术，你还是控制点体重。我可不想等你站起来以后，败给你的体重。”卫宏的毒舌毛病又犯了。
“老娘好了第一个锤你。你舌头一天不矫正，你就不舒服。”楼施玖恶狠狠的说道：“我吃的明诺姐给我配的营养餐，嘴巴都淡出鸟了。”
李凌还是第一次听到楼施玖声音里透露出轻松。不像第一次那样压抑、自责。
“你……哈哈哈哈。”荣乐天话说了一半就笑了起来。
“行了行了，都别傻笑了开车跟上。小玖要的东西一会卫宏送过去。”李凌上车吩咐道。
“老板你不能这样啊！”卫宏哭丧的声音立即响起。
“老板万岁！”楼施玖兴奋道：“小卫子，给我带几包卫生巾。”
“哈哈哈哈哈。”荣乐天的笑点貌似一直都很低。
“哈哈哈。。。”
李凌不禁莞尔，这个小玖还真是，让卫宏那快一米九的老爷们给她买那个。
时至年关，超市的人很多很多。新洲国际负一楼，李凌一个人推着两个购物车。陈军跟在身后推着两个购物车。
蜂刺小队人手两个，只有卫宏一脸不情愿的推了一个，慢吞吞的跟在最后。
购物车往货架下一摆，胳膊往货架上一伸，往前走一排零食入车。
然后下个货架，重复之前的动作。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第一次见这样买东西的，跟进货似的。八个人十几个车装的都冒尖了才放弃。
排队去买单的时候，收银小姐姐看见李凌身后的那一排购物车，两个眼睛泪汪汪的。这就是自己命中的劫吗？早知道今天就不换班了，这几十车扫完年也不用过了。
李凌挥挥手让人分开，收银小姐姐感激的笑了笑。
让蜂刺小队其他人装车，李凌跟陈军来到新州国际一楼。这里像是个室内小广场，有休息区、有快餐空间很大。
很多附近居民，上班族这个点路过都会在这里坐坐，休息休息。
干坐着也无聊，李凌干脆去抱了一扎啤酒回来，坐在小广场跟陈军喝了起来。
“军哥，家里没什么亲戚了吗？”李凌关心的问道。
陈军扯开啤酒拉环：“原本只有个父亲，刚刚入伍那会去抢险，才知道遭灾的也有我们村子。我救了十几个人，却没能救我父亲。”
李凌惊讶的看着陈军，这种平时只能在新闻里看到的东西，自己身边就有一个。拍了拍陈军肩膀，举起啤酒碰了碰。
李凌、陈军不远处，一个时尚的小姐姐，拖着一个行李箱走到不远处。
麻利掏出一堆杆杆管管的，不一会一个立麦就组装完成。行李箱打开放在立麦之前，里面一组音箱还有一个牌子，点歌20元。
李凌看的嘿嘿直乐，新州这地方街头网红并不常见。像这种当街卖唱的更是罕见。
两人静静的坐着，就看这个小姐姐唱的怎么样。
“无何化有，感物知春秋，秋毫濡沫欲绸缪，搦管相留。”
“留骨攒峰，留容映水秀，留观四时曾邂逅，佳人西洲。”
李凌眼神一亮，这首歌他知道，很多人光是一字不错的读一遍就不错了。
这小姐姐字正腔圆且一字未错，并不像一些歌手，加上曲调之后词不清，意不明的。
特别是唱到最后那一段更是令人惊艳。
“情一物，无木成林无水行舟。”
“情一事，未算藏谋真还谬。”
“情一人，积深不厚积年不旧。”
“情一念，墨尽非空，百代飞白骤，划地为囚。”
周围渐渐围拢了很多人，都是被歌声吸引过来的。
一曲罢，人群鼓起掌来。小姐姐礼貌的躬身道谢。
不过人群也是只鼓掌罢了，并没有人上去点歌。
李凌把身上口袋翻了翻了个遍，愣是没找出一点现金。
还是陈军明白了李凌的意思，递过来一张红票票。
李凌上前将钱放在行李箱里。
小姐姐微微一笑，柔声说道：“你想听什么歌？”
“你拿手的就好。”距离近了李凌才发现，小姐姐五官精致小巧。虽然穿着时尚，但貌似不想太高调，脸上始终戴着个大墨镜。
小姐姐微微一笑别有一番风味：“好。”
“感谢帅哥的慷慨，一首漠河舞厅送给你。”说完伴奏响起。
“我从没有见过极光出现的村落。”
“也没有见过有人在深夜放烟火。”
小姐姐声线偏向少女，没有御姐的架子，也没有萝莉的奶腻。
这首漠河舞厅让她唱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李凌也没有再去打扰，一瓶瓶的跟陈军喝着啤酒听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