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栩瞬间乖了,紧张抿唇,不敢再有一点多余的动作。
南星辞掀开被子下床,耐性十足的重新整理好萧宴栩的被子,关掉床头柜上的灯,“晚安。”
话罢,转身打着手机上的手电筒,朝着她的榻榻米小沙发方向走去,听见他深情婉转的心声-【晚安,姐姐】。
自此,一夜好眠。
明媚的冬日暖阳,渐渐融化掉几日来的积雪,地面上湿漉漉的泥泞。
叫醒熟睡中人而的,不是闹钟,而是鹅叫声,“鹅鹅鹅——”
“鹅鹅鹅【饿了饿了饿了】”
“鹅鹅鹅鹅鹅鹅【肚子空空空,下完鹅蛋鹅要上桌,额…】”
南星辞睁开双眼的第一反应,“下鹅蛋了?”
她二话不说,从床上蹦起,听刚才的叫喊声,应该不止一颗!
穿好衣服出门前,她哒哒哒的小跑道装睡的某人面前,低头-偷亲了下某人的额头,而后又将萧宴栩的被子往上拉了下,这才恋恋不舍的出门。
待门关上,萧宴栩才缓缓睁开他琥珀似的眼睛,缓缓抬起左手,不可置信的捂住自己额头,是这里!被她亲过!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好像终于等到他的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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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南星辞刚下楼,就听到盛铖震天响的呼噜声,脚步停顿了下,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循着鹅叫声,打开保温室的门,开始混入鹅群捡鹅蛋。
她买了五十多只大白鹅,一共下了三十多颗鹅蛋,等她困惑要给大鹅们喂什么时,一扇写着储物室的门,吸引着她走过去,刚打开门,便看见鸡鸭鹅通用饲料、宠物猫粮狗粮,以及各类饲养业常备药物,一应俱全。
“盛铖是京城盛家的少爷,学得专业又是体育学,怎么可能会细心地准备这么多东西?”
她可不记得,盛家少爷有喜好动物的偏好!
南星辞心中存疑,肚子饿的咕咕叫,也顾不上细细去想。
她从小就在南宫阙和柳月的‘尊尊教导’下,对于饲养各类动物的注意事项,早已经倒背如流,再加上在木城玫瑰大学学习近三年的课程,更是驾轻就熟。
不一会儿,她便给投喂好阿黄和大鹅们,而后去一楼厨房做早餐。
南星辞手里拿着两个鹅蛋,轻轻敲打撞击碎开小洞,掰开倒入碗里,放入小葱和盐,待水烧开后,放入菠菜和胡萝卜过一下水,切碎放入打好鹅蛋的碗里,涂抹均匀后煎锅。
至于其它鹅蛋,放入花椒和八角煮开的沸水中,煮熟后腌制成腌咸鹅蛋。
“咕噜咕噜咕噜——”
水壶内的热水烧开,南星辞拿出三个玻璃杯,分别舀一勺高昂的牛奶粉,开水冲服后,弥漫出近乎于新鲜牛奶的香气。
盛铖打着哈欠,闻着饭菜香气从房间内出来时,不可置信的双手捂眼,大嗓门道,“我喝几两茅台啊,能生出毒妇南星辞做饭的幻觉?”
南星辞切着西红柿的手,一时不注意在指尖划出一个小口子,她淡漠如常的走到客厅,取出医疗箱内的创可贴,贴好。
全程,情绪稳定不急躁。
盛铖又双叒叕揉眼睛,揉的眼睛发红发紫,才敢确定面前的一幕,是真实存在的!当即咚咚咚踩着楼梯上楼,去喊萧宴栩,“叩叩叩!”
“宴栩,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我滴个乖乖,妈妈个咪,毒妇南星辞竟然在做早餐!”
洗漱好的萧宴栩,斯文儒雅的坐在轮椅上,听见门铃声,才开了门。
盛铖站在楼上,看见一楼客厅处的南星辞,围着围裙在厨房内进进出出,甚至还切了一盘宴栩最喜欢的平民食物-西红柿撒白糖!离了个大谱!
咔嚓——他拍照发‘三人成虎’的兄弟群里面。
祁湛秒回-【dfnxc(毒妇南星辞)肯定下毒了!】
碍于群内有当事人在,祁湛和盛铖的交流,基本上都用简写。
盛铖-【英雄所见略同!(猛灌一口沧桑老酒jpg)】
萧宴栩-【……丨!!】
祁湛、盛铖-【???】
半秒后两人神同步的默契发道-【你小子,骂人真高级!】
五分钟后,盛铖扛着萧宴栩的轮椅,稳当的将人带椅放在餐桌前。
三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动筷子,盛铖怕早死早超生。
“阿宴,吃饭。”
南星辞用公筷夹起一块鹅蛋早餐饼,放在萧宴栩面前的碟子上,眉眼弯弯,唇角挂着浅淡的笑意,转瞬和盛铖面对面对视上时,柔和软绵的语调,降了几个度,“放心吃,没毒。”
“咕噜咕噜咕噜——”
忙碌一晚上的盛铖,肚子饿的咕咕叫,眼前摆放着香喷喷的早餐饼,他生理性的咽口水,当初武大郎就是因为贪吃,才被下药毒死……
“嗯。”
萧宴栩喉间缓缓溢出一个答应的单音节。
盛铖听见后,当即怒火中烧,不管不顾的掀翻他面前的碟子碗筷和牛奶杯,良好的世家少爷教养,才让他没有将牛奶倒在南星辞的头上,坦白来说,他觉得对南星辞这种不识好人心的狗东西,根本不需要教养!
“南星辞,有意思吗?”
暴怒过后的沉寂,盛铖愤愤不平的问道,“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你知不知道啊?”
“再说,呵,就你?能对宴栩有几分深情?”
他咄咄逼人的质问,萧宴栩脸色逐渐变得晦暗。
南星辞没回答他的话,只是伸手拍了下萧宴栩的肩膀,“阿宴,乖乖吃饭。”
“我靠了啊!老子和你说话呢南星辞!”
“你她妈装深情给谁看啊?怎么,现在被赶出家门了,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开始反过来勾搭我兄弟了?”
南星辞垂在身侧的拳头缓缓攥紧,手背青筋凸显,彰显着她内心的愤怒。
“呵,南星辞,你算盘珠子打的挺想啊?你是不是忘了,他几十次被你送进IcU,全身瘦成皮包骨头,被你折磨的没苦硬吃,除了喘着一口气一无所有……”
盛铖话说到最后,性情大发的开始哽咽,南星辞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没敢抬头和盛铖对视。
“南星辞,就当我求求你了,行不行?这世上好男人多的是,你能不能别祸害他了,他真的承受不住了啊!他才18岁啊!”
眼瞅着盛铖要给南星辞跪下,“我跪下求你行不行?你放过他……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