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斯内普离开办公室后,谢莉尔和哈利没有任何犹豫就跟了上去,为此他们牺牲了金妮。
没办法,因为斯拉格霍恩教授对金妮的好感也很高,如果只留下来一个谢莉尔,怕是不会轻易放走哈利。
“你怎么——”谢莉尔匪夷所思的看着哈利从兜里抽出了隐形衣。
“邓布利多说的。”哈利笑了笑,“他让我最好贴身带着隐形衣,无论在外面还是学校里。”
“不是,我只是想说,你的口袋真大。”谢莉尔真诚的赞叹。
他们两人披上隐形衣,寻找着斯内普和马尔福的踪迹。
走廊上空空荡荡,希望斯内普没有和刚才一样用了幻身咒,否则很可能正在无声的嘲笑他们两个。
好在没有,斯内普只是拉着马尔福走进了一间空教室,谢莉尔和哈利一间一间的听了过去,在最后一间空教室门口听到了他们的声音。
斯内普:“你的手段实在太拙劣了,德拉科,如果你被开除——”
马尔福:“那件事儿跟我没关系,知道吗?”
斯内普:“你说的最好是真的,要知道已经有人对你怀疑了,我真不敢相信会有人用这么愚蠢的手段做事。”
马尔福:“谁?谁怀疑到我头上了——我和那个叫凯蒂的女孩根本不熟,也许她是在什么时候得罪了别人呢?等等,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该死的,我又不傻!”
室内安静了一小会儿。
斯内普:“呃——是贝拉特里克斯教你的大脑封闭术,你有什么东西想瞒着你的主人,德拉科?”
“大脑封闭术?”哈利惊讶的小声重复,“他学会了?”
“是的,现在这儿四个人,只有一个人没学会大脑封闭术,你猜猜是谁?”谢莉尔略带挖苦的说。
看到哈利面带窘迫,她才有些惋惜的继续开口,“斯内普真是——太直接了,这下以后不太容易对马尔福摄神取念了。”
“我们先继续听吧,也许他们就要聊到了呢。”哈利抿着嘴,耳朵继续贴上门板。
马尔福:“我对主人当然是绝对的忠诚,我只是不想让你来插手我的事儿!”
斯内普:“这就是你这学期不愿和我接触的理由?我这么多次叫你来办公室,你却一次都没有过来,如果换成其他学生——”
马尔福:“怎么,想拿关禁闭来威胁我?还是说,你想找邓布利多告状?”
斯内普:“你应该明白,如果我打算这么对你,我就不会来找你了,我必须保护你。”
马尔福:“我、不、需、要!”
斯内普:“这不是你需不需要的问题,德拉科!”
斯内普的声音突然拔高,又突然压低了,谢莉尔闭上了眼把全部的精力放在耳朵上,才听清后面的话。
斯内普:“我很想帮助你,德拉科,而且我已经和你的母亲立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这足以说明我是真心帮助你!”
马尔福:“很可惜,看来你必须要打破这个誓言了。在我看来,你只是真心想要这份功劳,但——这是他亲手交给我的工作,只给了我!我已经有计划了,只是比较慢一点儿!”
斯内普:“把你的计划告诉我,我保证,我只是单纯的提供帮助!”
他的语气很急切,分不清到底是因为誓言必定要打破的恐惧,还是真心想帮助马尔福。
马尔福:“我说了,我不需要你帮我!我已经有帮手了,没有你的位置。”
斯内普:“可你今晚无疑是一个人,你的帮手总不可能是博克小姐,她可完全不像是会在乎你的安全。”
马尔福:“哈,博克?如果不是你罚了高尔和克拉布禁闭,我今晚根本不会和她去那个无聊的晚会,我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全被你搞砸了!”
斯内普:“所以你的帮手就是那两个男孩儿?他们甚至都没办法通过黑魔法防御术的o.w.Ls考试——”
谢莉尔立刻捂住了嘴,她差点儿发出喷笑声。
马尔福:“当然不止他们,我身边还有更厉害更强大的帮手,而且——黑魔法防御术?说得好像我们谁需要这种东西似的!”
