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六界之中就不可能有两个毫不相关的人长得非常相像,那必然是有渊源才可能。就像你和我阿姊容貌相像就是因为…”
鹤栖及时闭住了迫切想解释的嘴,为自己嘴快差点说漏嘴坏事而恨不得照着嘴抽一掌,好长长记性。
“总之,为了你自身平安,从现在起,你一定要防备着小白。”
“我知道了。小白与宿泱显现的有有容貌相似这件事,能不能先帮我保守秘密。我怕我不能尽快查清事实拿出证据,小白的处境就会非常艰难了。到了该做决断时,我发誓不会感情用事。”
“好,我答应你,阿姊。可你也要答应我,以保护好你自己为先。”
说完,鹤栖朝她做出拉钩钩的动作,鸢璃立刻握起拳头,伸出小拇指勾住他的小拇指。
他不是真的幼稚得要她拉钩作保,他只是想重现幼时阿姊总跟他拉钩钩的回忆。
“拉钩上吊,一万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大笨蛋!”
“拉钩上吊,一万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大笨蛋!”
鸢璃将九尾告诉她的那些事关天帝的流言蜚语全数告知,而后分析道:“你对天君的流言蜚语没有印象,情有可原,毕竟你当年年幼且被你阿秭保护得很好,而天枢和珩槿绝不可能不知道。但那时宿泱问他们是否知道天界有哪位仙居有龙阳之好时,他们俩却不知为何都撒谎说不知。目前不仅流言蜚语符合天君就是清徽的猜想,就连宿泱提供的清徽样貌也都跟年轻版的天君极其相似,种种蛛丝马迹都指向了天君。”
鹤栖面色阴沉道:“还能是因为什么撒谎?珩槿那混帐东西就是天帝养大的,天枢又向来诸多顾忌,他们俩自然会选择撒谎包庇。”
“事实如何还是得查清楚了才知道,光凭猜想臆断不行。我先回天界,将宿泱显示的清徽容貌他们看,看他们会如何处理应对,我再来与你商榷。”
“好,既是事关天帝,阿秭行事务必要多加小心,保护好自己。至于宿泱,我会暂时将他困在魔界。”
“嗯嗯,近来邪祟作乱,你也要保重小心。这是太白星君赠与我的丹药,都是一些疗伤养身的秒药,都给你。阿秭不是咒你受伤,只是杀敌凶险…”
“我知道阿秭是好意,还是阿秭最疼我了。”
鹤栖将装有丹药的锦盒收好,依依不舍地抱了抱她。
“阿秭才来,都没来及好好跟我待一会儿就要走了,不知下次再见又是什么时候了,真是舍不得跟你分开。”
“很快就会再相见的。”
与鹤栖辞别后,鸢璃刚离开魔界就又折返了回去。“方才我忘了问,阎野怎么样了?”
“身体倒是调养得已无大碍了,刚从白雾江回来时,他和四喜就常来询问灭门案进度。阎野知道他亲姨母杀你们的真相,对四喜和我愧疚不已,感觉自己没有颜面面对我们。四喜安慰他说伤人者虽是他姨母可与他自己无关,要付出代价的也是他姨母才对,让他不必太过自责。反正那几天他俩之间的气氛挺微妙的。我拖到他身体恢复康健才告诉他真相,也就是昨日。知道真相后他向我连连磕了好几个头,他说让我先别告诉四喜真相,等他消化好了,平复好心情,他自己想办法跟四喜说,回去后就把自己关进了屋子。”
“终将会面对真相的。婚约在身,彼此又将对方视为家人,如今局面,两难相见。若是方便,最好派人暗自看好他们吧,可别想不开做了傻事。”
“阿姊放心,我早已安排好人日夜看顾。”
再次告别鹤栖,回到仙君府,便见府中多出了好些个脸生的仙使,见她进门,身旁的仙使便立即放下手中活计朝她默声行礼。
行至莲池,只见池面咕噜咕噜冒泡,小白以原形之身浮出水面,直挺挺的跟根粗壮的房梁木似的。它在水中翻身,面朝天空,突然举起两根细短的小手,小手与他蛟身一般有些闪闪发光的白鳞片,像龙爪又不太像。
“小白你长手了?”
小白上岸把爪伸给她看,“我们蛟龙本来就生得有爪,只是先前不得不伪装成蛇的模样,才一直将爪子藏起来。但是!现在我决定不藏了,我要以原形跟着你,我的爪依然可以给你做很多事。”
“怎么突然想以原形跟着我了?你不是挺满意你化形后的模样吗?”
