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倘若自己的世界无光,那便自己创造一束光,一束只属于自己的光
作者:一颗小猫咪   古早虐文倒反天罡?重生我超宠他最新章节     
    不再抱着飞机窗,不再是像抓着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说什么也不放手。

    “阿宴,我好多了。”

    南星辞语调微微上扬,轻快地回应。

    萧宴栩紧绷着的神经,这一刻才开始慢慢松懈下来,深呼吸一口气,将南星辞拥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那手法力度,像是要把南星辞嵌入他的四肢百骸。

    “阿宴,我有时候就是会这样,说不上来因为什么,但突然就会这样。”

    “也许和小时候被南宫阙和柳月丢在大门外过夜留下的阴影吧。”

    “虽然说被抛弃的次数\/数不胜数,但每次都会抱有一丝侥幸的期待,有时候会觉得自己特别犯贱,是真的很贱,明明他们都那样对我,可我却还惦念着他们给我的那一丁点好,迟迟不肯离开他们……”

    南星辞主动开口解释,她知道,如果她不解释清楚的话,那阿宴一定不会放心的。

    她应该是吓到他了吧……阿宴现在的脸色,好惨白。

    “其实我从未想过,我这样的人,在这世上,会真的有人因为我而出现。”

    “我幻想过很多唯美的爱情故事,也幻想过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最后无一不觉得太过虚假。我相信爱情,但也不相信爱情。”

    “我渴望得到救赎,但更想要自救……”

    南星辞在每一次情绪大跌宕之后,都会变得异常坚韧、和异常的有勇气。

    人和人之间,有很多的话,在很多的情境下,是说不出的。

    可在特定的环境之下,就像是问你姓甚名谁一样简单,可以脱口而出。

    于河白将飞机停稳后,原地等待十分钟,见没有人下飞机,便掏出随身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工作,轻薄笔记本电脑打开,狗爬式的笔迹——|牛马点缀生活|勾勒出一幅动态图,调高音量还能听到牛马和鸣——哞哞眸——嘶嘶嘶——

    于河白:吾不过一届认命工作的牛马而已……

    飞机内。

    萧宴栩握住南星辞的手,放在他的心脏位置,无言的言明-他一直都在。

    “因为我能相信的,自始至终只有我自己一个人。”

    “我没人可以依靠,阿宴,你体会过那种孤立无援的窘迫境地吗?只有绝望,只有更绝望,一次次的失望,换来的是更深刻的绝望……”

    “我特别想要有一个人能出现,让我依靠,可我又很抗拒这样的人出现,因为我自卑、恶劣、自私…其实我很多次,都觉得好累好累,活不下去,可总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要勇敢要努力,说不准再坚持一下,就会看见耀眼璀璨的光芒呢?”

    南星辞笑得惨淡,笑得眼里不停地掉眼泪。

    某个瞬间,萧宴栩像是看见了从前的南星辞,他们彼此交错,相互融合,并没有任何的界限,将她们二人隔绝开。

    “最严重的时候,我甚至幻想,我拿针,顺着我的手腕,划伤,溅血在南宫阙面前,想让他可怜可怜我,心疼一下我……可是我赌不起,我也不敢,因为我知道,我不配!”

    “呵。”南星辞冷哼一声,这是她深藏在心底,永远不敢见人的阴暗心思,如今趁着这个机会,告诉阿宴,她知道阿宴不会走,可她不确定。

    不确定有阿宴会不会还和从前一样,对她那样的好。

    越是喜欢一个人,就越是想要折磨他,疯狂的无止境的没有底线地折磨他,直到将人伤害得体无完肤,才敢相信对方的心意。

    明明爱到骨子里,可却在靠近时,中间却隔着一道阻碍,一条跨越不过去的鸿沟,将她隔开,她想要向前,却一步步后退……

    “所以,萧宴栩,你觉得我配吗?”

    南星辞猛然将手从萧宴栩的手中挣脱,将人甩开,居高临下的站起,捏住萧宴栩的下巴,“你是金城高高在上的萧家小少爷,在寸土寸金的环境中长大,你接近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要靠近我……为什么……”

    萧宴栩难得的强势,将人抱入怀中,力度很大,将人快要勒得喘不过气,“我就是喜欢你,就是喜欢你,就只是喜欢你!”

