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兰越靠越近,偏偏纾觊因为要克制药效的缘故,全身无力。
感受到自己如今的状态,实在是不想被别人糟蹋,纾觊也只能在心里给自己的好友好好的道声歉。
“幽兰,把解药给吾,吾可以告诉你霁月在哪。”
原本要伸向纾觊下巴的食指一滞,幽兰眼中的势在必得化为虚无,脸色在听到霁月这个名字的一瞬间慎重起来。
身子微微的后仰,眼睛浅浅的眯起,怀疑的打量。
“王知道霁月在哪?”
混乱城里的兽会和主兽城的祭师有关系?
“王,撒个谎也要打草稿呢,兽人大陆上的兽都知道混沌城的城主和主兽城的祭师大人是情敌,你怎么会知道他在哪?”
纾觊无语沉默。
他一直单身至今,前不久才有人,前几十年的人生一直都在修炼,当初连自己什么时候成为城主的都不知道,更别提那些莫须有的绯闻传言了。
这还是头一次听见别人说他和霁月是情敌。
还整个全大陆的兽都知道呢。
他这个正主就不知道!
更何况,霁月那家伙一身白衣,整天捧着写着兽神语录的经书,恨不得和经书过一辈子,少言寡语,每次和他说话提到的都是各种经书劝善语录,简直都要化神了。
他哪看得上地上的那些凡夫俗子?
情敌,情敌,情去死啊!
纾觊只觉头疼:“吾从不骗人。”
“可我不信。”幽兰虽这么说着,但却再也没有上前的举动。
“王的实力强劲,若不是机缘巧合之下,您受重伤的同时又中了两种情药,人家可不是你的对手。”
她把玩着手指,挑起嘴角:“若是把解药给了您,让您走了,结果您的消息却是假的,那下次再见,人家可不是要被您碎尸万段?”
“这买卖,可不划算。”
纾觊心烦,他绝对不会撒谎,但对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也没办法,思考一番之后,重新给出一份比较让幽兰满意的答复。
幽兰听完之后,非常满意的把手中的瓶子扔过去。
“药效会在一个小时之后起作用,王,希望你不要说谎,否则您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幽兰转身扭着腰离开。
纾觊见她彻底离开山洞之后才化为人形,墨色的瞳孔晦涩的看着手中的解药。
他的指尖轻轻一勾,漆黑如墨的头发中钻出来一条小蛇。
“阿辞,帮我试试药。”
名唤阿辞的小蛇非常人性化的给纾觊一个白眼,发出一阵嘶嘶嘶的声音,以表不满。
但爱主的它还是顺从着主人的意思,往瓶口里钻进去。
溜了一分钟,小蛇才萎缩的爬出来。
“嘶嘶嘶。”
“嘶嘶嘶。”
主人,这女人有诈,里面有蛊虫,不知道是哪一类的虫子,给人的感觉很毒。
主人,我把蛊虫藏到囊里,可以瞒天过海,至于你身上的药性,还是等着慢慢发挥掉吧。
“嗯,回来吧。”
小蛇嘶嘶嘶一声,钻回头发里。
把手里的瓶子扔到一边,纾觎暗道一声果然,就知道幽兰不会乖乖的拿出解药。
索性他根本没打算着要服用解药。
自从上次和米粒发生意外,他就长了个心眼,身上带着可以清心解欲的东西。
只是药性发挥需要点时间,幽兰追的又紧,这才一直耗着时间。
如今人走了,危机自然便得以解除。
纾觊服下清心药,暗暗等着身体的热度下降。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外面的天已经暗沉,今天正好是结交仪式举行之日。
硕大的广场上专门开辟出一大块空地。
“撒果子咯,撒果子咯!”
“仪式开始喽!仪式开始喽!”
“快看,哥哥们的雌性都好好看啊!”
“你们快看旁边的那位,娇娇软软的耶,比族里的雌性还要好看。”
“哇!阮球哥哥运气真好,他的兽主是里面最漂亮的!”
广场上,一大堆的人围绕着米粒她们。
里面最受欢迎的就是花贝儿了。
花贝儿长相可爱,身体柔弱,面孔精致的像个洋娃娃,这种女孩儿一向是男女老少喜欢的类型。
兽人大陆对兔族追捧至极,从中就可以看出兽人大陆里兽人们的统一审美了。
米粒长相过于明艳,美虽美,但大部分的人都会觉得这种长相攻击力太强,下意识的觉得这人不好相处。
在自己部落里还好,从小长大自然知根知底,族人们自认为他们都知道那张艳丽的外表下是一颗温柔婉约的心,所以米粒在族里的人气居高不下。
其他种族的人和她相处时间不长,这种情况之下,自然更偏爱花贝儿。
米粒算是头一次尝到了在受人欢迎上被比下去的滋味。
啧,感觉有点新奇。
她们很快就来到目的地,在平台之上,那上面要成年结合的雄性都穿着火红色的兽皮。
兔族拥有白皙如雪的肌肤,一身红色,耀眼明亮,一团团的雪娃娃。
白瓷和白皙长的一模一样,两人只是气质不同,在这个对他们一生都重要的日子。
两人脸上都挂着洋溢的微笑,这一刻,两人的相似度无限的重合,只有看着眼睛时,才能勉强分辨出谁是谁。
米粒和一众雌性走上台。
她优雅的弯腰伸手:“我亲爱的两位兽夫,随我一起走向未来吧。”
白瓷再也克制不住嘴角的微笑,四颗大大的白齿露出来,幸福洋溢。
他发誓,除了拥有宝宝的那日,今天会是他最幸福的时光之一。
白皙也保持不住以往的矜持,比他弟弟更快上几分伸出手,羞羞答答的搭了上去。
浅褐色的瞳孔欲语还休。
当两人的手放在米粒手掌上时,三个人好像已经相处十多年,默契一笑。
米粒,自然是装的,配合一下气氛嘛。
白瓷和白皙可激动的不行,还觉得他们遇到了灵魂契约的爱人。
欢愉都是别人的,痛苦和嫉妒都是白赭的。
他的初夜,是在一众雄性中把人抢到手的,没有浪漫鞠躬,没有默契一笑,没有这种祝福的场面。
那双拳头又握上了。
以后这场面不会少的,拳头也不会少握的。
白赭会一次又一次独守空房,默默哭泣的。
很快,又来到了12点。
白赭在另一个房间搓着花草,那边的动静太大。
就算动静不大,他的耳朵也像兔子一样竖起,眼睛看着手里的花草,心思全放在另一个房间了。
气死他了。
该死的白瓷,该死的白皙。
他搓,他搓,他搓死你们!
白赭气的把这些花花草草当成稻草人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