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砸吧砸吧嘴,道:“不管是什么长生不老还是延年益寿,你就说,你现在有什么?”
马志嘿嘿一笑,道:“小人手上有延年益寿的方子......不过魏爷千岁千千岁用不上了,只是这方子,也可以让男人重振雄风......”
重振雄风?这时魏忠贤急需的,虽然他玉茎重生,但那话儿始终都像是一条没有什么感觉的橡皮条。
魏忠贤喜道:“你此话当真?”
马志故作不明白的反问:“魏爷难道觉得小人离开这么久,不惜连自己都从家族中除名了,为了什么?如果没点成果,那还成什么了?可惜啊......皇上已经驾崩了,现任的皇上还小,应该用不上,小人就想着要不就献给魏爷......”
魏忠贤刚准备接下,李永贞警觉的道:“马志,马孝全是你的四弟吧?”
“嗯”
“他与魏爷一向不睦,这个你不知道吗?”
马志款款而谈道:“魏爷,李公公,我家小四子虽然和魏爷不睦,但仔细想想,你们彼此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魏忠贤和李永贞对视了一眼,两人齐齐点头。
“小人其实也不会在京城久留,毕竟小人现在在家族中,已经是死了的人了,突然出现,小人怕奶奶受不了......”
魏忠贤呵呵一笑,道:“既然这样,那么你就将你那个什么延年益寿的方子交出来好了......”
“是”
马志交出了方子,李永贞拿了过来看了一遍,虽然他看不懂方子上的药材,但密密麻麻的罗列了一串串药名,李永贞也有些相信了。
至于魏忠贤,本来就不识字,见李永贞都不吭声,他便对方子没了疑心。
“呵呵,马志啊,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京城啊?”
马志道:“就在今日晚上吧......”
“那行,这样,你留下咱们俩一块儿吃个饭......”
“这......”
魏忠贤和李永贞对视了一眼,李永贞道:“魏爷的邀请,难道你想拒绝吗?”
“不不不,小人不是这个意思......”
“很好,那就留下吧......”
......
魏忠贤家门外不远处,歌书兄弟静静的站着。
“姐夫已经进去有一会儿了,怎么还不出来,难不成魏忠贤不相信他?”
“不会,那药方的确是延年益寿的方子。”
“可是我不明白,父亲为什么突然会给这么一个方子,还让咱们送给魏忠贤?哥,那魏忠贤可不是善茬啊。”
“我也想知道,算了,先不说这个了......反正姐夫他在魏忠贤那里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那马孝全呢?咱们知道了他的身份,他会不会对咱们......”
“应该不会,马孝全毕竟还是锦衣卫执事,他要比咱们忙多了......对了流水,马家还有一些百艺族的典籍,咱们想办法,弄过来......”
“嗯”
......
马家书房内。
马老九静静的站在马孝全的面前,马孝全则一只手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
良久后,马孝全抬起头道:“这么说,马志去了魏忠贤的家?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是的老大,歌书兄弟在一边躲着等他呢。”
马孝全托起下巴:“这马志突然去找魏忠贤,是要做什么?他就算再傻,也应该知道我和魏忠贤不睦的事......”
马老九想了想,道:“老大,莫不是马志想和魏忠贤联手?”
“联手?”马孝全摇了摇头,“这个说不上,不过我认为马志不会和魏忠贤联手,他明知道我和魏忠贤不睦,还要这么做,那么他的夫人的病,还想不想医治了?”
“老大,小的不明白......”
马孝全又想了想,点头道:“应该是歌书世家......嗯......歌书行云,和歌书流水......这两人可是我的心头大患啊......”
......
