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疏影又双叒叕被她给怼到失语。
眼下自己抽不出空,定好的计划只能暂时改变。
扇子看似不经意的在空中一挥,很快潮澜客栈下就出现了几个客人装扮的人。
只是他们尚未靠近客栈内部,不知从哪儿射出来几根飞箭,贯穿了他们的脑子。
“啊——”
“死人了……死人了!”
“快去报官啊!潮澜客栈杀人啦!!”
倒地的尸体引起路过之人的尖叫,大街上乱做一团。
“呀,死人了呢。”颜辞捂住鼻子,晦气的扇了两下:“真不吉利。”
颜疏影眼球充血。
他就只是想让人进去送个信而已,至于给他全杀了吗?!
偏生颜辞还要再激上他一激,贱贱的问道:“皇叔,你说对吧?”
楼下的事故现场很快被封锁起来,颜疏影盯着官差忙碌的场景,忽然低低笑了起来。
他要是到现在都没明白小东西是故意的,那他也就白活了四十多年。
“小阿辞,你到底还有什么惊喜,是没送给本王的?”
颜疏影倚着栏杆姿态惬意,数十年如一日含笑的脸上,浮现出几不可察的冷意。
“本宫准备了多少惊喜,取决于皇叔您想要多少。”
他身长近乎两米,颜辞想要和他平视,需得微微仰头。
叔侄俩互不相当,在气势上,谁也不让谁。
外面的吵闹惊动了客栈里面的人。
不少住客纷纷从房间里伸出脖子来看。
天子一号厢房,一只素手从内部打开窗子,静静的望着一层楼下面的混乱场景。
须臾,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来向对面看去。
那戏楼的二层露台上,两个人剑张跋扈。
彼此笑不达眼底,彼此都有着算盘。
当奚挽玉瞧见颜辞的时候,恰逢她也同时朝这儿看来。
两道含义不同的视线相撞,一道热切惊喜,一道凉薄讥弄。
原来她在啊。
他一直以为跟在身后的是盯梢的暗卫,没曾想是她亲自跟了过来。
奚挽玉形容不出来现下的感觉。
很欣喜,也有点子蜜糖一般的甜。
黏糊糊的裹在心头,让他有了一种被重要关切的感觉。
“真不好意思,本宫等的禁脔似乎没有逃跑,白白耽搁了皇叔一日大好青春。”
颜辞抽离开来,和颜疏影拉开一段距离。
奚挽玉脸上的喜悦不假,太子殿下承认自己有被取悦到。
“小阿辞家的禁脔果真是妙不可言,也难怪你会花上一整日的功夫来等。”
颜疏影将目光朝楼下送去,触及到奚挽玉时,他发自内心的感慨。
确实是美。
美的不像个男人。
“妙不妙的,本宫自是要比皇叔清楚。”
下方的官员暂时查不出来箭矢的具体方向,暂时将尸体拖了回去。
死过人的街上暂时空旷,颜辞一撑栏杆借力,从二层跳了下去。
小东西走的一点都不犹豫,颜疏影手上的扇柄差点没给他捏断。
敢摆他一道?
哼,走着瞧。
看谁能膈应过谁。
某皇叔人老心不老,内里幼稚的堪比三岁孩童。
不过……
出了这么一桩子事,怕是要想再见到奚挽玉,会很困难。
他能出来的时间又不多,该怎么办才好呢?
颜疏影很忧伤。
忧伤到他决定回去随机抽取几个幸运儿,折磨着来玩玩。
颜辞飞身上了窗户,奚挽玉张开双臂,小心的挡住边框,将她抱了个满怀。
“殿下怎的来了,不是说进宫有事去了吗?”
她翻身进来,奚挽玉贴着她娇滴滴的询问。
“本宫若是不来,挽玉逃走了怎么办?”
颜辞意味深长的扫过他的唇边,没逃,但是看上去像是要死了的样子。
“殿下给奴佩戴的镣铐还在,以奴的拙劣程度,想要打开可不容易呢。”
奚挽玉举起腕间的纯金手铐,像个讨夸奖的孩子,等着她赞扬。
“确实如此,本宫理应放心。”颜辞亲了亲他的眼睛:“但是本宫想你了。”
金无风从来没见过如此惊世骇俗的场面,他一瞬间觉得伤口都不疼了。
“钱来,你扶我一把。”
他有点躺不住,要死过去:“你家主子疯了?”
娇滴滴娘娘腔的不讲,还心甘情愿的被一个男人亲?
不不不,不是。
这年头为了解药都要如此拼命的吗?
他的三观好炸裂!
可能是因为钱来脑袋被驴给踢过,所以他的接受能力比其他几个要强上很多。
“神医,主上没疯,他只是被燕未的繁华迷惑了双眼。”
金无风不信。
富贵迷人眼,不是迷了人的心智!
奚挽玉这一看就不是被强迫的,瞧他的嘴角,恨不得咧到耳朵根!!
“事情处理好了?”
颜辞不聋,她听到了两个人在背后议论。
“都处理完了。”奚挽玉开始是想再等等的。
但他自从见到颜辞之后,就不想泡在臭烘烘的尸体堆里。
真恶心,和他家风趣且美丽的殿下比,简直不值一提。
他的想法没让旁人知道。
尤其是小网子,他要是听到了,肯定会怀疑他被颜辞拿捏住了什么把柄。
“挽玉不给本宫介绍介绍么,这位……造型奇特的男子,是何许人也?”
她是想形容金无风像个马蜂窝,但念及奚挽玉可以和他是至交好友,用词稍微拿捏了点。
她有点酸酸的意味在里面,奚挽玉多少沾点梗塞:“他是我的朋友,也算是下属,殿下要是不介意的话,可否先将他带回东宫?”
金无风被人给盯上了,外面暂时不太安全。
东宫守的密不透风,将他放进去,也算是求个庇护。
“挽玉想带什么人回去,不必和本宫商量。”
颜辞的驯服计划未完全成功,她得继续放纵着。
再者,她家大业大,不怕被嚯嚯。
“殿下真好。”
奚挽玉矮身给了她一个亲亲,看的金无风直捂眼睛。
完了。
彻底完了。
他的好兄弟来燕未不过数月,就被彻彻底底掰成了断袖!
上哪儿说理去?
“你的伤,是被他们打的?”
颜辞擦过他的唇边,干涸的血迹不怎么容易蹭掉,留了大半在皮肤上。
“是呀,奴好疼好疼的……”
奚挽玉身体一软,靠在了颜辞的肩上。
“殿下,他们好凶,奴好害怕。”
——————————还有的明天早上七点哦~
宝贝们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