斯内普:“这并不是玩闹,德拉科,你在走钢丝!既然还有其他帮手,那么你也可以让我加入——”
马尔福:“别想抢我的功劳!”
斯内普:“我知道卢修斯入狱后你会急切,会感到心烦意乱,但是——”
脚步声响起,斯内普触到了不该谈论的话题,马尔福丧失了全部的交谈欲,打算离开了。
两个人迅速闪到门边,差点儿往两个方向分开,还好哈利飞快的拽了谢莉尔一下,这才没有暴露。
回到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晚会上,金妮小声通知他们,她告诉斯拉格霍恩他俩是去拉肚子了。
“我不知道你们要去多久!”金妮也很无奈。
当时斯拉格霍恩教授很快就发现哈利不见了,差点儿发动全员在屋里找他,因为他相信哈利肯定不会不告而别,于是金妮只好编了个瞎话。
现在也几乎是一瞬间就发现哈利回来了,他只比金妮慢了那么一点点。
“哈利,我亲爱的孩子!你身体还好吗?”斯拉格霍恩眼神充满关切。
“哦——很好,没错,我刚解决完。”哈利一本正经的说,“那可真是汹涌澎湃的一场战斗啊。”
“哈哈,恰到好处的幽默。”斯拉格霍恩很给面子的捧腹大笑。
晚会上人来人往,不是个交流的好时机,谢莉尔和哈利对视一眼,只能暂时不去找赫敏和罗恩,先应付斯拉格霍恩教授。
第二天吃完早餐就放假了,几个人收拾了一些行李,还有全部的作业,坐上了霍格沃兹特快列车。
在车上他们并没有聊起马尔福,因为卢娜和纳威也在包厢里,如果让他们知道昨天的事儿,解释起来太过麻烦。
下了火车,谢莉尔在人群中寻找着卡拉克塔库斯,很艰难才找到他。
他变得更瘦了,越来越像一个大号的护树罗锅,博金博克忙成这样了?
“你还好吗?”谢莉尔有些担忧了起来,叔叔的头上居然有一大片白发,他看起来像一个八十岁的麻瓜,而不是八十岁的巫师。
“好得很。”卡拉克塔库斯飞快的回答。
“你有认真吃饭吗?”谢莉尔挽着他的胳膊,感觉几乎无法承受自己手臂的重量,她生怕听到一声脆响。
“认真着呢。”卡拉克塔库斯非常敷衍的说。
“博克家的古灵阁钥匙是什么?”谢莉尔总感觉他有些不对劲,于是突如其来的发问了。
“我的眼镜,见鬼,你在怀疑什么呢?”卡拉克塔库斯翻了个白眼,“我只是在想事情。”
“什么事儿啊?”谢莉尔随口问道。
她完全没期待自己能听到答案,只是问一问不亏,果然,卡拉克塔库斯根本不打算回答。
这一次没有去破釜酒吧,而是直接在火车站的洗手间里幻影移形了。
对于钻女厕所这种行为,卡拉克塔库斯看上去毫无压力——也是,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怎么这么冷?”一到家,谢莉尔就打了个哆嗦,家里比火车站里还要冷。
“壁炉封了。”卡拉克塔库斯走到沙发边上坐下,两腿抬到茶桌上摇晃起来。
“为什么?”谢莉尔疑惑极了。
“不安全了,还能因为什么,笨蛋。”卡拉克塔库斯不耐烦的回答。
他拿出魔杖在屋里施了一个保暖咒,接着卡拉克塔库斯再次开口,“学校里——马尔福有没有什么动作?”
“我凭什么告诉你?”谢莉尔翻了个白眼,“你都不告诉我,还想从我这儿问东问西。”
“你先说!”卡拉克塔库斯也翻了个白眼。
“马尔福是不是成为食死徒了?”谢莉尔依旧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他。
理所应当的,没有得到回应,卡拉克塔库斯只是双手抱臂,等她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