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攀爬者发现它们的猎物受阻时,发出了尖锐的吱吱声,仿佛是不满的嘶吼。尽管如此,它们的攻击并没有停歇,而是立刻转向了新的攻击目标。它们的爪子如同锋利的刀片,轻易地撕裂了于浩薄弱如纸的衣物,接着是他的背部肌肤。
血液从于浩的身体中流出,这是新鲜的血液,是免疫者的血液。随着血液的气味在空气中散发,攀爬者变得异常兴奋,它们的尖啸声穿透了空气,接着,利爪直指于浩的颈部,似乎想要将他撕裂成碎片。
几乎是瞬间,攀爬者的利爪便刺入了于浩脖颈处的肌肤,深深地嵌入了他的血肉之中。于浩的两侧脖颈同时被两只攀爬者的利爪刺伤,这种痛苦是剧烈的。
于浩感到剧痛,但与内心的恐慌相比,肉体上的疼痛显得微不足道。他迅速撤回原本搂抱着许如烟的双手,以惊人的速度抓住了嵌在自己血肉中的利爪,紧紧攥住,阻止了它们的进一步攻击。然后,他咬紧牙关,忍受着疼痛,将爪子从自己的血肉中拔了出来。
于浩发出怒吼,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背上的攀爬者甩飞了出去,直冲向天花板。攀爬者在空中发出一声哀鸣,它的肩膀在撞击的瞬间脱臼,它的身体无法承受这样的冲击。哀鸣声随即停止,攀爬者的生命也就此终结。
于浩的这一系列动作快速而果断,他不仅成功地保护了自己,也保护了许如烟。尽管身处险境,但他的勇气和决断力帮助他们暂时脱离了攀爬者的攻击。
哀鸣声从攀爬者的喉咙中发出,在被于浩猛力扔出时,它脆弱的身体无法承受这样的冲击,肩膀关节在瞬间脱臼。攀爬者无法抵抗这股力量,它的声音很快停止了,这个瞬间标志着它生命的结束。
另一只攀爬者,在于浩紧攥其利爪的情况下,听着同伴的哀鸣,感受到了恐惧,开始颤抖起来。于浩注意到了攀爬者的恐惧,愤怒在他心中燃烧。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这只攀爬者在害怕,却刚才还试图攻击他。
\&去死——\&于浩愤怒地将这只攀爬者摔向地面。攀爬者在接触地面的瞬间就已经瘫痪,无法动弹。于浩没给它任何喘息的机会,又重重地踩了下去,骨裂声随即响起,攀爬者的脑袋被踩碎,变成了一滩烂泥。
许如烟目睹了这一切,她的眼睛中充满了惊愕,她无法说话。她看着于浩的眼神变得复杂。
于浩没有注意到许如烟的目光,他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拉住她迅速向外跑去。他的手指攥得很紧,许如烟感到了疼痛,但她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们快速地穿过地下室,向着出口跑去。
......
漆黑吵闹的地下室里,许立东疲于奔命在其中。
幼年期攀爬者们紧追不舍,他们的利爪在许立东身上留下一道道痕迹,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威胁。
许立东疲惫地躲避,他通过折返跑来减缓攀爬者的速度,尽力保护自己的身体要害部位。至于身体其他部位的伤害,他已无暇顾及,只能忍受攀爬者的攻击。
当他看到于浩拉着许如烟逃离地下室时,许立东心中的重担终于卸下。他感到一阵轻松,双腿似乎也因此变得更轻盈。
手中的枪只剩下一发子弹,但他衣兜里还有两个备用弹匣。许立东估算了一下,这些弹药应该足够他坚持到于浩和许如烟安全逃出负二层。
他扣动扳机,子弹射出,枪口喷出的火舌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精准地击中一只扑来的攀爬者。一声惨叫过后,那只攀爬者倒地不起,结束了它的追击。
惨叫声让其他攀爬者暂时停下了追击的脚步,这为许立东提供了宝贵的时间。他看到了逃生的希望,如果能逃出这个地下室,他就不必再被动地应对攀爬者的攻击。
趁攀爬者停顿的瞬间,许立东迅速向楼梯移动,同时双手麻利地更换弹匣。时间紧迫,但他的动作有条不紊。
随着时间的推移,许立东离出口越来越近,只剩下五米的距离。他手中的枪已经装填完毕,准备迎接可能的最后挑战。
然而,就在他即将到达出口,逃出生天的那一刻,意外发生了。
那道深沉的吼声再次在地下室内回荡,充斥每个角落,就像一只无形的巨手,牢牢抓住了许立东的心。
三道墨绿色的光芒再次出现,这次位于许立东的后方。他猛地转身,对着黑暗中的不明物体连开数枪。火舌从枪口喷出,形成一道道明亮的轨迹,刺向黑暗中的威胁。
