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到骑马那一步,自然是不需要将军教导。”
浮元子说:“再者,当年将军是同属下一同学的骑马,师从同一人,不管是跟谁学,都是一样的效果。”
“那怎么一样……”
昭华说骑马,本来就是个由头,她不过是想要跟晏骜川多待一会儿,怎么这浮元子如此不识趣。
“公主?”浮元子又催促。
“好,本宫跟着你学就是了。”
昭华实在是担心,若是自己不跟着做,晏骜川很快就会抬脚就走。
“……”
不到半炷香,昭华便觉得双腿酸疼,可偏头瞧,浮元子却是面不改色。
一声声说要教她的晏骜川,靠在椅子上闭了眼,像是睡着了。
“还要站多久?”
昭华从小就没有学过武,平日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十指不沾阳春水,自然是受不了这苦的。
“半炷香还不到,至少要学上两柱香,等会儿上马,才不会不稳当。”浮元子面无表情说。
“……”
昭华很想站起来就走,但是晏骜川就这样坐在她面前。
她实在是舍不得。
她已经好久都没有见过他了。
“……好。”
“……”
烧完了一炷香,浮元子又起身去添香。
昭华后背全是汗,发丝也跟着粘在脸颊边上,腿止不住地发抖,添的一炷香,烧了一半,她就忍不住带了哭腔:“我受不了了,什么时候才能骑马?”
浮元子提醒:“还没有站两柱香,公主就受不了了,等会儿更受不了马上颠簸,容易摔下去。”
昭华腿抖得跟筛子似的,语气没忍住加重:“我、我再不上马,等会儿都上不了马了。”
“公主,骑马就是要吃苦头的。”
浮元子:“若是这点苦都吃不了,公主最好还是不要骑马为好。”
“你……”
即使这人是晏骜川的手下,昭华也忍无可忍了,“你不要得寸进尺,本宫听你的话,已经站了这样久了。”
“……”
椅子上的男子像是被女子动静吵醒,慢吞吞睁开眼皮子,扫了眼昭华和浮元子后,缓缓起身。
“罢了。”
昭华听到晏骜川的声音,连忙看过去。
“既然公主这样没有耐心,那好吧,你且上马。”
昭华心底一喜,连忙抓住了马绳,踩在踏脚的位置上,勉勉强强翻身上马。
“五公子,你只让人准备了一匹马,这样怎么教我?”
昭华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底跟着有些羞赧,“五公子,你是……你是打算跟我骑一匹马吗?”
“……”
“……”
宋枳软陪宋珍在帐子里待了一会儿,用过午饭,宋珍基本上都要午睡一会儿,方才宴席上,观赏剑舞,也耗费了不少精力。
回来后,又同宋枳软聊了许久,瞧着精神就不好起来。
“姑母,那您先休息,我出去走走。”宋枳软道。
“看你这样。”
宋珍笑了声:“担心晏骜川就直说,没必要在我这儿假惺惺。”
“没有,我自然知道,官家不会为难阿川的。”
宋枳软清了清嗓子,“这几日官家和群臣狩猎,我们也出不去,眼下自由了,我就想着出去走走。”
“那行吧。”
宋珍也不打趣人了,道:“出去吧。”
从帐子内走出来,宋枳软就跑到皇帝帐子前询问,得知司马帝已经休息,晏骜川也走了。
她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来。
看来司马帝没有责怪晏骜川。
她往回走,穿过长廊,瞧见一堆贵女们坐在一起聊天。
“你们瞧真切了?”
“真是晏将军和昭华公主?”
宋枳软脚步一顿。
银柳跟着人,也听清楚了,“方才她们说的好像是五公子。”
“当真是他们,我方才经过马场,看得可清楚了,两个人说说笑笑的,晏将军还教昭华公主骑马呢。”
“难不成,晏骜川要放弃那宋家女,想当驸马了?”
宋枳软眸底微动,听见有人跟着揶揄:“不是我说,晏骜川这样想也正常,
那姓宋的,就算被封为郡主,哪里有昭华身份尊贵,不过是一张脸蛋好看些,也配不上晏将军。”
“是啊,虽说杨家受到官家的谴责,但昭华终究是皇室血脉,被官家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这样一比,也难怪晏骜川不要宋家女。”
“姑娘。”
银柳瞧宋枳软抬脚要走,连忙抓住人,心底有些担忧。
“姑娘,您要去哪儿啊?”
宋枳软回眼,一字一顿:“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