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白眼狼?
作者:旱地茉莉   弃后重生:撩哭王爷夺江山!最新章节     
    和别人的欢心喜悦不同的是,卫徵敛着眉头,同那些一同殿试完毕之人出去。

    宫外,已经有不少人围聚在此处,看着新晋的进士们出来,陆仕同裴砚行在一处,倒是没管齐奉原,直接朝卫徵行去。

    “卫兄,今日殿试完毕,算得上是一桩大事,我们几个要去上京城里有名的聚福楼里一聚,不知卫兄可否赏面?”陆仕这话说的没什么不对,大家既然能有幸成为同窗一起参加科举,怎么样都算得上半个朋友,只是他们都知道卫徵的出身,也不确定他愿不愿意同他们往来。

    若是换在往常,这么高兴的事,自然是要好好喝酒庆祝一番的。只不过,眼下他有更要紧的事情去做。

    只能驳了陆仕的面。

    陆仕略一点头,面上仍带着笑意,反倒安慰起他来,“既然卫兄有更要紧的事情去做,那咱们改日再聚。”

    裴砚亦在身后拱手做辑。

    待人头也不回的走了,陆仕才在心里头感叹,这上京城的名贵,他是已然见识过一番的了。

    原想着是卫徵不想与他们相邀,不曾想居然还真的有事,且还是大事。

    卫徵辞过他们之后,翻身上马,一人一马一剑,径直来了城阳侯府。

    守门的小厮见到他,犹犹豫豫还是叫了一声公子。卫徵冷嗤道,“谁是你们家公子?城阳侯呢?叫他出来见我。”

    他这话说的不羁,若是儿子这么给老子说话的话,只怕会被旁人诟病一二,不过卫徵早就同城阳侯断绝了关系,此次上门,不过是履行上次的约定,来拿回他母亲的嫁妆而已。

    如今的卫徵说是城阳侯府的仇人也不为过,自从上次在宫中,卫徵公然要求与城阳侯断绝父子关系,那段时日,城阳侯真真的没脸见人了。

    好在程柳知道安慰人,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到卫徵的身上,直说这小子是在外头认识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心性这才变坏了。

    今日殿试,按理说,所有的官员都休沐一天。卫徵挑在这个时候来,也是算准了城阳侯在家。

    守门的小厮进去通传一声,正巧赶在城阳侯撇着茶叶沫子喝茶,听到卫徵来了之后,怒目圆睁,“啪”的一下把茶盏摔在地上。

    那小厮俯首跪地,双手被滚烫的茶水泼溅到,浑身一个激灵。

    “他卫徵以为自己是什么人?我这城阳侯府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来人!抄家伙!”城阳侯一甩宽袖,气势冲冲的出门去了。

    那些家丁带上棍棒,一路随行。程柳躲在垂门那处不敢上前,现在的卫徵在她眼中,早就和疯子差不多了。

    城阳侯站定,看着面前仍旧没个笑脸的卫徵,气哼了一声,“卫徵,当初既然说要断绝父子关系,那本侯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卫徵勾唇冷笑,手中的剑鞘在日光下泛出淡淡的银质光泽,“城阳侯多虑了,本公子过来...”枣红色的马儿甩着马尾,马上那人抽出长剑,道,“只是来取回温夫人的嫁妆的。”

    城阳侯负手立在门口,道,“女子嫁人,这嫁妆用在这么多年的经营上,早就没有了!”

    “这么说,你是不给了?”卫徵平淡开口,语气和平常明明没有什么两样,不知为何,城阳侯的后背却隐隐泛起寒气。

    “你若是非要不可,温夫人剩下的嫁妆,我倒是可以给你。”城阳侯一摆手,身后的管家缩着身子,颤巍巍的将那薄薄的一层册子递过去。

    卫徵打眼一看,反倒是给气笑了,掀起眼皮子看他,“当年温夫人的嫁妆足足铺了十里长街,多少年来京都的娶妻仪仗无人能及,这册子上的这点,算是什么?”

    眼见着这处剑拔弩张的气势来势汹汹,程柳躲在那些家丁的后面,带着哭腔道,“徵儿哥,你就别为难你的父亲了...姐姐的嫁妆,早就在这么多年的经营之中花的差不多了,时间这么短,你叫我们上哪里给你折回这么多的嫁妆?”

    那看来是没有了。

    这偌大的城阳侯府,居然都是靠着母亲的嫁妆在苦苦支撑,他们却安适自在的享受着,凭什么?

    卫徵扔了剑鞘,同那些家丁厮打在一处,虽说他身子现在还没有好全,不过区区几个家丁还是不在话下的。

    城阳侯被逼的连连后退,眼看着那些家丁一个个的倒在地上,口中呻吟挣扎。

    上京城里一向安稳的紧,像他们这样的朝廷命官,吃着皇粮,一般不会有人会对他们下手,是以,这府上除了几个洒扫的家丁用来看家护院,根本没有其他的人。

    卫徵一步步走上前,手中的长剑却没带血,那些家丁倒在地上吱呀乱叫。“城阳侯,我早就说过,若是不能凑齐嫁妆,我要你的命来抵。”

    朱漆大门一关,迎了尊煞神进来。

    程柳是真的慌了,卫徵自小性子就不稳定,这些年更是无人教导,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徵儿哥...”

    “闭嘴!我与你们早就没有什么关系了。”卫徵长剑指着她,笑得有些瘆人,“当年母亲体内的毒,是你下的?还是城阳侯下的?”

    面色一白,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程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冤枉!温夫人的毒我是一点都不知情啊。”

    卫徵好整以暇的哦了一声,目光陡转落在城阳侯的面上,步步逼近,“这么说,这毒,是城阳侯下的了?谋害发妻,侵吞发妻的财产,你可知这样的罪名,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城阳侯深吸一口气,目光阴毒,那眼神,根本不像是再看自己的儿子,说是仇人都不为过,“卫徵,我养你这么多年,便是一条狗都知道在我面前摇着尾巴讨我欢心,而你呢?你这个白眼狼,吃着我们侯府的,喝着我们的侯府的,如今却一柄长剑,指着你的爹?笑话!”

    双手紧握成拳,卫徵忽然有些想笑,“白眼狼?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