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而不得痛苦，还是知道自己永远得不到痛苦？

    楚玉的回答是，我和宋淮序在一起的每一秒都很幸福。

    ——你们会分开吗？

    他说，会。

    ——

    约会…

    怎么约会…

    向来聪明的两个人互相对视，又错开视线，楚玉只觉得不太真实，他愣了愣，“我明天要去大姨家里送年礼。”

    宋淮序回的坦然，“什么时候结束？我接你。”

    “然后，我们去哪里？”

    “你想做什么？”

    宋淮序看起来颇为认真，同他说自己的事情，“我平常喜欢看书，有时候会去拍卖行，每周固定去三次健身房还有两次拳击馆，其他空闲时间基本上都在家里，或者在公司。”

    “我…想想…”

    宋淮序没松手，他靠在椅背上，俊美优越的五官微微抬起，正专心致志的看着楚玉，“嗯，你想。”

    他的一只手压在楚玉的手腕上，正轻轻的揉着。

    刚刚抓的就是这个地方，可能会有些疼。

    最近一直在下雪，楚玉就这样坐在宋淮序的腿上，眼巴巴的想去哪里约会。

    如果让他和别人介绍，估计能够说出来很多。

    但是，是和宋淮序的第一次约会啊。

    “滑雪可以吗？”

    楚玉盯着窗户，总算想起来了，“我朋友在郊区开了一家滑雪场，开车要一个小时，那边的山上酒店有温泉。”

    宋淮序唇角跟着弯了起来，“可以。”

    “明天我没事，早上我送你去。”

    楚玉有些晕，任谁突然和喜欢了很久的人在一起都能体会到这种被幸福冲击的眩晕感，“宋淮序，你为什么要和我谈恋爱啊。”

    他需要一次次的确定。

    “因为，你最特别。”

    特别到这么多年里，宋淮序只记住了一个楚玉。

    楚玉低下头，主动的亲了亲宋淮序的眉眼，就算是梦，他也心甘情愿的沉浸在这里。

    他的世界太冷了，需要温暖才能继续存活。

    宋淮序抱住了他，扣着他的手，他的掌心温暖，怀抱也是温暖的，让楚玉产生了片刻留恋的想法。

    刚刚过来时，还是很无措的神情，现在重新鼓足了勇气，注视着他，一鼓作气道，“好，明天我们约会。”

    楚玉和宋淮序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宋鹤卿站在楼上的楼梯口偷偷看了一眼。

    关系还挺好？

    嗯？亲了？亲了！

    楚玉准备离开，宋淮序微微蹙眉，拦住了楚玉，照着楚玉刚才亲他的样子低下头亲了亲额头，“我送你回去。”

    楚玉耳朵都是红的，“不用了。”

    “我自己回去，你忙你的吧。”

    楚玉走了，宋淮序一转身遇到了宋鹤卿。

    宋鹤卿完全就是冲着他来的：“哥，解释解释？”

    宋淮序看着他，说了一句，“我和楚玉在一起了。”

    然后，走过了宋鹤卿上楼。

    宋鹤卿：“？？？”

    他掏出手机，正准备问楚玉，听到台阶上的宋淮序传来不轻不淡的一句，“不许问他，我们刚在一起，等他和你说。”

    哥哥的威严还是在的，宋鹤卿只能收起手机。

    但还是好惊讶，他哥居然会谈恋爱。

    宋淮序还没走，他同宋鹤卿说，“把楚玉的微信发给我。”

    楚玉刚刚跑回家，手机里就蹦出来添加好友的信息，是宋淮序。

    他点了添加，盯着空白的页面小半天，只发出了一个表情包。

    [宋淮序：很可爱。]

    楚玉抓起一捧雪，捏成雪球扔掉了。

    如果不是从小认识，他可能也会觉得宋淮序是在骗他，明明很会谈恋爱。

    简简单单几个字，让他想了很久。

    当天晚上，家庭聚餐，除夕夜和春节都是在爷爷奶奶家和外婆家过得，总算轮到他们一家四口聚在一起。

    一个个发言，讲了一下这一年发生的事情。

    往年宋淮序都是说说自己的学业和工作，这一次他端起酒杯，宣布了这件事情。

    宋家集体：“？”

    “明天我不去姑姑家了，我要和阿玉去约会。”

    真正的目的在此。

    商女士发出惊讶的一句，“这还是大崽吗？”

    宋父戴上眼镜，仔细的看了看，“应该是。”

    隔天上午，楚玉穿着白白软软的短款羽绒服出门，脚下踩了一双黑色的马丁靴，他抱了两瓶酒，刚走到门边就看到站在车边的Alpha。

    一身灰色格纹的长款羊毛大衣，额头的发丝垂着。

    楚玉走近，闻到了很浅淡的薄荷香。

    “你来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