小白委屈道:“你最近都骑九尾,不骑我了,府里还多了那么多仙使,我不化原形,你都不能最先瞧见我了。我特地缩小了些的,不会很占地方。”
“小白喜欢化形就化形,喜欢真身就真身,小白自己觉得舒适喜欢就好。你永远是我最喜欢的蛟,不管你化不化形我也能一眼瞧见你。是我不好,冷落了你,我以后尽量多宠宠我的小白。”
小白“嘭”的一声化为人形,站在她身侧,看着她嘿嘿傻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看着三言两句就能被哄好的小白,她在心中不停祈祷着希望小白就只是小白。
“小白你跟着我这么久了,都没听你说起过关于你的事,我一直都很好奇你遇到我之前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又为什么会出现在人间,还受了伤。”
“我也不太记得了,我都没见过我的爹娘,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可能死了吧。在遇见你之前的记忆都是居无定所、四海为家,走哪儿算哪儿。我很弱,没办法化形,连保护自己都够呛,修炼还格外缓慢。对比下来,还是人间对于我来说最为安全,我就藏到了人间去。慢慢的,我的角越来越明显,盯上我的东西就越来越多。我本来藏在深山里藏得好好的,可是我那地盘上突然多出好多妖怪,他们想要我的鳞片,就一直追捕我,我四处躲藏,可还是被抠掉一块鳞片还被打伤才逃了出来。我想着逃到最繁华热闹的地方,那些妖兴许就不会那么肆无忌惮了。再后来,我就慌不择路地逃进了你府里遇到了你。”
“或许你见过你爹娘呢?只是你太小忘记了,我帮你看看。”
“好哇好哇,见没见过都无所谓了,他们都不找我估计也不在意我,所以我也不在意他们。不过,主人你帮我看看上个月我把我那只黛紫锦盒藏哪儿吧,藏宝地换得太频繁,我都找不到具体在那儿了。”
说着,小白便将头伸到她手边,闭着眼期待的等她查看他的记忆。
鸢璃探查起他的记忆来,看了许久小白遇到她之前的记忆,没有缺失或空白,从出生睁眼到遇见她,都的确如小白所说那般平常。
“在我床底。”
“主人真厉害!我下次找不到了还要请主人帮我看记忆!”小白高兴得尾巴摇得跟小狗似的。
“好。”
“对了主人,你不在时,珩槿帝君又来找你了。本来他又是死赖在你殿里坐等你回来,但美人鱼去奉了个茶,他就又气鼓鼓地走了。真是搞不明白,哪有那么多气要生?明明是只凤凰,脾气却跟那个河豚鱼一样,动不动就气鼓鼓的。”
“美人鱼是谁?只是奉个茶为什么要生气?”
“是新来的仙使,由于我还没记住他的名字,但他是个美人鱼,所以我私下就先这样描述他了。我也不知道奉个茶为什么要生气,美人鱼看起来很有礼节,做茶也好喝,说话好温柔,声音好好听,长得好好看,脾气也好好,这些新来的仙使里我最喜欢他。”
鸢璃还从未听小白连说这么多好话夸过谁,不禁对美人鱼起了好奇心。
“你把美人鱼叫到我殿里来,我问问她珩槿帝君为什么生气。”
“好。”
小白行动速度很快,鸢璃刚入殿内坐下,软垫都还没坐热,他便带着美人鱼进来了。
“遆怜拜见星君。”
“遆怜!怎么是你?”
“回星君,遆怜伴随东海水君来天界时,无意见到您远远路过,东海水君告诉我您是扫把星君。又逢去往觐见天君的路上听见几个仙使议论扫把星君正在招收仙使仙童,便求东海水君相助,求了天君的恩典,破例参加仙使考核,考入了您这仙君府。从今往后,遆怜就是您的仙使了。遆怜擅作主张贸然入您神府报恩,是为错,还请星君赐罚。”
遆怜认错的语气诚恳,他忧蹙着眉,眼眸低垂,跪下时脊背挺直,礼仪规矩上叫人挑不出错来。
“先起来,你俩坐下说话。”
“是,多谢星君。”回完话,他起身又向她微微俯身行了个礼,才跟随着小白坐下。
“你还能跟东海水君一起入天界觐见天君?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回星君,我父是鲛人族族长,我们鲛人族能净化水域,因此得水君厚待。水君见我回来后修为大伤,便邀我随行入天界,沾沾天界灵气有助于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