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良洲扛着夏雨莎走了很长的一段距离,她越来越觉得头晕目眩,大脑充血,迷迷糊糊间,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哎呀!这是怎么了?难道又受伤了吗?”
莎莎蹭的一下,从尹良洲的怀里跳下来,随意扒拉几下被弄乱的头发。
一抬头就看到了推着袁梦的杨雨薇。
杨雨薇看到活蹦乱跳的莎莎,松了口气,“原来你没事啊?”
尹良洲冷冽的视线略过轮椅,音色沉沉的说道,“没伤就不能来过夜吗?”
那语气要多狂就有多理直气壮。
杨雨薇眼珠子转了转,反应了半天愣是没接上来话。
她心想赚俩糟钱儿是真不容易啊!这大晚上的,老板可真会玩,私人医院就是不一样,看样子是把这儿当旅馆了。
听到‘过夜’两个字,夏雨莎慌了一下,有些尴尬地看着杨雨薇和袁梦,试图解释:“那个......”
一张嘴才发现,太尴尬了,根本不知道怎么说,这算什么事啊?
杨雨薇笑了笑,再没眼力劲儿的人,此刻也能看明白两人之间的小氛围了,要是再不走就有点不懂事了。
“内个,我们先去治疗了,有事你喊我。”杨雨薇朝着夏雨莎眨了眨眼,然后推着袁梦,朝着检查室的方向走去。
尹良洲盯着夏雨莎,清爽的短发及至耳边,干净利落,一缕光轻轻划过她那张细致小脸,此时写满了惋惜的神情。
“怎么?你圣母系统觉醒了?”
尹良洲收回视线,目色微凉。
最他妈讨厌圣母了。
莎莎目光微动,“就事论事而已,袁梦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我只是惋惜一个运动员,努力付出了那么多,最后落得一个因伤退役的结局。”
尹良洲低眸睨着小丫头那一脸认真的表情,拧眉不悦,
“要共情别人之前,先管好自己吧。你的伤又好了?”
那个人,从尹良洲第一次见到她,嘴里就没一句好话,他不懂,管她的死活干嘛?
夏雨莎不愿再和他多说,话锋一转,“尹大总裁还真是有才,该不会真的想在医院里过夜吧?”
尹良洲匪夷所思的看着她,没好气儿的问,“不行?”
这已经是他能想到最两全其美的办法了,最近接二连三发生的事给他留下了阴影,他不能忍受让小丫头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总觉得危险就在周围。
既然男女不能独处一室,那在病房总没问题了吧?
莎莎翻了个白眼,虽然感叹着他清奇的脑回路,还是跟着他走进了主任安排好的病房。
推门进去,随着尹良洲按下开关的动作,光线落进她的眼睛里。
莎莎一对葡萄眼里满是惊讶之情。
这是病房吗?怎么这么大?简直跟酒店的套房没有区别,设施堪称豪华。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大会客厅,欧式沙发,实木茶几,旁边还有个小型会议桌,上面摆放着电脑和打印机。
旁边一个明亮的房间内摆着两张高端的电动病床,两张床中间是一张正方形的小桌子,桌子上放着游戏机,上方还有投影仪。
尹良洲走到病床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整个人慵懒的靠在后面,嘴角往上扬了扬,“你要去洗澡吗?”
洗澡?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字听在莎莎的耳朵里,格外的别扭,她的小脸顿时就红了起来。
尹良洲努力压了压嘴角,走到浴室把门推开,然后塞了一身衣服给她,“换这个,没别的。”
莎莎不情愿的挪进了浴室,仔细的关好门,研究半天才发现这个门没有锁!
她低头看着怀里抱的衣服,是一身粉白条纹相间的病号服。
纠结了半天,看着崭新的浴缸,还有镜子前细心备好的洗漱用品,确实乏了,也该好好洗个澡睡一觉了,这样想着才开始伸手解开扣子。
。。。。。。。。。。。
听着里面传来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尹良洲舌尖抵在一侧,用拇指不断地推动脸颊。
脑海里莫名其妙的浮现他想象出的场景,忍不住朝门上的磨砂玻璃瞧了瞧,然后使劲摇了摇头,“想什么呢你?”
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开始洗澡了吗?他靠回沙发上,又控制不住的脑补画面。。。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迅速起身走到外面。
在会议室里来回踱步,不行!那淅淅沥沥的水声还是源源不断地钻进耳朵里。
他俯身撑在会议桌上做起了俯卧撑,他的肩膀随着动作不住的起起伏伏,越来越重的呼吸声,终于盖过了水声,也盖过了那股按耐不住的膨胀感。
很快的,他换成单手俯卧撑,动作越来越快,在换手的刹那间,余光随意一扫,就看到站在身后的夏雨莎,视线再也挪不开半分。
她正低头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露出湿润细致的后颈,白的发光。
一双白若脂玉的小脚丫踩在不合脚的拖鞋里,粉色的脚趾小巧圆润,微微绻起。
同样尺寸略大的还有那件粉色的病号服,虽然已经系到最上面的扣子,可一低头,仍是春光一片,幽深的视线越来越暗。
尹良洲赶紧扭过头,清了清嗓子,“咳。。。咳。洗的这么快?”
“嗯。”莎莎擦完了头发,在病床上坐下,洗完澡乏劲儿全生出来了。她打了个哈欠,“那我就先睡了。”
尹良洲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又不吹头发?”
于是他不由分说的抓着风筒在莎莎的头上面吹着,手指在她还挂着水珠的发丝里来回拨弄。
室内安静一片,吹风机发出的‘呜呜’声,让尹良洲觉得喉咙越发的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