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外面的这些插曲,纪知岁自然是不知道的,昨天晚上折腾坏了,她现在已经美滋滋和周公约会去。
等到纪知岁再次从床上爬起来时,已经是大中午了,她小心翼翼打开房门,左看右看没看到有人后,才快速从房间中出来。
她绝对不会承认,一觉到大中午的人是自己。
吃饭时,纪知岁发现裴家人并没有用打趣的眼神看着自己后,心中那种紧张的感觉才好受了很多。
这其中都是裴忆安的手笔,他知道岁娘很容易害羞,便同裴家人嘱咐了这些事情,用平常心就好,裴家人也是知道分寸,知道怎么做。
饭后,裴老夫人和裴氏就将纪知岁拉到了一旁,一个给玉镯,一个给金镯,也算作是给行孙\/儿媳的礼物。
这些是她们用自己手上的钱给岁娘置办的东西。
裴老夫人拍着纪知岁的手做保证道:“岁娘,要是安哥敢欺负你,你就同我们说,我这个做祖母的一定不会放过他!”
“就是,岁娘,无论发生什么,我们永远站在你这边!”裴氏紧随其后道。
纪知岁说不高兴是假的,知道这两人说的是大实话,她们是自己在这个家中永远的后盾。
新婚的第一日,睡了一上午,这时间便过得格外快。
没过多久就来到了晚上,可纪知岁还在厨房磨磨蹭蹭,就是不想进入房中。
主要是吧,要是今晚再来那事,她感觉自己受不住。
裴忆安看着在厨房左右摸摸的人,内心也有些不自在,知道昨天自己太过了,可又不想没有温香暖玉在侧,他也不能够在祁州县待多久,两人相处的时间也在慢慢变少。
他装作若无其事来到纪知岁身边,声音平淡道:“岁娘,我保证今晚什么也不干。”
纪知岁没想到自己那些小心思在男人面前无所遁形,有些恼怒瞪着裴忆安,将手中东西一放气呼呼走开,没有半点要等身后人的意思。
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要承担后果,裴忆安只能够紧随其后,只是前面那番话他说的很轻巧,躺在床上,感受到身边的温暖馨香后,向来高度冷清自持的姿态就有些维持不住。
更何况,昨天和今天对比差异实在是太大了,他有些怅然若失。
可自己面前说了那番话,昨天也确实过头,今天遭受的这些就只能够忍着。
裴忆安闭着眼实在是睡不着,身上总有股说不出名的狂躁意在流淌。
他本想着尝试冥想的,可身边的人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手脚不听话的便搭在自己身上。
这动作,就好似一颗火苗,将星星点点的火光连接起来,呈现出大火燎原的形式。
这回倒好,冥想时根本冷静不下来,就只能够借助外物。
最终,他只能够小心翼翼将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挪开,轻手轻脚起身,出去找冷水冷静冷静。
当房门被合上,原本床上熟睡的人悄咪咪睁开了眼,可能是白天睡太多了,纪知岁现在是一点也不困,脑子其实格外清醒。
大概也能够猜到这男人去干什么了,纪知岁忍不住开始捂嘴偷笑。
哼哼!
谁叫这家伙昨天那么欺负自己,让自己睡到日上三竿,她就小小报复一下。
等到门外传来细微的声响后,纪知岁又马上闭上了眼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继续摆出一副在装睡的模样。
裴忆安进房间后,并没有马上往被窝里面去,而是站在床边等了好一会儿,想等到自己身上那股冷意消散。
可纪知岁不知道啊,明明这男人都进门好一会了,可他既没有上床,又没有其他的动作,这到底是在做些什么?
心中本就好奇,加上房间中许久没有动静,她便悄咪咪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想看看这男人到底在做什么。
她悄悄侧身,然后在房间中环视,就同床边站着的裴忆安对上了视线。
完蛋了!
纪知岁马上将眼睛闭得紧紧的,也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好端端的站在床边做什么!
房间中寂静,侧身的动静裴忆安听了个清楚,还以为是自己惊扰到了人,可谁知在下一瞬,就对上了纪知岁的双眸。
对方似乎很害怕,马上就闭上了眼,如果不是那颤颤巍巍的睫羽出卖了他,裴忆安甚至只会认为这是自己的错觉。
裴忆安轻笑一声,身上已经缓和得差不多,便上了床。
直接伸出手,霸道的将人往自己怀中带,细细密密的吻便落在了怀中人的脸上。
这马上就要狼入虎口,纪知岁哪里还敢继续装睡,瞬间睁开眼睛,双手捂在男人的嘴唇上,“安哥!你说了今天不干什么的!”
裴忆安似笑非笑,“终于肯醒了?”
原本只有几分的怀疑,现在也是彻底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小妮子,前面恐怕都是故意的呢!
纪知岁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对上那双戏谑的双眸,她敢保证,这个男人肯定将她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
她不就是想小小报复一下吗?怎么一下就穿帮了。
“好了,睡觉。”裴忆安可见不得岁娘脸上有什么委屈的神色,他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到时候要是岁娘要是厌恶干那档子事,厌恶自己,可才真是地方哭去。
昨天他折腾这样过,自己也舍不得。
也好在自己面前出门冲了冷水冷静,否则他还未必能够如此冷静淡定呢!
纪知岁小心翼翼瞅了瞅男人的脸色,发现对方已经闭上眼睛后,原本还因着前面报复人被抓包紧张的心情也慢慢平缓了下来。
起伏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加上身边这温暖的热源,纪知岁不久后美美进入了梦乡。
确定怀中人这回不再是装睡,而是真的睡着了以后,裴忆安这才睁开眼,眼神细细临摹怀中人的每个轮廓,那双眼眸中带着浓厚的情谊。
然后,他俯身低头,在纪知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珍重的吻,又将人往自己怀中带了带后才继续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