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林珊认识的一个朋友的朋友，是当年何莹莹的邻居，还跟她同一家医院生孩子，所以对何莹莹当年那段婚姻有所了解。

    何洁四、五岁的时候，何莹莹跟她当时的老公离了婚，好像是男方出轨了，何莹莹上诉，让男人净身出户。再后来，那个男人经常来看何洁，何洁对他爱搭不理。

    男人出轨的理由据说，是因为受不了老婆的管控。

    而他对女儿一直都是很好的。

    可一离婚，何洁就不把他当父亲了。

    “我……我妈妈嫁给他，我喊他爸爸……有什么不对的？”

    “你妈当时还没嫁给他呢！”可以喊爸爸，要么小，要么时间久，看到对方的好了，而她一样都不占。“还有啊，正常人都是喊叔叔的。”

    “还是说，习惯性叫爸爸？”林瑾眼里的轻蔑根本毫不掩饰。

    何洁瞪大了眼睛，分贝高扬，“你胡说！”

    “啊，激动了，看来我猜对了。”

    何莹莹当年那么年轻就离婚了，这么久以来不可能没找过。据余方汉说，当时他追她的时候，还有两个男人在追求何莹莹，条件都不差，最后却选择了他，他十分得意。

    “你胡说，我没有！”何洁不敢置信，她不可能知道。

    “别忘了我是学什么专业出身的，你全身上下都写满了心虚。”

    余方汉！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林瑾是心理学专业毕业的，从事心理咨询师职业。

    何洁不敢再开口，说多错多。只是两眼泪汪汪地看向顾铭霆等人，“顾队长……”她看到了顾铭霆眼里的心疼，暗自窃喜。

    强势的女人得不到男人的怜惜，这个道理是何莹莹离婚之后才懂的，所以她后来变了，也让何洁学会了这个道理。

    顾铭霆是心疼了，但不是对何洁，而是心疼林瑾，她虽然强势，咄咄逼人的说话，但他就是看到了林瑾的内心在流泪，在流血。

    唐烁看着林瑾两眼放光，这样邪魅霸气的小姐姐，帅的令人想尖叫，给她疯狂打call！

    马凯和徐纶就是两吃瓜群众，脸上明显有那种，原来如此的表情。

    倒是周季晨看着林瑾若有所思。

    何洁没想过她的小白花技能会失效，这五个男人是怎么回事？怜香惜玉不会吗？就算她长得没林瑾好看，但也是个楚楚可怜的小美女啊！怎么能无动于衷的当吃瓜群众呢！

    她又看向余方汉，却见他两眼失神，明显在想事情，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多少。

    何莹莹也同样在担心这个问题，没想到女儿这么不争气，她才把林瑾给逼出心里话，接着自己的女儿就被林瑾给套了话。

    她是找过好几个男人，何洁也是仗着年纪小，嘴甜，那几个男人都很宠她，后来因为各种原因，她没跟那些男人结婚。东挑西选那么多年，就挑中了余方汉，人傻钱多，跟他结婚之后，也是多了几分真心的。

    余方汉看着这样的林瑾既陌生又熟悉。

    余瑾小时候就是这样，自信中带着点狂妄，脾气也不是很好，看不惯的，不想做的，你要是逼她，她能跟你掀桌子。

    从什么时候起，她就变了呢？好像是他们离婚之后，但那时，她有时候还是会跟他吵架，好像是从他娶了何莹莹之后，她变得越来越不爱去看他，不爱说话，即使每年都在一起吃团圆饭，也跟个透明人一样，就吃饭，不讲话。

    余方汉一直以为，林瑾是长大了，变的淑女了，所以脾气也好了，从没想过会他们之间今天这样的局面是他自己造成的。

    林瑾现在的话，他听进去了，也在反思，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让亲生女儿觉得，他活着跟死了没区别。

    她第一次见何莹莹的时候，好像说过什么来着……哦，是让他即使要结婚，也慢点，让他跟何莹莹多处处，过两年再结。好像还说过何莹莹太八面玲珑，他把控不住她的。

    而他当时是怎么做的？根本没把林瑾的话听进去，他觉得何莹莹就是那么一个小鸟依人的小女人，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管不住，还没到半年就把证给领了。领了以后，又怕林瑾反对，在办家宴当天把林瑾给忽悠了过去，他其实看出了女儿当时生气了，但她也没说什么，他就觉得这事成了。

    再后来，女儿有几次说想跟他单独聊聊，总被各种事情，理由耽误，渐渐的，她好像再也没说过这样的话了，这些事情和理由，好像就是因为何莹莹母女。

    是啊，一个18岁的孩子，算得上是成年人了，怎么能毫无芥蒂的喊别人爸爸？他的朋友也曾经劝过他，他却一直没在意。

    生活在一起，何莹莹喊着老公，何洁喊着爸爸，让他真的以为他们就是一家三口，再加上女儿的疏离，让他对何洁越来越好，虽然他心里清楚，他的亲生女儿是林瑾。

    这么多年，他到底做了什么？幡然醒悟，可惜，他女儿已经不要他了。

    “小瑾说的是不是真的？”余方汉有些双眼无神的问何洁。

    “爸爸……”

    余方汉突然就觉得这两个字很讽刺，好像是在嘲笑他，“行了，你别说话。”

    从头至尾，何莹莹没说过她只有他一个男人，何洁也没说过只喊他一个人爸爸，她们俩也没说过林瑾的坏话，至少没有当他的面说过。所以，是他的问题，是他做错了！

    何莹莹见余方汉这么对她的女儿，脾气也上来了，“余方汉，你什么意思？别人三言两语几句，你就信了？这几年，林瑾做过什么？不管是你开心还是难过，甚至是你生病的时候，都是我们两个陪着你，小洁不孝顺吗？没把你当爸爸吗？”

    余方汉醒悟了，脱口而出：“是，你们对我那么好，不就是为了钱吗？”

    以前一直觉得何莹莹要在房本上写名字是为了有保障，后来他不喜欢管钱，就把钱都给她管了，何洁不管想要什么，跟他撒个娇，他都会买给她。

    “余方汉，你良心被狗吃了，竟然这么说？”何莹莹一副被伤透了心的样子。

    “我当初要是没有钱，你会选我？末世之后，要不是我也觉醒了异能，你会一直跟着我来庆州基地？”

    所以说啊，男人也好，女人也好，一旦清醒了，什么都看清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何莹莹笑着哭了，余方汉都没说错，但不仅仅如此，她对他是有真心的。

    “看来你是认定了，那我说什么都没用了……那你要怎么样？跟我离婚，回到你前妻和你亲生女儿身边？”还是一家三口，还都是异能者，日子会过得更好！

    “妈妈……”

    余方汉其实也不知道他想要怎么样，他跟林珊是不可能了，连小瑾也不要他了，突然之间好像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