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寒清缓慢拔出自己腰间的承影剑,冲天剑气如虹。
让离得最近的李寒昌,本能地感觉到李寒清现在极其的危险,条件反射的想要往后退,远离他这个危险源头。
然而,还不等他动作,只那一瞬间,闻得一声清脆的剑鸣,正前方那些破釜沉舟围攻上来的自在地境的暗影门杀手们,能深刻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
扑通声在剑鸣声后接连响起,黑衣首领要比其他人坚持得稍微久一点,他双眼瞪大,眼神里满是不解。
“剑,剑道真意……”黑衣首领口中艰难吐出几个字,而后轰然倒地身亡。
也就是在这时,李寒昌才发现这些他们力不能敌的暗影门高手,被自家兄长,用一剑就全都给封了喉!
这是何等恐怖的剑道修为,数十个自在地境的高手,就这么被自家兄长一招斩于剑下?
不止李寒昌心中惊诧异常,慕容丰奇他们三个也没好到哪里去,在亲眼见到李寒清拔剑动手后,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那可都是自在地境的高手,若是正道,放在江湖武林里,走哪都受人尊敬,结果今天这十几个高手,还不曾出招,就这么被人一剑给斩了!
还有那带队的暗影门首领,最后濒死前的喃喃声,他们全都听得一清二楚,剑道真意,那可是逍遥天境的强者,都不一定能够领略的东西。
昌哥儿的这位大兄,看着年纪轻轻,绝对不到而立之年,竟有如此超然的剑道实力,若是传扬出去,整个天下的江湖人,都不一定敢相信,绝对会在心中质疑消息的真假。
其实,他们有所不知,在这个任务世界,也就那些被天下人尊称为仙的先天武者们,还有几分实力值得李寒清认真对待。
不说这十几个自在地境的高手,就是再来十几个逍遥天境的高手加一起,也不过是一眨眼间,李寒清就能结束战斗,实在是没意思极了!
夏常安此刻,也琢磨出了自己新认的好兄弟身份极其的不简单,在其他人都碍于身份不好搜刮倒地杀手的尸身时,也就他愿意克服心中面对死人的恐惧,快速的将暗影门这些杀手的全部身家寻摸到手。
行走江湖,没银钱可不行,他也不能一直靠兄弟们的接济度日,从死人身上摸钱的这番行为,虽然有些登不上台面,却能让他安然度日。
好在他运道不错,新结识的几个人,没有一个觉得他这番举动大有不妥,更不会向他投射异样的眼光!
慕容丰奇偷偷的打量了几眼李寒清,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好兄弟昌哥儿那么害怕他那位兄长,偶尔提起,都控制不住的心生颤栗。
就他兄长身上这因动手而显露出的压迫感,还是他上一次随家里长辈拜见紫云派那位剑仙掌门的时候,亲身感受过,他甚至觉得,昌哥儿兄长身上的威势,要比那位更甚几分!
就这种近乎仙人的存在,搁他家他也秫得慌!
帮忙解决了截杀他们的杀手后,又安排双瑞背着伤势较重的安烁,李寒清带着李寒昌顺利下了山,回到由云岚拂雪她们留守的马车上。
李寒清所乘坐的马车,精美豪华程度再一次震惊到了李寒昌结识的小伙伴,“昌哥儿,你兄长这乘坐的哪是马车啊,说它是一个能移动的厢房都不为过!”
“对,丰奇说的对,昌哥儿,你兄长这马车,双开门,装有遮雨棚,内里桌椅床具俱全,甚至一应摆设都极其精致素雅,桌子上还摆有茶水糕点,怎一个壕字了得。”
李寒昌揉了揉额角,他就知道这几人,会被他家大哥震慑到,“我先前不是跟你们说过,我大兄在我家,可是金尊玉贵的人物,凡他所用的,都得是顶好的东西才行,不过一辆四驱马车而已,实在算不得什么!”
马车内,李寒清坐在靠里的软榻上,将靠近车门的位置全都让给了李寒昌他们。
青瓷镂空瑞兽纹香炉中独特的香气让人心思平静,能安神醒脑,洗涤灵魂,这是李寒清常用的疏梅影冷香,也是他自配的香方。
“公子,天快黑了,咱们今晚是在彩霞镇暂住一宿,还是连夜赶路前往岳华城?”
云岚心里是不想自家大爷屈尊住在彩霞镇这个小地方,但考虑到与昌二爷同行的还有一位伤员在,在太阳即将落山之际,还是按耐住了自己心中的纠结,直接开口询问。
李寒清摇了摇头,轻声道:“暗影门的那些杀手虽都被我一剑斩杀,保不齐背后之人又请其他杀手组织的人来彩霞镇,还是连夜赶路前往岳华城吧,到那里再休整也不迟!”
安烁虽受了伤,却没有伤到根本,拂雪调配的上好金疮药撒下去,狰狞的伤口立马不再继续流血,再吃一粒她炼制的小还丹,效果虽比不得李寒清出品的红蓝药,却也不是市面上普通的伤药所能比拟的。
再者,安烁虽是伤员,却也是个八级武者,李寒清这马车又添加了减震装置,行驶途中稍有颠簸,却也不会加重伤情,实在不必专门留在彩霞镇这等小地方休养。
“兄长,实在是那凌飞羽欺人太甚,我们几人并没有做什么,就被他死咬着不放,接二连三的请杀手截杀我们!”一说到这个,李寒昌就气得牙痒痒,他就没见过这么莫名其妙的人。
李寒清点头,表示对他这话的认可,那凌飞羽确实精神不太正常,还是偏执型人格,不达自己目的便誓不罢休,李寒清此番招惹到他,纯粹是倒了大霉。
“我明白了,最近一段时间你们都跟着我,若再有不怕死的组织敢接下他的任务,对我来说,不过是顺手的事而已,不废什么功夫!”
李新芳谢雅琴膝下,就两个孩子,李寒清再不觉得麻烦的时候,不介意多护着点李寒昌,若李寒昌胆敢凭借这层关系,觉得有他收尾而四处惹事生非,故意找死,他也是不愿意多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