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又乱吃东西了,对不对?”弗雷德说,“妈妈,你是不是在他小时候饿着他了?”
“好好照顾他…”韦斯莱夫人面色苍白,没有心情回应弗雷德故作轻松的玩笑话,“我和你们爸爸先去找邓布利多。”
她和韦斯莱先生离开了,从背影可以看出两人的疲惫。
“我们没想到,他的生日会是这样到来的。”乔治看着校医室墙上的大钟,时间已经来到了九点,十二点后就是罗恩的生日了。
“是啊,在我们的设想里,他起码是清醒的。”弗雷德把一个大大的礼盒放在了罗恩床头。
“我们原本还打算去霍格莫德给他准备个惊喜呢。”乔治说道。
“什么惊喜?”金妮鼻音很重,她眼睛睁的大大的,里面全是水光。
“我们想把佐科笑话店盘下来的。”弗雷德叹了口气,“好了,先不说这个了。”
兄弟两人挤到了金妮和赫敏身边,两个女孩儿的眼眶都是红红的,手拉手互相汲取着力量。
“所以——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哈利?”乔治盯着罗恩苍白的脸。
于是哈利讲起了刚才发生的事儿,他们早上收到邀请,晚上参加晚会,斯拉格霍恩教授在讲祝词时,罗恩那迫不及待的致命一口。
“老天——妈妈一定是饿过他。”乔治捂住了头。
昏睡中的罗恩小声嘟囔了几句梦话,谁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反正不可能是蜂蜜酒真好喝。
“斯拉格霍恩——你们熟悉吗?”弗雷德有些阴沉的问道,他似乎是对这个教授有些怀疑。
“还算熟悉吧。”哈利听懂了他的意思,“你是在怀疑斯拉格霍恩教授?说实在的,不太可能——他为什么要对罗恩下手呢?”
“不知道。”弗雷德皱起了眉,“嗯——毒药确定是在酒里,而不是杯子上吗?没准他把杯子弄混了,原本或许是想害你?”
“更不可能了。”谢莉尔反驳道,“他有无数次机会害哈利的,前段时间每节魔药课下课,哈利都会留下来和他——嗯,请教些问题。”
“也许他被谁控制了?夺魂咒,还记得吗?”乔治突然开口。
“是啊,还有复方汤剂——”弗雷德补充道。
“邓布利多确认过了,毒药的确混在酒里。”哈利摇了摇头,“斯拉格霍恩应该是无辜的,否则他大可以不念祝词,直接让大家干杯不好吗?”
“那就是有人想害他?”金妮插嘴,“想害斯拉格霍恩教授本人。”
“他有什么仇家吗?”弗雷德问道。
“或许是——食死徒?邓布利多认为伏地魔或许会想拉拢他。”哈利犹豫的说道,“显然,他不愿意跟着伏地魔,于是伏地魔就想要除掉他?”
“那瓶酒——斯拉格霍恩教授似乎说了,他原本是想要送给邓布利多的?”谢莉尔提醒他们。
沉默了许久的赫敏终于开口,“投毒的人肯定不太了解斯拉格霍恩,他很可能会把好东西留给自己。”
“呃…米——恩——”罗恩突然嘶哑的呻吟一句,然后又打起了鼾。
真奇怪,他现在居然成了房间里最放松的人。
海格突然走进了病房,他脚底全是泥土,手上还拿着一把弩,似乎刚从林子里出来。
他表示自己刚回来吃晚餐,他陪了阿拉戈克一整天,它病的更重了,蜘蛛补剂已经完全没有作用了。
“罗恩怎么样了?”海格担忧的问道,“刚才斯普劳特跟我说了他的事儿。”
“他会好的,只是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观察情况,并且持续服用芸香精。”哈利说。
这时候庞弗雷夫人看到这儿一大群人,急忙的跑了过来,“一次探视最多六个人!”
“我们出去聊吧。”弗雷德站起身,“待会儿爸爸妈妈还要来呢,把探视权利让给他们吧。”
几人走出门,在走廊里靠着墙站成一排,看着庞弗雷夫人气呼呼的处理着海格留下的泥脚印。
“先是凯蒂,又是罗恩——”海格担心的说,他认为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有人针对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员们?
