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现在得意还早”
向于正低头看着冲破自己势力手掌来到外面的尚垣,心底冷哼一声,随即意念一动,身躯之中,再次分出一道势力迅疾灌入势力手掌之上,随后这张广阔的势力手掌呼啸着冲击向尚垣。
“轰”
狂暴的风浪自身后灌来,若不是有着金先生祭炼的花瓣守护着,尚垣早就被这狂风吹飞了。
狂风扑打在花瓣之上,发出轰隆隆的巨响,犹如巨大的金石在相互碰撞。
尚垣骤然转身,看着这虽被自己敲打着轮盘之下唤出的势剑断了一指但还是广大无比的势力手掌,双目一缩,再次敲打着自己手中的托盘。
这托盘是他能够与之相抗的唯一宝物。
“嗖嗖”
托盘上的一个个势纹接触不断的发光、幻灭,花瓣中的根根细针形态的势力,立刻拔高,一柄柄散发着各色光晕的三尺上下的势力剑成形,有的单片花瓣撑起,有的被数朵完整的桃花簇拥着。
这十几道势力剑的出现,一股浓厚的压力压在尚垣的身躯上,使得站立在花瓣上的尚垣上半身弯了下来。
用势,先得承势,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轰”
这时来势迅疾的势力手掌微斜着一个角度,遮天蔽日般的拍向尚垣,浓浓的威势,让得身躯佝偻着的尚垣更加不堪了,狂风迎面灌来,如山岳,似尖刀,使得有着花瓣与势剑守护着的尚垣也觉察到身躯的刺痛,甚至于因前面用力过猛,咚咚作响的心脏也仿佛被一尊巨大山岳压得静止了一般。
“去”
尚垣咬牙低喝,凭借超强的毅力,抬起被滔天气势压得近乎无力的手臂,一掌压在了托盘之上。
“轰”
随着他这一掌压下,万千花瓣旋转舞动,花瓣之上的势力剑也随之旋转,随后十几道势力剑以花瓣为支撑呈方形阵势刺破空气,对着到来的势力手掌刺去。
势力剑与势力手掌在下一瞬碰撞在一起,因向于正幻化出来的势力手掌太过庞大的缘故,与之对立的尚垣正若于遮天海浪之下的蝼蚁,他手里的托盘,是他在这风云剧变的大洋中存活的唯一“稻草”。
“砰砰砰”
三声清脆的声响传开,势力剑与势力手掌才一相碰,三道势力剑就被势力手掌散发的浓厚势力给碾碎了。
势力手掌其上的势力受到势剑的冲击散乱了一圈,但颇显浓重的势力透过势力剑破碎而产生的这一小小的裂缝,扑打在尚垣的身躯之上。
“啊,噗”
散乱的黑色势力犹如一缕缕青烟一般,但其威力让人不敢小觑,这一打在尚垣的身上,就让得其脸庞扭曲,身躯各处的疼痛让得尚垣发出悲呼之声,最为致命的是,他喉咙处也没有幸免,被一缕薄如青烟般的势力照顾着,尚垣只觉喉咙处仿佛被石子击中一般,他忍着痛一边后退,一边敲打托盘唤出势力剑将这道空缺补满,格挡住势力手掌的外泄的气势,但伤害已经造成,下一刻散乱的鲜血忍耐不住只得喷出。
“四分之一,小垣子,你能坚持到‘龙树’成形吗?”站立在高空的金峰见苦苦坚持的尚垣,心中如此想到,此托盘是他制造的,花瓣也是他耗费了数载光阴祭炼而成,这朵朵花瓣之中蕴藏的是他的势力,本是他用以对付神秘古圣教的筹码,但那日尚垣带着自己炼制的毒物与龙形势形草来到他的面前,向他询问,如何才能使这些毒物发挥巨大的威力,望着恨意满满的尚垣,他应了下来,将尚垣炼制的毒物注入花瓣之中,并炼制了一个托盘,交予尚垣支配。
这道势力“花河”的威力也被金峰祭炼得大变样,花瓣中的势力有相通之处,只要打破壁垒,花瓣中的势力就会汇聚到一处,成为龙形势形草的养分,让得龙树成形,这对于金峰来说,挥挥手就可成的事,但对于尚垣来说,却是登天之梦,唯有借助别人的势力才能有此作为,对于想要亲手打击万兽门的尚垣来说,他总要亲手做些什么,是以才有这场搏斗。
艳红的鲜血洒下,这次交锋,尚垣才明白就算自己拥有金峰炼制的宝盘,也无法凭借这宝盘与向于正相抗。但他却也不是一定要与这向于正争个你死我活,他忍着身躯的痛苦,一边双目斜向下看去,见脚底下的花河,已经在向于正的势力手掌的攻击下消失了四分之一,他凭借手中的托盘,感知到花瓣中长势惊人的龙形势形草,消失的这四分之一的花瓣让得龙形势形草生了许多细小的根须,突破了材质低廉的罐壁,扎根于花瓣世界之中。
被流淌的鲜血干扰着视线的尚垣,只觉前方的景象变得模糊不堪,恍惚间,他见着一颗冉冉矗立的势树,吸引了无数的势兽过来,干扰了古圣教布置的万兽阵法..........
