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潇墨继续追问：“都从哪些人贩手里买过？把名单写出来，除了这两种途径，还有吗？”

    老鸨点头，“有，偶尔会有丈夫赌输了钱，把妻儿都卖给我们的，然后就是从一个蒙面男子那里买，但是这蒙面男子卖给我们的姑娘。

    都不是很好，都是那些徐娘半老，被玩坏的，要不是看在这些姑娘才艺好，活好，而且价钱合理，我还真不想要。”

    林晓晨听到老鸨这样说一个女孩，很生气，她紧握拳头，顾潇墨察觉到她的情绪，给她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

    林晓晨把茶水喝下去，也消不了气，她生气问道：“那蒙面男子是谁？”

    老鸨摇头，“小人不知道，那男人很神秘，而且都是他找我们，我们根本找不到他。”

    林晓晨看向其他人，“你们有从这蒙面男子买过姑娘吗？”

    就只有两家有点头，其他都摇头。

    顾潇墨看向贩卖奴才老板，问他们，“那你们呢？都从哪些途径买来的人。”

    老板们都说，是从黑市买来的，有些也是其父亲为了还债卖妻儿的。

    然后顾潇墨让他们都把与黑市交易的名单，都写出来。

    冷鹰看到名单后，对顾潇墨说：“九，主人，这些名单里的人，卑职昨日也已经盘问过了，他们都与抓瑶瑶无关。”

    林晓晨心想，排除黑市的人贩，那最好是能审问一下那个蒙面人，她问老鸨，“那蒙面人，有什么特征吗？”

    老鸨如实回答：“看不出有什么特征。”

    林晓晨追问：“那你把那蒙面人卖给你的姑娘，都带过来，我问问她们，看知不知道蒙面男子的身份。”

    老鸨无奈叹息，“唉，没用的，问她们也不会问出什么，她们卖给我们的时候，是晕倒的，等她们醒过来，全部都失忆了，说不记得自己谁，住哪里，有哪些亲人，全部都记不起来。”

    林晓晨疑惑问道：“那你们知道她们都失忆了，后面都还敢继续向蒙面男子买？你就不怕惹什么麻烦吗？”

    老鸨浅笑：“失忆才好啊，这样就不怕有什么麻烦，而且说什么她们也信，她们也不像其他被卖进来的姑娘那样闹脾气，反而特别听话。

    再加上那蒙面男子，也不好惹啊，若是不买，得罪他，可能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林晓晨看向其他两家春楼的老鸨，“你们也是一样吗？”

    她们都点点头。

    顾潇墨问她们，“你们都说说对他的印象，身形，声音等，都给我详细说清楚。”

    那两位老鸨，仔细回想，其中有一位说：“就中等身材，长得不高，可能是四尺八寸左右，因为他每次来都是一身黑衣服，包得严严实实。真看不出来什么来。”

    另外一位老鸨认同地说：“是啊，真看不出什么，不过有一次他来送人的时候，有一位客人喝醉了，玩脱手镖时，直接向他袭来，但是那蒙面男子直接下腰躲开。

    他下腰是人往后下腰，双手往后撑地，当时我们都看呆了，都夸赞他，有点像戏曲班子的表演。”

    戏曲班子？林晓晨沉思，这时，有侍卫回来禀告，刚探查两间密室都没有任何异常。

    林晓晨想起来，刚刚其中一个地下室，就是在戏曲班子的府邸，她对冷鹰说：“其他先不用查看，先去夜莺戏曲的地下室查看。”

    冷鹰已经懂了，他都不用看向顾潇墨征求他的首肯，就直接命人去夜莺戏曲了，因为他知道九王爷肯定会答应林二小姐的要求的。

    ……

    瑶瑶和其他少女，一大早就被从地下室抓出来，到昨日那院子里，继续学习练习，做不好被打，考核不通过的，又被打，瑶瑶被打得疼得眼睛都哭肿了，也只能咬牙坚持。

    已经有几个少女承受不住，晕倒了，被下人抬走，而昨日晕倒被抬走的那几位少女，今日又被人带回来继续练习。

    冷鹰派出去的两名暗卫，此时想要偷偷进入地下室，经过这里，刚好就看到一群少女被打得哇哇大哭。

    其中有一个少女被打得多了，含恨，狠狠推开宋嫂，然后发狠地还手打宋嫂，其他少女见状后，也纷纷上前帮忙，有拿走她藤条的，有紧紧抱住她不让她动的，有伸手打宋嫂的，瑶瑶也上前，狠狠地咬她手。

    “啊~”宋嫂吃痛，大叫一声，其他下人见状，立刻上前，把少女们拉开，并抓住她们，让她们都动不了。

    宋嫂看到自己的手被咬出血了，她走到瑶瑶面前，咬牙发狠地抽了瑶瑶两个耳光，瑶瑶嘴角被打出血。

    而宋嫂也不解恨，拿了藤条抽打瑶瑶，“让你咬我，贱蹄子，居然敢咬我，我打死你，看你还敢不敢咬我。”

    瑶瑶被打得趴在地上，痛得大喊大叫，“啊~~~，虎子哥哥，林姐姐，救我，呜呜~”

    暗卫听到声音，这时他们也终于认出此时被打的人就是瑶瑶，其中一名暗卫一把匕首扎入宋嫂的手臂，动作快速地给宋嫂和其他下人们都点了穴，他们只能睁大眼睛，说不了话，也动不了。

    而另一名暗卫给顾潇墨发送暗号后，也飞身过来，他一把扶起瑶瑶。

    瑶瑶本能地害怕，拼命挣脱他的触碰，暗卫安慰道：“瑶瑶，别怕，是林二小姐让我们来救你的。”

    瑶瑶听到是林姐姐派人来救她，她瞬间就安静下来，只是还不停地抽泣。

    其他少女看见这两个人，害怕地又大哭起来，暗卫头痛，只能低声安抚，“嘘，先别吵，我们是来救你们的，你们先别吵，要不然被人发现了，很难逃出去的。”

    少女们都捂住嘴巴，不敢出声。

    暗卫就站在那里守着和保护着她们，等待九王爷的命令。

    冷鹰接收到信号，立刻向顾潇墨禀告，“王爷，暗卫传来信号，找到瑶瑶了。”

    林晓晨激动得站起来，“真的？在哪里？我们赶紧过去。”

    冷鹰恭敬道：“林二小姐，就是在夜莺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