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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尔海雅那对单的一人高的龙卷风直接被无名甩出的大旋风摧毁了。无名在龙卷风里像踢皮球一样把霍尔海雅踢来踢去，霍尔海雅没见过这种能在龙卷风里行动自如的家伙，他甚至将龙卷风的风壁当做跳板，打完了之后，龙卷风消失不见，就像是刚刚那场能作为小型天灾的龙卷风是幻觉。

    “我喜欢将人打服气之后再聊天，因为这样能省我很多的力气。”无名站定。这一场战斗对于他来讲就像是闹剧，在经历了梦中和纯爱博爱两个神明的打斗之后，霍尔海雅还是太菜了，对单的龙卷风真的有点过于幽默了。

    虽然战斗不尽兴，但是他还是想把霍尔海雅从42年的寿命中拉出来，其实还挺简单的，只要将除了霍尔海雅本身的人格之外的人格清除了就好。

    羽蛇会在生下孩子之后将记忆和使命灌输到新生儿的脑子里，到了霍尔海雅这里就直接灌输了四百多年。这导致了羽蛇出生之后第一个学会的词汇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而是羽蛇。

    说实在的，无名觉得这有点太极端了。所以他要用更极端的方式将羽蛇的宿命打破！

    “猜猜看，你们一族为什么要突然想着变回羽蛇，重振羽蛇荣光？”无名张开双臂，看着趴倒在地的霍尔海雅。

    趴在地上的霍尔海雅失去了战意，她只是抬头看了无名一眼，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因为你们为了生存，进化了。”无名蹲下，戏谑地看着霍尔海雅，“因为羽蛇以前是被捕食的种族。”

    是的，羽蛇的最早记录是在从远古时代流传下来的食谱——《山海经》中发现。

    “但是很遗憾，我们不吃会说话有人形的动物，所以羽蛇想尽一切办法去进化成人形，将自己的肉质进化成狗都不吃的程度。”无名说着，用脚尖戳了戳霍尔海雅腰上的肉，“突然就有那么一个傻逼说，要重铸羽蛇荣光，把同族全都拉去人体实验，结果全霍霍完了。”

    无名又用脚推了推霍尔海雅那肥硕的大腿：“猜猜看化为人形的代价是什么？我告诉你，整个人体的营养有最少五分之一去到大脑里面，供大脑发育，原本就是人形的我们都这样，而羽蛇呢？羽蛇本来不是人形，为了能进化成人形，进化出让我们不再食用羽蛇的语言器官，你觉得需要将多少的营养送到大脑供大脑发育呢？”

    无名踢了一脚霍尔海雅背后的羽翼，羽翼发出金属的声音，无名揭晓了答案：“一半，最少一半，全身的能量最少要将一半送到大脑来维持大脑的发育，而你的祖先，真的是牛逼，想着把所有的记忆传承下去，只要不停地传承，总有一天能够让羽蛇重现世间。”

    “要我说啊，就是傻逼。”无名不再折磨霍尔海雅心爱的机械羽翼，“你知道吗？你们的记忆传承越久，越多，你们大脑需要的能量物质就越多，糖分，蛋白质，脂肪，你的历代先祖有没有记录下他们的饮食？有没有越来越嗜甜？有没有越来越暴饮暴食？

    你看看你，现在身上有多少脂肪！为了满足大脑的负担，你暴饮暴食了多少？

    一半多的营养用来发育大脑，剩下的还有多少能用来发育翅膀？羽蛇的基因给你的任务是让你活下去，让种族延续，但是基因不在乎你怎么延续下去，只要不被吃光就好。

    你们也算是歪打正着，越来越肥的身躯，越来越成熟的发音器官，不再有会食用你们的天敌，因为以前的天敌觉得你们不好吃了。”

    霍尔海雅的表情十分的精彩。她从来没想过，四百多年的执念反而让他们离羽蛇的真相越来越远，如果放下执念，反而有朝一日能够变成羽蛇，甚至她现在可能已经成为羽蛇了。

    “你们羽蛇寿命相对于其他正常神民来说，打了个骨折，这里面的原因你有想过吗？因为你的器官承受不住了，你再怎么暴饮暴食，肠胃的消化能力是有限的，它没办法额外提供五六成的营养去供其他器官发育。甚至就连肠胃都没有发育好。想想看吧，你们从几岁开始就大脑疯狂发育了？为了这个执念超前发育了多少？

    肾虚仔？”

    无名最后一句话刺痛了霍尔海雅的心，每年体检的时候医生都会和她说——“节制点，我知道你们羽蛇寿命短暂所以生理欲望十分高涨，但是你肾虚的有点严重了。”

    她从来都没有纵欲啊！她甚至没有过自己的性生活。全心全意投入了重铸羽蛇荣光的事业中。就因为肾虚，去吃烧烤的时候下属都会特意和店家说要整点补肾的。为什么肾虚这件事她一点头绪都没有，现在被点破像是被剥光了摆在无名面前。

    霍尔海雅的面部开始扭曲。为什么，为什么他天生就可以作为猎食者，而她甚至被自己的基因变得日常肾虚！

    无名直接一个原地起跳，趴在地上，一脸贱的要死的表情：“我就是想看你这个表情，你脸上嫉妒我的表情。”

    这直接激怒了霍尔海雅，霍尔海雅开始暴走，而无名陪着她玩耍。

    直到霍尔海雅的体力完全用光，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无名的脑袋上浮现出文明的存续，这是他从阿米娅身上复制过来的好东西，可以随便摆弄霍尔海雅的记忆。

    将多余了四百多年的执念剔除，霍尔海雅大脑的负担轻了不少。霍尔海雅解脱了，背负在她种族上四百余年的执念消失了，她浑身轻松，对无名的感情变得纠结，无名消去了她的执念，却又让她离她的执念更进一步，是应该恨他，还是应该感激他？

    但是她的基因又出来作妖了——没有了传承的执念，原本只需要一千年就可以弄出可以传承的足够支撑语言和文化的大脑基因变得需要上万年才能进化出来。种族的生存再一次摆在了羽蛇面前。

    人类基本不会同类相食，只要让羽蛇的后代同时也是人类的后代不就完美了吗？

    霍尔海雅的感情在羽蛇的基因催化下，对无名的恨变成了——要在床上将无名征服，从被捕食者的身份变成捕食者的身份。

    对无名的感激变成了——要在床上被无名征服，成为他的妻子。

    生存的忧虑变成了——如何生下无名的孩子。

    这一刻，霍尔海雅成为了捕食者，她不停地打量着猎物，等待着体力的恢复，等到万事俱备，那就是将无名吃干抹净的时候。

    扛着肥蛇准备上岛的无名打了个喷嚏，到底是谁在算计他？算了有点多想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