傍晚,魏忠贤在家设宴款待马志,期间他还将自己的老相好客印月叫了来一块儿吃饭。
客印月见马志如此俊朗,心中甚是欢喜,她偷偷的给魏忠贤建议,让马志陪她一会儿。
魏忠贤虽然有些反感客印月的*,但人家怎么着都是奉圣夫人,魏忠贤也不想得罪,再说了,客印月在宫中做出的那些事儿,魏忠贤都知道,魏忠贤也总是有得没得找一些美丽的宫女玩弄,两个人也算是一丘之貉,谁也没资格说谁的。
马志并不知道客印月和魏忠贤商量着什么,当客印月敬他酒时,马志欣然接受并且一饮而尽。
看到马志将酒喝下,客印月欢喜的不得了。
马志虽然有察觉过蹊跷,但他找不到合理的证据来反驳自己。
一杯酒下肚后,马志觉得有些头晕,刚想站起身向魏忠贤告辞时,噗通一声瘫倒在地。
魏忠贤眉头一挑,示意两个手下将马志抬到房间里去,而客印月则在魏忠贤的老脸上亲了一口,夸赞道:“你真好”
魏忠贤心中泛起酸意,但想想客印月和他不过都相互利用而已,想到此,魏忠贤又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
待马志醒来时,他是一丝不挂的。
马志意识到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事情,刚准备找衣裤穿时,客印月突然坐起身,一把将他搂住。
“还是年轻人有力量啊,你真是个冤家,让奴家好舒服......”
马志惊恐不已,连忙爬下床榻,跪在客印月面前,道:“夫人......我......”
客印月赤条条的走下床榻,抬起马志的下巴,娇媚的道:“不碍事的,是奴家欢喜你,不过你可不能让奴家生气,要不奴家就给魏爷说你的坏话......”
马志心中一阵恶心,但是又没有办法,既然木已成舟,再怎么厌恶又有什么用?
马志眼珠一转,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念头来。
想罢,他突然嘿嘿一笑,一把抓住客印月胸前的柔软,笑道:“既然夫人说了,那小人自然要把夫人伺候好了......”
......
翌日,马志才从魏忠贤家走了出来。
出门时,马志还换了身华丽的衣裳,久在魏府等候多时的歌书兄弟见马志出来了,连忙围了上去,问道:“姐夫,你怎么一去就是一天啊?”
马志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我的确是将方子献给了魏忠贤,可是他不领情,还要将我吊着审问一通,你们看,我这手腕上,就是绳子勒出来的......”
马志亮出手腕,其上果然各有一圈深深的勒痕。
这勒痕其实是昨晚马孝全和客印月在床榻上云雨时想出了变态玩法,根本不是魏忠贤将他勒出来的。
歌书行云又问:“那你身上这华服......”
“哎,这个也是魏忠贤座下李永贞公公看我可怜,将我放了下来,给了我这身衣服,说实话,我真得感谢李公公了。”
“李永贞?哦,那么那方子魏忠贤拿了么?看了多少?”
马志苦笑道:“魏忠贤不识字,我也不知道他后来看没看,总之是收下了,我不明白的是,岳父为什么要送这么一个方子?”
歌书兄弟齐齐摇头。
......
魏忠贤家中,李永贞拿着收来的药方,仔细的看了又看。
药方上的药材名,李永贞找郎中一一的做过核实,的确都是温补的药材,可是他一直认为送一张药方过来,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李永贞将药方放在桌案上,正巧一个小太监端着一壶茶走了过来,给李永贞倒茶时,一个没注意,将一些茶水撒到了药方上。
“混账东西......”李永贞怒喝斥小太监,小太监也吓得跪在地上。
就在这时,药方上被茶水浸湿的那一块儿露出了另一些文字,李永贞瞪大眼睛,凑近一看。
“这个......”李永贞将茶水倒出来一些到手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茶水扑在药方纸张上。
原本在纸上写着的文字,突然间全部消失,转而显现出另一些文字。
李永贞挥了挥手,示意小太监可以出去了,小太监也不明白李公公为什么不训斥他了,他连忙站起身,火速的离去。
李永贞将纸张铺展,仔细的看了一遍其上的文字,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嗯,这事儿我得赶快告诉魏爷去......”
......
马家,书房内。
华悦站在马孝全的面前,将手中的一张字条递给了他。
马孝全看过字条上的内容,皱着眉头道:“马志在魏忠贤家过夜,还有客印月?”
“嗯”
马孝全想了想,拖着下巴道:“他们竟然混到了一块儿?马志也真是没什么骨气啊?亏大家都说他是马家孙子辈中的最强者,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他明知道我和魏忠贤不睦,还非要去找魏忠贤......真是让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