    “你听明白了吗?南星辞!老子就是喜欢你!”

    萧宴栩将人抱着转了个身,改为他在她的上方,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的双眼,必须和他交汇,他的眼里,是汹涌澎湃的爱意!

    “确定不是图个新鲜,得到手后,直接将我踹了?”

    “这样的游戏我玩儿不起的,小少爷,我只有一个我啊!”

    来自人内心最深处的质问,带着戳人的痛意,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自我诋毁式发问。

    萧宴栩被人气哭,却执拗的忍着没哭,他一字一句哄着眼重复,“我只喜欢你,南星辞,只是单纯的喜欢你啊……”

    温热的泪水滴落在南星辞的脸上,唤起她心里的歉意,可话风却一点也没松,“别装了,你不过是贪玩而已,现在也该玩儿够了吧。”

    她自顾自的肯定,自言自语的顺着本就没有逻辑的话往下说,“既然小少爷玩儿够了,那就放过我也放过自己……嘶——”

    南星辞让自己痛心疾首、让萧宴栩难过万分的话,被萧宴栩强势的吻打断,她下意识的想要反抗,可当她的脸,被萧宴栩的热泪所浸染灼热,两行清泪顺着眼睑处滑落,而同时,开始回应萧宴栩的吻。

    那种病态疯魔到极致、仿若整个世界只有他们彼此的令人窒息的求生吻。

    “我没有别的心思,我就是喜欢你,星星……”

    萧宴栩泪水不争气的往下掉,砸落在南星辞白皙的面容上。

    “我没玩儿,从来没有,任何时候都没有,星星,你相信我啊……呜呜呜……”

    遮挡不住的泪意、汹涌而出的崩溃情绪,绵长的一吻结束后,萧宴栩下巴抵靠在南星辞的肩膀上,抽抽噎噎的哭诉。

    “我真的很喜欢你啊,星星,我把我所能想到的,都做了……”

    “如果只是玩儿,不,没有玩儿,没有玩儿啊……呜呜呜……”

    萧宴栩现在提到‘玩儿’这两个字,就像是触碰到洪水猛兽,说话都开始结巴,逻辑直接叫停,可是又偏要继续说话,怕星星胡思乱想。

    “我好难受,星星,你别说这样的话,好不好?我真的没有你不行……”

    萧宴栩双眼一闭一睁,硕大的泪滴从眼眶流出。

    南星辞心中早有动容,可有的人天性如此,自卑敏感怕了,理智又冷漠地回答,“这世上,没有谁离开谁,不能活。”

    她的话,无情无义,可是说这话时她的声音,发颤发慌。

    鼻尖酸涩,胸口处全然是苦涩,努力开口反驳,却想要得到对方更强烈的反驳,因为她见过太多太多的恋人,没有反驳……而最终的结果,便是走向分崩离析。

    南星辞深呼吸一口气,淡淡呼吸喷洒在萧宴栩的脸庞上。

    “星星,如果你离开,我会殉情。”

    “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试试。”

    萧宴栩的语调,突然沉稳几分,唇角处的肆意微笑,暧昧又迷人的危险,“如果你想,我也可以现在离开这个世界。”

    他这三句话,只有一个意思——|萧宴栩离开南星辞,活不了。|

    也许有很多的人,会说他太懦弱太儿戏,可只有陷入深爱之中的人,才知道,殉情从来都不是遥远的传说。

    大多数的人,只能将这份难以承受的苦楚,暂时的忘却,替爱人完成那份没有完成的遗愿,形如枯槁地活在世上,如同行尸走肉。

    萧宴栩眼眸突然变得清澈,泛着明亮的光,再次握住南星辞的手。

    “星星,你总是和我说,让我直面我内心的阴暗。”

    “我乖乖你听的话,我做到了。”

    萧宴栩吸吸鼻子,哽咽开口,带着淡淡的笑意,“星星,你可不可以,也为了我勇敢一次,我们一起,你陪着我,我陪着你,我们好好活!”

