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神......可以轻易掠夺他人大运!
南宫涣瞳孔一缩,等等,如果说灵老是堕神,那眼前的舟主......又何尝不是!
“别乱想,笨徒弟!”灵老的声音忽然又出现,他没做过的事情,干嘛要心虚!
可南宫涣却没有回应他,只是看着舟主,眸光愈发深沉。
舟主摊手说道:“不要用那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啊,接下来的问题,该轮到我问了才对。”
“你问。”
“方便把你身上的那位堕神喊出来,我们开个茶会吗?”舟主笑得明朗,甚至多拿出了一个茶杯。
“他不方便。”南宫涣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她现在的空间里,除了那几只灵兽,就剩下灵老和焰姬血姬,除了灵老,不可能是别人了。
而且关于灵老的来历,她之前也一直没去猜测过问,现在一想,若不是堕神,谁还能有这样通天的本事?
只不过现在的灵老还真不方便出来,他的魂魄无法离开谛铭戒。
“丫头,你把他放进来吧。”灵老忽然声音一松,转成了好奇态度,“我有话想跟他说。”
于是南宫涣又话锋一转:“不过他想请你进去聊聊。”
“哦?你身上有特殊的空间?”舟主一下子就猜到了,他之前还以为,那个堕神是依附在她体内的。
南宫涣点点头,就拉着舟主一起进入了空间里。
空间里,焰姬血姬已经备好了茶桌,甚至点上了熏香。
“哎呀,这里氛围不错嘛。”舟主双手环胸,一边打量着花园的环境,一边坐了下来。
时间之神的传承者?舟主看见了那座独特的钟楼,还有在门口和另一只肉兔子玩耍的波净兔。
舟主看了一眼正在倒茶,端糕点的焰姬血姬,眸光一闪。
这两个不是堕神,那就只有......
灵老穿着一个大裤衩,一边用牙签剔着牙,一边大摇大摆走了过来,坐在了椅子上,微眯着双眼盯着舟主。
两个人都在互相打量着对方,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气息。
南宫涣也跟着坐了下来,她想知道这两人到底有什么秘密。
两人也没有驱赶南宫涣,说给她听听也无妨。
“我们合作吧。”舟主先说道,他轻笑着,一开口就震惊到了南宫涣。
什么情况?南宫涣心里嘀咕着,一上来就说合作,他这么相信灵老的?
而让南宫涣更震惊的是,灵老居然答应了!
“好。”灵老丢开牙签,又拿起茶水漱了漱口,吐回了杯子里。
焰姬立即给他换了一个新杯子,重新倒了茶。
“能不能...说清楚点?”南宫涣迟疑地看着两人,若不是真知道他俩不认识,她还真以为两人有什么奸情。
灵老哈哈一笑说道:“徒弟,虽然现在告诉你还为时过早,不过说给你听听,你以后也能多一点心眼。”
舟主和灵老依然达成了共识,他跟南宫涣解释了一下堕神的定义,而后说道:“渡劫成神就是一场骗局,只有极少数被钦定的人,才能够成神,其余的人,皆沦落成堕神,最后溺死雷海,成为了神界的养分。”
“你们两个都是堕神?”南宫涣说出了刚才心中的猜测。
“没错,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就有了共同的目的,推翻神界,推翻命运的不公。”舟主和灵老心心相惜,相逢恨晚。
在渡劫之后的神之审判,大部分人被判为了堕神,驱逐到雷海境。这个地方有来无回,所有的堕神都会在里面被消耗尽力量,最后丧命于此,魂飞魄散,其力量化为了神界的一部分。
但这其中,还出了两个天才,以独特的方式力量,拯救了自己的魂魄,逃离雷海境。
“之前我进入雷海境的时候,发现过你未亡的躯体,但那时我还以为是刚进入雷海境不久,没想到你的魂魄早已逃离。”舟主眼中划过精光。
不得不说,他真是个天才,当时看见灵老身躯的时候,他身体周围的时间被无限静止,所以他躯体不败,如此就在雷海境里存活。
而且灵老还在自己的身体周围布设下灵力反哺阵法,吸收雷海境的力量,用来稳固自身的时间静止。
“因为我上边有人。”灵老看了一眼钟楼,又看了一眼波净兔,眸中荡起沉重的怀念,“上一任时间之神是我地灵族的族人,他第一个发现了神界的黑暗之处,被四大主神盯上之后,就到雷海境里找到了刚被审判的我,以自己的神格为代价,偷偷救我离开。”
灵老目光复杂,“想要颠覆四大主神,必须毁灭雷海境,那里才是神界的中心。而且,当年神血殿对我地灵族图谋不轨,也是因为受了神的旨意。不颠覆神界,我誓不罢休。”
一想到自己的种族因此而亡,灵老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原来关键在雷海境......”舟主一边思考一边说道,“我也坦白了吧,因为我们丹仙族特殊的体质,我侥幸走了个漏洞,在主神审判之后,我梦回仙舟,借了族人的力量,牵引回魂,俯身到了这具身体上。”
“颠覆神界也是我的目标,只有那样,整个仙舟才能够瓦解,我们丹仙族才能够彻底自由。”
所以这才是两人一见面就合拍的原因!
南宫涣静静听着,心中不断梳理自己听到的消息。
“那你现在进展如何?”灵老单手撑着下巴,有了几分上位者的气势,和之前南宫涣见到的猥琐小老头判若两人。
舟主也不再隐藏自己的秘密,而是说道:“我利用了这几百年的时间,掠夺其他人的气运,送我丹仙族人离开,放出更多的消息和船票,不断吸引更多的人来到仙舟。”
“就这样十年又十年,如今仙舟内积攒的气运即将盈满。差不多再有五十年,就可以积攒到我的目标,足以让一个人成长出的力量媲美四大主神。”
舟主的眼眸澄澈明亮,他为了这个目标,已经准备了太久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