谢莉尔疑惑的看向海格,被他的想象力折服,“至于吗?”
“如果不会受到惩罚,那伍德没准干的出来。”弗雷德公平公正的说道,“整个斯莱特林球队都得躺在里面。”
“扯的太远了。”赫敏皱着眉开口,“凯蒂和罗恩这两次事件确实有些联系,但肯定不是因为魁地奇。”
“何以见得啊?”乔治让她说说看。
“首先,这两次事件都非常狠毒,完全是致命的袭击。”赫敏缓缓道,“其次——项链和酒都没有伤害到原本的那个目标,看来制定计划的人非常阴险,完全不在乎会不会有人被误伤。”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谢莉尔补充道,“那个人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伤害到那个目标——他只能这么盲目的展开袭击,祈祷突然降临好运。”
“嗯——”赫敏紧锁眉头,没有反驳,“不排除这种可能,如果是这样,那这个人不但阴险,还非常愚蠢。”
脚步声响起,几人抬头看向楼梯口,是韦斯莱夫人和韦斯莱先生回来了。
韦斯莱夫人一看到哈利,就冲上来抱紧了他,“邓布利多告诉了我们——是你救了他,你用粪石救了他,哦…你救过亚瑟,又救了罗恩,我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不…”哈利局促的说,“不…我不用…”
他想说他并不需要韦斯莱家做出什么感谢,这是他愿意的。
“在入学的第一天,罗恩选择坐进你的包厢,真是他的幸运,哈利。”韦斯莱先生嗓音干涩的打断了他,“你帮了我们太多…”
哈利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很不习惯这种场景,趁着庞弗雷夫人警惕的再次告知他们最多六人探视时,他立刻决定不进去了。
谢莉尔、海格和赫敏也跟着哈利离开了,让罗恩的家人们陪着罗恩。
海格陪他们上楼,路上聊起了邓布利多,赫敏有些焦急的问他,邓布利多有没有什么主意?这都是第二起事件了。
“哦,我想他的脑子里起码能有一百个主意。”海格忠诚的说道。
然而他也很坦诚的表示,他们无从得知项链是谁送的,那酒里的毒又是谁下的,所以有再多的主意也没用。
“等等——”谢莉尔皱着眉头,总觉得脑子里有什么线索一闪而过。
项链是凯蒂在三把扫帚上完厕所后拿到的——酒是斯拉格霍恩教授买的,他会去哪儿买酒呢?
——当然也很可能是三把扫帚。
“谢莉尔,你怎么了?”赫敏敏锐的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没,没什么。”谢莉尔觉得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主要是因为海格在——他的嘴简直像自带吐真剂似的。
还是等下次再说吧,如果再出一次事故,那就可以确定是不是和三把扫帚有联系了。
“唉,照这样下去,也许校董会又会决定关闭霍格沃兹——说的严重点儿,这可是谋杀事件了。”海格长吁短叹道,“难怪邓布利多会对斯内普生气…”
海格突然刹住了话,他的脸上突然变得有些古怪,那是一种,三个人非常熟悉的、心虚的表情。
谢莉尔三人面面相觑,哈利率先开口,“海格,你——你知道什么?邓布利多对斯内普生气?”
“我不知道——”海格张口就是不知道,但很显然没有人相信,谢莉尔三人继续盯着他。
“好像——好像只是斯内普他不想干了。”在这种眼神下,海格不安的说,“斯内普好像认为他的工作太重了?然而邓布利多说,这是斯内普之前就同意的事儿。”
“邓布利多的态度一开始很强硬,让斯内普调查斯莱特林——这没什么奇怪的,所有院长都得调查各自的学院。”
海格局促的掰着手里的弩,弩嘎嘣一声折成了两半。
谢莉尔三人依旧盯着他,他们感觉的出海格还没有把话说完。
“接着,斯内普说他没有义务再照看另一个,邓布利多请求了他——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海格嗫喏着,说完了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