“以身饲势,以魂祭势”
尚垣没有理会身上的伤势,他瞳孔竖起,心中发出这般大喝之音,响彻脑中的声音,仿佛是一道迎接势力的引子。
“咕咕”
“咔咔”
身躯中爆发出一阵阵声响,尚垣的骨骼、血肉开始蠕动,下一刻这种声势越来越大,只听他的身躯爆发出一声声犹如炮仗的声响,前面流血的伤口立马被扩大,鲜血如决堤的河水一般,冲入外界,更是有一些新的伤口产生。
刹那之间,尚垣已是化作了一个血人,此刻他只觉得头脑昏沉,呼吸也是不畅的起来,那种情形,仿佛是身躯受到残害的生灵将要离世的情形。
“呵,只能如此了吧”
尚垣昏沉的脑袋如此想到,他已是觉察不到疼痛,意识也在此刻枯寂了一般,没有他的指挥,那几柄被消耗得残缺的势剑,倏然间暗淡,在众人的眼中消失不见,跟随着消失的还有护卫着尚垣的势力雾气,若不是他紧紧握在手中的托盘引导着花河支撑起他的身躯,此刻更会掉下,变成一堆碎肉。
没有了势剑的阻挡,向于正的势力手掌,也是骤然间停止了攻击,站在空中的他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笑意,他知晓,自己就算不攻击,这少年也会殒命,他虽然很想给这个蝼蚁来一个葬礼,但在金峰的眼皮子底下,实在不敢如此施为,他前面的攻击只是间接的逼迫,却也不是一下来就下死手,这点众势者都能看得出,不然尚垣如何能够蹦跶到现在,如此他也不至于将金峰得罪死了。
......
“尚垣”
“小垣哥”
远方观战的柳卿与金熙两人望着闭着双着双目满是鲜血的尚垣,大叫出声,但面对此境,凭他们两人微弱的实力,也无可奈何。
“这小子真狠......”
“这就完了”
“完了”
“完了就完了,你哭丧个脸干嘛”
“我们完了,天禄已经无法抢夺到手了”
众势者见空中血肉模糊的尚垣,见他得血沁入脚底下的花瓣之中,并经过花瓣扩散开来,时间不长已是将整个花河给渲染得鲜红无比。
这些势者凭借自身的感知,也察觉到尚垣的用意,一根根肉眼不可见的势力丝线,将这些花瓣与自己满是鲜血的身躯相连,但奈何人已枯败,他已是无法通过这个自己鲜血建立起来的桥梁,再次指挥这些蕴含着势力的花瓣了。
这些势者感叹之余,却也免不了抱怨,因为尚垣占据了他们进攻的时间,时间已是无法再启攻势,将古圣教那固若金汤的乌龟壳给击溃了。
“废物.......”站在慕月琪身旁的蓝袍少年,也想到了此处,忍不住如此轻声嘀咕。
“蓝师兄,请注意自己的言辞,他此刻是用命在搏斗”慕月琪清冷的声音传开,话语中的冷意,让得蓝袍少年面色一阵变幻,最后只得讪笑了一下,对于蓝袍少年讨好似的笑容,慕月琪没有理会,她定定看着底下血肉模糊的尚垣,平静的双眸不免出现一丝丝的涟漪。
“尚垣,古圣教加于你身上的仇恨真的有这么大吗?”古翎在心中如此自问,她支起受伤颇重的身躯,摇晃着行了两步,却是停止了下来,他们立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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