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执梳回到自己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她热得头晕眼花,兴高采烈地准备和殷凉分享自己今天的战斗过程和战斗成果,却怎么也找不到人。
心里的期待和盼望顿时消了大半,宋执梳开了空调,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鸡尾酒。手上翻找电视剧的动作丝毫不停,眸中却无焦距,最后随心一瞥就看见观影历史里面的《青春期》,主页还定格在殷凉阴鸷眼睫。
心里最后的耐心被耗光,宋执梳关上电视,一把扔掉遥控器,心里烦躁得很。钟表指针跨过千山万水,堪堪略过“9”。宋执梳今天想要快点回家,殷凉那么一个少爷性子,受了伤也不会停止自己的胡作非为,她真怕这人一不小心真从15楼跳下去。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没事呢,毕竟都可以一声招呼不打就下了十五楼层楼梯下楼。
【宿主,别气馁。】白团子表示干巴爹[说不定是坐电梯呢,人家不傻。]
宋执梳:傻的是你。
一把拉黑白团子让他滚回家吃电池,宋执梳熄了灯,心情不太好,今天她没怎么费精力,除了陪那群老古董玩一玩儿,几乎没做什么有意义的事情。现在才九点,从前的她一定是坚守电视前的阵地,看着让她痛哭流涕的电视剧。
没心情,什么也不做,但是又睡不着。
宋执梳翻来覆去,拿着手机,在对着殷凉的微信删删减减了许多文字之后,她自暴自弃地放到桌子上充电。
是她包养人,为什么现在整的自己这么憋屈?
宋执梳抿唇,辗转反侧,最后再黎明破晓时,才昏然入睡。
伴着日出的金辉,兔子钥匙扣的影子,映上余晖。
无疑,宋执梳忘记定闹钟,睡得又晚,相比于第一天的刚好踩点,宋执梳在第二天风尘仆仆,还是晚到了一个小时。她整理好微乱的着装和面容,大步流星地踏进大门。
梁泠正准备报警,就看见推门而入的宋执梳。一瞬间眼泪翻涌,她抽了抽嘴角,这一个小时以来一直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嗔怪到:boss!你怎么又来晚了!”
宋执梳糟糕的心情瞬间被填平,她笑嘻嘻地弹了弹梁泠的小脑袋瓜,“睡过头了,不是很常见的事情吗?”
“……boss,你这样是不敬业的表现,会被扣工资的。”梁泠往后退了一步,对于宋执梳时不时对自己耍一些流氓这件事情已然麻木不仁。
“是吗?”宋执梳敷衍地回了两个字,就坐在沙发上望天。
梁泠无计可施,她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公事公办道:“boss,关于殷凉的事情,股东表面上是同意了。不过背后可能还会做一些小动作,比如说和前任老板联系之类的,您要小心。”
殷凉殷凉
呸!
“做就做呗,只要殷凉死不了就行。”宋执梳玩弄着手上的皮筋,似乎是漠不关心。
“boss……你和殷先生是……”
砰!
“宋执梳!”
“………”
这煞笔男主很闲吗?三天两头往她这边跑?
宋执梳现在心情很不好,她轻啧一声,抬眼看他。
萧闻被她眸中骇人的冰气震了一下,继而更为恼怒。它一把扯过在身后唯唯诺诺的小助理,带着十五个金戒指的大手直直地指向宋执梳:“攸然,你告诉我,是不是这个女人让殷凉动你的?”
“萧闻!你放开我!我都说了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被萧闻碰到的章攸然一下子就炸了毛,两个人拉拉扯扯,不成体统。宋执梳看的啧啧称奇,原文里说的果然没错,章攸然在外人面前就是一个纯洁小白兔,到了萧闻这里摇身一变,就张牙舞爪了起来。
“两位,适可而止。”宋执梳看的也够了,美目间凝绪的冷漠直逼二人,她敲打着手边的杯子,懒洋洋地坐着,“我这里可不是给狗撒泼的。”
“宋!执!梳!”萧闻从齿间逼出了三个字,整个人浑然天成的气魄冲着宋执梳压倒过去。
可惜,宋执梳说完一句话就再也没抬过头,萧闻在商场上百试百灵,从不失手的手段就这么失效了。
萧闻见状,忍了忍怒气,阴冷的眼神冷飕飕地盯着她,金尊玉贵地开了口:“宋执梳,我知道因为我和悠然相爱的事情闹了不愉快,但是我并不希望我们两个的私事会影响到两家的关系。”
“萧闻!你不要脸!谁和你相爱了!”可爱的女主虽然长了双眼睛可惜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她不分场合地和萧闻争吵。
而睿智的男主
萧闻眼中冰山消融,继而是化不开的宠溺,她拍了拍章攸然的头,挑衅一般地看着宋执梳的双眸:“看到了吗,我和这个口是心非的小东西是如此的相爱。”
章攸然的脸砰得一下红了半边天。
“………”呕。
[有病鸭。]白团子捏着兰花指,嫌弃地挥了挥小手绢。
“……你们两个不分伯仲。”
宋执梳听了老半天也没听出来萧闻的来意,她伸了个手势,打断萧闻的话,抬起下巴冲着章攸然点了点,白皙柔软的手支着头,绝世清冷,袭影佳佳。
“你说。”
被点名的章攸然刚才的怒火顷刻消失不见,她不知所措地咬着唇,泪水蔓延至了整个眼眶。
“……”有!病!鸭!
“你哭什么?你不是他助理吗?你没看见他表述语句有很大的问题就是不注重关键点吗?作为一个助理,你现在应该告诉我,他到底来是干嘛的,殷凉怎么你了,以及,这个傻缺来我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宋执梳嗓音萧冷,如她的人一般的清雅静澈。甚至是一语惊人,说出了那么两个字,都实在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章攸然被宋执梳的话惊到了,就算她平时再怎么的胆大妄为,也不敢这样触碰萧闻的底线,她小心地看了一眼萧闻的脸色,与刚才恼怒的模样一般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