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驳了陛下的颜面
作者:旱地茉莉   弃后重生:撩哭王爷夺江山!最新章节     
    从众人之中走出来,微微福了福身子,“回太后娘娘,臣女正是。”

    “嗯...模样瞧着倒是不错。”和风沐浴在暖阁之中,太后又道,“雅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周家小女又跟着雅儿亲近,再者,贵阳侯前不久还为陛下立了功,不管怎么说,陛下都应该为他们搬下赐婚诏书,以示恩宠才对。”

    宁怀暄微微点头,“都听皇祖母的。”

    “微臣认为不妥——”

    席间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一道极为不赞成的声音,旁人或许还有些疑惑,不过何慧和周云对这道声音到还算得上熟悉。

    寻声瞧过去,从席间出来一少年男子,目光锐利几分,直言道,“回陛下,太后娘娘,微臣觉得不妥。”

    “哦?世子觉得何处不妥?”

    卫徵深吸一口气,目光直视,大言不惭道,“因为微臣心中已经有了心悦之人!”

    “你这混账东西!胡说什么?!”随之而来的就是城阳侯的谩骂之声,还有城阳侯夫人程柳的惺惺作态的劝解。

    宁怀暄一抬手,城阳侯便收敛了几分气焰,对着卫徵道,“接着说。”

    卫徵拱手,“微臣不愿接受家中安排,若是城阳侯心里头觉得为难,那微臣恳请陛下恩准,微臣与城阳侯自此之后断绝父子关系,从此之后桥归桥路归路,再无干系!”

    众人皆是倒抽一口冷气,京都之人大多知晓城阳侯与世子关系不和,只不过家丑不可外扬,城阳侯世子这般当众说出来,是生怕大家不知道他们其中这格外紧张的关系么?

    城阳侯面色憋得铁青,被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反倒是程柳,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站起身来装着嫡母的样子,道,“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就算上次你父亲想要家法处置你,也是因为你先出手打了人,你这孩子,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要跟你父亲断绝关系,这是在寒你父亲的心呐!”

    一句话,就给卫徵贴上了不孝不义的标签。

    太后不知其中的内情,顺着程柳的话问道,“世子打了人?这是为何?”

    程柳有些为难,“这...这...”

    程柳不好意思说,自然有人喜欢闲聊他人的家事,吴雅起身道,“太后娘娘,您兴许还不知道呢?这卫世子可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呢?”

    卫徵眼神凉凉的冲吴雅看去,这般夺人眼目的噱头,再加上吴雅的舌灿莲花,便是死的事都能被她给说活了。

    背脊上自上而下传来一阵恶寒,吴雅收回目光,装作没有卫徵这个人的模样,道,“太后娘娘,自从陛下恩准纪家无罪之后,纪梦舒便在城郊弄了个宅子,后来嘛,许是没了荣华富贵之后,便带着年迈的父母,灰溜溜的回老家了...而那王公子不过是想要在那日送上一送,结果您猜怎么着?居然被赶来的卫世子好一顿打呢?您说这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么?”

    没有事实依据的话,谁敢在太后面前搬弄是非?这下子,宴席之中许多人都坐不住了,窃窃私语道,“这么说,卫世子心仪之人或许就是那纪梦舒?”

    “自信点,把或许去掉。事情这都已经水落石出了,卫世子抗旨不愿意娶贵阳侯嫡女,不就是因为那纪梦舒么?”

    吴雅一脸得意,当初在城阳侯府和大相国寺,卫徵几次三番替何慧和纪梦舒出头,屡屡不将她放在眼里,既然这样,她吴雅又岂能吃了这等哑巴亏?

    太后沉眉,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听见有关纪家的任何消息。人都走了,还能这么不消停。

    “可有此事?”宁怀暄沉着脸色看向卫徵。

    后者处变不惊,反倒是勾唇颇为好笑的看向吴雅,眼神揶揄,似是再看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一般,直到把吴雅看的坐不住,才道,“回陛下,微臣不知吴家小姐是从何处听来又编纂的混账话!微臣那日打马经过京郊,不知道吴家小姐口中的什么纪家,只知道是那不长眼的东西想要当街强抢民女,挡了我的道,一时气不过这才出手伤人,至于吴家小姐说的,微臣一概不认!”

    宁怀暄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又道,“那你说说,你心仪的女子是哪家贵女?能叫你不顾抗旨不尊的下场,冒险与她长相厮守?”

    卫徵拱手,“回陛下,若是微臣说出她的名姓,便是败坏她的名声,因此,请恕微臣恕不从命。”

    几次三番驳了陛下的颜面,便是性子温和之人都得发脾气了。

    太后是个不愿多事之人,或许又是年纪大了,不愿意看到父子骨肉至亲相分离的场面,便劝道,“好...既然这样,哀家与陛下也自然就不勉强与你了,只不过你出手伤人是真,若是因为一场不满意的婚事而断了父子关系,岂不是不孝之人?”

    大历朝最是讲究忠孝之道,卫徵此等行径,定然是要留下千古骂名的。

    程柳也忙着帮腔,“是啊,徵儿哥,你心里有什么话,此事何不一吐为快?只要我和你父亲能勾够办到的,定然全都满足于你...”

    说着,嗓音居然还带着一丝丝的哭腔,好似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两道细柳一般的眉头紧紧皱着,这般看起来,倒真像一个事事都在为儿担忧的老母亲。倒显得是卫徵是在无理取闹了。

    可是旁人不知晓,他卫徵却知道这副菩萨心肠底下究竟是怎样一副心肠。

    可是世人都会被表面的假象迷惑了心智,看不到那颗皮下的心脏是个什么颜色。

    唇色有些苍白的厉害,体内的余毒未清,多年累积残毒的身子已经有些孱弱。卫徵冷然的弯了弯唇角,迂回道,“城阳侯夫人见怪了,不知城阳侯夫人可还记得我的母亲?东芝王的妹妹,温离?”

    一提到温离,这下子不管是城阳侯还是程柳,都快绷不住了,程柳捏着帕子拭泪,瞧着好生委屈的模样。只恨不得将心都剖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