然而,墨绿色的光芒在子弹射出的瞬间就消失了,仿佛它们从未存在过。许立东愤怒地咒骂,意识到自己的攻击并未命中目标。
当他准备继续向楼梯跑去时,他突然停下了脚步。一只成年期的攀爬者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地下室的入口处,挡住了他的去路。
几乎同时,两道碧绿色的光芒在许立东的身后出现。一只体型巨大的攀爬者挥舞着它的前肢,向毫无察觉的许立东发起攻击。
一股寒意瞬间笼罩了许立东,但他对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并不陌生。求生的欲望在他心中燃起,他迅速抓住了挥舞而来的利爪。
紧握在手中的枪支立刻调转方向,对准了巨大黑影的头部。在这一刻,许立东的眼神变得坚定而锐利,他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
啪——,许立东发射的子弹划破虚空,准确无误地射入攀爬者的头部。攀爬者发出凄惨、沉闷的吼叫,响彻地下室,这只攀爬者的生命即将终结。
攀爬者被射中后,发出了惊怒和不甘的吼声,它开始挥霍仅存的生命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它用另一只利爪划伤了许立东的右臂,留下一道狭长且狰狞的伤口。虽然伤口不深,但划破了动脉,许立东瞬间感到剧痛,黑红色的血液涌出。
许立东意识到生命的脆弱,一把锋利的尖刀、一颗射出去的子弹、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都可能轻易夺走生命。
他还没有来得及止血,又被一群恼人的幼年期攀爬者缠上。他们的利爪不时擦过许立东的脸,尖锐的吱吱怪叫声刺痛他的耳膜。
许立东弯起肘部,紧急止血,同时双腿奔向他曾探索过的地带,他打算再次用折返跑来消耗攀爬者的体能。若能在过程中击毙几只攀爬者,那将是额外的收获。
紧急止血措施减缓了血液流失,但无法完全阻止。许立东在来回的折返跑中,虽然能消耗攀爬者的体力,但对他自己来说,体能消耗更大。
许立东之前探索的地带地面相对平坦,但经过两次折返跑后,他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失血量的加剧使他的头脑发晕,脊背和肩膀也不幸挂彩。
攀爬者的行为变得更加大胆和猖狂,其中一只在许立东的肩膀上停留,留下抓痕后怪叫几声才离开,显示了它们对局势的掌控和对许立东的轻视。
许立东感到双腿沉重,意识模糊,他回头望向那只匍匐在入口处不动的成年攀爬者,心中逐渐生出了放弃逃生的念头。
在又一次折返跑后,许立东耗尽了力气,无法再继续移动。突然,背包的背带被攀爬者划断,装有土制炸药的背包落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轻响。
攀爬者趁机骑附在许立东的背上,它们的指尖嵌入了他的血肉中。其他攀爬者停在天顶处,发出怪叫,似乎在嘲笑许立东的困境。
许立东虽然身受重伤,但他的理智尚存,他嘲讽地回应攀爬者的嘲笑,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这群怪物的不屑。
“一群进化得不伦不类的怪物,你们有什么资格嘲讽我们!”许立东大吼,他的吼声在地下室中回荡,显示出他的骄傲和不屈。
攀爬者的怪叫声中出现了惊惧,它们的本性再次暴露。许立东不顾自己的伤痛,双手紧握攀爬者的利爪,硬生生将其折断。
两只断臂的攀爬者惨叫着从许立东身上脱落,另一只目睹了这一切后,惊恐地逃离。许立东的行动让地下室中充满了愤怒的吼声。
吼声过后,幼年期攀爬者再次接到了攻击命令,它们像离弦之箭一样集体向许立东发起了攻击,这一次,它们显得更加坚决和凶猛。
许立东的左手紧紧握着那包掉落在地的土制炸药,他的右手则在裤兜摸索,最终掏出了一个金属打火机。
他打开打火机,火苗跳跃而出,在这漆黑的地下室中,它的光芒显得格外明亮,瞬间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许立东站在火光中,他看着手中的打火机,语气里带着一丝轻松和遗憾:“小伙子,借你的金属打火机,我是还不了你了...。这东西,我就当做彩礼收下了!”
尽管攀爬者们骑附在他身上,许立东却对它们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