    喉间的哽咽,生理性的吞咽,让萧宴栩眼眶再次湿润,布满泪意,却强压着没有掉下。

    他生理性的喉间发出哽咽,就像是突然冷隔上身一样。

    近在咫尺之人的拳拳爱意,南星辞掌心冰凉的温度,再一次慢慢回温。

    他说他会殉情……

    他说只要她想,他可以离开这个世界……

    南星辞双眸眼底的泪意,逐渐干涸,像是突然被太阳所笼罩。

    更像是阴暗土地之下,突然被光线所照射,她的世界,也开始变得亮了起来!

    她唇角微微勾起,明媚地看向萧宴栩,却又在下一秒,忍不住像个小哭包一样,吸吸鼻子,展颜而笑,掷地有声的坚定回答他,“好。”

    那一刻,时间并未停止,而他们的世界,却好似被按下暂停键。

    南星辞想,她愿意,她可以……和他一起,好好活!

    萧宴栩贴近南星辞,和她脸贴脸的抵触,细腻皮肤来回轻蹭。

    泪意连连的脸上,早已经被湿意所浸染,多了层温凉的触感。

    他宽大的手掌,轻轻覆盖在南星辞柔软娇嫩的脸庞,温柔擦拭掉她的泪意,“星星最好了,星星最棒了,阿宴和星星,天下第一好!”

    萧宴栩温柔舒朗的男性嗓音,带着雨后被浸润的清爽,润物细无声的细腻与柔美,在这一刻得到绝佳融合。

    南星辞主动将人抱住,喃喃低语,“阿宴好像在哄小孩子呀。”

    “星星信阿宴,好吗?”

    萧宴栩宽大的手掌,落在南星辞柔软的黑发上,给人顺发的同时也在安抚着南星辞刚缓和过来的不安情绪。

    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极尽温柔与宠溺,他的爱意,根本遮挡不住。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即便是千疮百孔的心,早已经变得了无生机,可是当那一缕光芒初现时,仍旧会生出贪恋的心思。是人都一样,都会渴望触碰暖阳,谁都一样,因为这是人类近乎刻在心底的执念。

    “好。”

    南星辞应了句,轻轻拍拍萧宴栩的背。

    当负面情绪疯狂倾泻而下,将人砸得喘不过气时,谁都会崩溃的。

    当汹涌的负面情绪慢慢消散退去时,向阳而生的积极向上的乐观,也会将人包裹,一进一退、一来一往,很是自然。

    情绪趋于稳定时,人也会开始适当地反思自己,在情绪崩溃时的一言一行。

    “阿宴,刚才对不起,怪我。”

    “不怪你,星星……”

    萧宴栩连忙否认掉,南星辞抿唇,想了一会儿,再开口时,还是想要道歉,“对不……(起)”

    萧宴栩食指指腹抵在她寡淡无色的唇上,“星星,我很开心,你能和我说这些,因为这代表着你将自己摊开在我面前。”

    “以前我经常看见的,是冷静调节我情绪的你。”

    “其实你不知道,有时候我也想要成为你的依靠,我也想让你的情绪稳定,而不管是好的方面,还是不好的方面,只要是你,我都想要了解。”

    萧宴栩腰侧那双小手的力度,突然紧了紧,而后又松了松。

    他知道星星在担心什么。

    她怕他不要她……

    “我怕星星不要我,是怕到骨子里的那种,是一个字都听不得的那种,真的怕,星星……”

    萧宴栩先南星辞一步,将他的慌张表达,

    南星辞话到嘴边,却只能停顿,良久才道,“可是你真的了解了我,还会和从前一样对我吗?我那么的卑劣、不堪、自私……”

    萧宴栩一般情况下不会打断南星辞说话,除非忍不住。

    “星星!”

    他着重的喊她的名字,“你不要这样说自己,其实每个人都有阴暗面,只是鲜少展露罢了。星星,南宫阙和柳月的话,不是绝对的非黑即白。你要相信我,更要相信你自己!”

    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决定了孩子往后余生的绝大多数行事作风。

    南宫阙和柳月,没未让南星辞体验过家的港湾的存在,却持久性的让南星辞陷入自我否定、自我怀疑的自证陷阱中,但凡南星辞后来没有读很多书、没有见很多人……她都不会从一汪死水中,获取到一线生机!更不会,从她黯淡无光的世界中,自己开辟出一束光!

    “星星的世界本无光,是星星自己给自己创造了一束光。”

    “星星很勇敢,很好,特别好,非常好,最最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