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关键时刻,凯文瞅准时机,眼看就要将沈晏制服,突然,一阵急促的枪声自出口处响起,打破了所有的计划与布局。
即便是反应敏捷如凯文,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震得几乎跪倒在地。
陆子吟手持枪械,从暗处闪现,他用身体挡在了沈晏面前,成为她坚实的盾牌。
凯文捂着腿部的枪伤,眼中闪过狠厉之色,对身边的男子下达了最后的命令:“干掉他们!”
这一次,黑衣人得到了明确的指令,他们不再有任何迟疑,枪声大作,每一发子弹都带着致命的意图。
沈晏虽然身受小伤,但她反应敏捷,连续踢倒了三名持枪的敌人,迫使他们步步后退。
而陆子吟则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防线,任何试图接近沈晏的黑衣人都被他一一击退。
在一片混乱中,陆子吟贴近沈晏的耳边,低声急促地说道:“快,带白萱萱和刘伟去我的房间。”
话音刚落,更多的黑衣人从出口涌入,但沈晏敏锐地察觉到,这些新来者是陆子吟的援军,这让她心中涌起了一股久违的安全感,仿佛回到了江城那些并肩作战的日子。
然而,沈晏深知自己身负伤势,留在这里只会成为负担。
于是,她利用陆子吟及其手下制造的火力掩护,带着白萱萱和刘伟,在混乱中艰难地离开了那危机四伏的楼层。
当三人安全抵达陆子吟的房间后,沈晏正欲转身返回战场,协助陆子吟,却被白萱萱紧紧拽住了手臂。
曾经骄傲任性的少女,此刻眼中满是无助与恐惧,泪光闪烁,哽咽着说:“我,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害怕。”
沈晏的眉头微微皱起,正欲安慰,却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心痛,她身形一晃,直直地倒了下去,陷入了昏迷之中。
“你怎么了?没事吧……别丢下我……我该怎么办……”
白萱萱的呼喊声渐渐减弱,而沈晏虽极力想要回应,却因体力耗尽,意识逐渐模糊。
躺在床上的刘伟,尽管自己也身受重伤,却强忍着剧痛,发出微弱的咳嗽声:“萱萱,快把沈小姐移到床上,我……咳咳……”
他试图起身帮忙,却因虚弱无力而失败,白萱萱见状,哭得更加厉害,她抽泣着说:“爸,您别动,我来,我能行!”
在这一刻,白萱萱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坚强与毅力,她用尽全身力气,将昏迷的沈晏从冰冷的地板上一点点拖到了床上。
当沈晏终于躺在柔软的床铺上,紧锁的眉头稍微放松了一些,仿佛找到了片刻的安宁。
不久,陆子吟带着曲医生匆匆归来,他们的到来,为这危机四伏的夜晚带来了一线生机。曲医生的眉宇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仿佛是命运的捉弄让他始料未及,沈小姐那总是波折不断的人生轨迹,竟又一次与不幸狭路相逢。
然而,陆子吟紧急召他至此,并非出于对沈晏安危的直接关切,而是因为另一起突发事件——一名男子身受枪伤,鲜血淋漓,意识模糊,命悬一线。
当陆子吟目睹沈晏昏迷不醒,那本就白皙的面庞此刻更显苍白,如同冬日里飘零的一片薄雪,他的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讶异,随即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立刻对她进行全面检查!”
尽管刘伟强忍着伤痛,不愿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但白萱萱望着陆子吟那严峻中夹杂着深切忧虑的面容,任何想要为父亲争取优先救治的话语都哽咽在喉,不敢轻易出口。
曲医生以他那双巧手,对沈晏进行了细致入微的体检,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专业与谨慎。
随后,他的眉头紧锁,仿佛在心中勾勒出一幅复杂的病情图谱,只见他用一根细针轻轻刺破了沈晏的指尖,一滴鲜红的血液缓缓滴落在试纸上,宛如一朵绽放在白色试纸上的凄美花朵。
陆子吟见状,没有丝毫犹豫,亲自上前,手中紧握着解毒剂与消毒液,小心翼翼地为沈晏处理那不起眼的小伤口,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他对沈晏不同寻常的关怀。
对于白萱萱而言,虽然心头掠过一丝酸楚,但对父亲安危的深深忧虑迅速淹没了这份微妙的情感波动。
时间仿佛凝固,直至试纸上的颜色变化揭示了真相。
曲医生凝视着试纸上的数据,语调沉重地分析道:“沈小姐的肝肾功能明显受损,但从她之前的治疗记录来看,这种程度的病变应该是在最近几小时内突然加剧的,这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中毒所致。这种毒素能够迅速侵蚀内脏而不立即致死,其特性类似于某种特殊的药物,仅凭常规的药物排毒和器官保护措施恐怕难以彻底根除。”
陆子吟的目光锐利如剑,斩钉截铁地道:“无论怎样,我们必须找到治愈她的方法!”
面对陆子吟的坚决,曲医生面露遗憾:“陆少爷,那种药物的制备工艺复杂,市面上罕见,且药效猛烈独特,目前我实在束手无策。”
陆子吟闻言,目光深邃地投向昏迷中的沈晏,心中仿佛被无形的利刃切割,疼痛难忍。
就在这时,一直默默坐在床尾的刘伟,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几个字:“我,我或许有办法……”
话音甫落,白萱萱惊呼出声,原来刘伟也因体力耗尽而陷入了昏迷。
她焦急地看向陆子吟,声音颤抖:“宴丞哥,求你救救我爸。”
陆子吟微微点头,曲医生即刻着手准备为刘伟取出体内的弹片并处理伤口。
他轻拍白萱萱的手背,以一种温和而坚定的语气安慰道:“小姐请放心,之前他身体状况不稳定不宜手术,且麻醉药物储备不足。您父亲仅仅是由于失血过多而暂时昏迷,我这里有完备的急救设备,必要时,作为直系亲属的您可以为他献血,过程安全无虞。枪伤虽然凶险,但只要控制住感染,恢复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白萱萱的眼泪无声地滑落,她几乎是在恳求:“大夫,请您别再解释了,快救救我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