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娅歪了下脑袋。
太高了？
艾莉娅撇着嘴，打趣调侃道：“似乎...是有亿点高，连那小妖女都心甘情愿不顾一切的爱上了你，反观人类，啧啧啧，尽是些负心汉呢！”
里面还有一点酸酸的味道在。
老娘才休息了没一个月啊！
“就你们人类的道德下限最令人不齿。”
苏羽挠挠头尬笑了两声。
老婆对他相当的宽容，虽然是酸酸的戳了他两下，但总归是允许的，而且主要指的是...蓝星上的其他人。
小妖女，已经是禁区之中对生命比较漠视的一个族群，尚且能为了爱人与亲人不顾一切，为了族群的利益甘冒生死第一线。
反观人类...
“总有一天，我会让当初在千湖的所有生灵付出代价。”
“我改变主意了...这次天使之城结束后，我们就回蓝星。”
艾莉娅敲了敲苏羽的额头：“都听你的，但你别昏头了就好，别再像上次一样了。”
苏羽颔首：“嗯，不会了。”
“走，让我们去解决眼前的灾难吧。”
苏羽拉起艾莉娅的手走出破旧的酒馆客房。
一辈子都不想松开。
客房门口有天翼种打趣道：“是从哪里来的异邦人小情侣啊？”
苏羽丝毫不怵。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天使之城，无需证明自己来获得地位。
“我想，我应该不算是异邦人。”
“可否引见我去十八翼翼会。”
破旧的酒馆老板特伦斯笑道：“小兄弟，十八翼翼会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吗？”
“这里可是伟大的天使之城，在王的光辉沐浴之下，王下十八翼皆有着悠久的寿命，强大的力量，看穿过去与未来的智慧。”
“可不是你一个异邦人想去就能...”
特伦斯话音未落，破旧的酒馆内众人哄笑起来，酒馆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苏羽淡笑一声，身后六对儿金光白羽泛起，天使六翼完美展开。
那嘲笑声与优越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六翼...天使？”
“这是天使圣院的认可，给予最优秀学员身份的证明！”
“能佩戴六翼以上的，皆是大人物...”
“可你们怎么会在这？”
天翼种从一对儿羽翼到十八对儿羽翼，羽翼的数量各不相同，代表着天资的差异，而普通天翼种的上限便是五翼天使，想要成就六翼之上，就需要天使圣院的认可。
而像苏羽这种异邦人，本身不具备羽翼，给予六翼就等于从异邦人中脱颖而出的，最优秀的学员！
“可以带我去圣院见校长拉斐尔，如果能见到第一翼的安洁尔就更好了。”
特伦斯脸色一僵，诚惶诚恐道：“好，请随我来，尊贵的客人。”
他不敢怠慢。
引苏羽两人再度前往天使圣院。
圣院依旧在，只是比上一回来此，多了一点点灵气和金碧辉煌。
毕竟，
这是在天翼种的鼎盛时期。
特伦斯是圣院资助的酒馆老板，用来为圣院搜集异邦人的情报，直接引二人来到了属于校长的空中花园。
“尊敬的第三翼拉斐尔大人，有两位异邦人声称他们认识您，想要见您。”
“请进。”
走进校长的办公室，拉斐尔依然是熟悉的慈祥面孔，比起千年后的他，少了一分沉稳，多了一分激情。
拉斐尔看见来者是苏羽，眼神微微一顿。
苏羽发现了他的异样：“校长...莫非您，还记得我？”
拉斐尔淡笑道：“苏羽，这里虽是历史的残影，但我们十八翼都留着一丝灵魂之力在这儿。”
“不只是我们，还存放着整个天使之城还活着的天翼种！”
苏羽猛地一惊：“那些游荡的孤魂莫非...”
“没错。”
拉斐尔的话让苏羽恍然。
难怪死亡圣物·星杯说，要让全城的天翼种看一看，新的翼长，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拉斐尔感慨道：“上一次的记忆，还在我的脑海中回荡。”
“那真是让颓废的天翼种重拾信心，让人心潮澎湃啊。”
苏羽略有些不好意思，而后道：“校长，那您是否能告诉我，你们的选择...以及这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拉斐尔苦笑道：“我只拥有一丝灵魂之力，承载不了那么多记忆。”
“只有看到你，才能想起与你相关的事。”
“不过...”拉斐尔神情肃穆道：“十八翼翼会已经做出了选择，但被‘王’给拒绝了。”
苏羽沉默。
是啊，哪怕种族想要保住王，但对王来说死亡或许才是解脱。
“翼会想要保王，王想要为族群赴死，对吗？”
拉斐尔点头。
苏羽抓了抓下巴：“我明白了。”
“校长，请带我去见十八翼翼会，去见你们的王。”
拉斐尔心脏一跳：“你有办法？”
苏羽摇头：“还没考虑成熟，但至少比你们的两个选择要强得多。”
拉斐尔深吸一口气：“请随我来！”
十八对儿羽翼，扬起云层带着两人一路升空。
来到属于天使之城最高的权力会议，十八翼翼会。
圆桌会议上，
众卿愁眉苦脸，束手无策。
“难道真要让王赴死吗？我不接受！”
“雷米尔！这里没有任何一个天翼种能接受，但这是王的决定！”
“安洁尔，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吗？还是说王不在了，你这个翼长就能...”
“雷米尔！注意你的言辞，这件事最伤心的明明是安洁尔...”
“抱歉，我只是心急了点，对不起。”
正当气氛凝重时，拉斐尔推门而入：“各位！”
“也许，我有另一种办法呢？”
众翼员回头，看到苏羽的那一刻，尘封的记忆似乎被唤醒。
“苏羽？”
“苏羽！”
苏羽打了个招呼：“哟！诸位，好久不见。”
“这跨越千年的相遇，我一来诸位怎么都这么苦瓜脸呢？”
“让我猜猜，你们也一筹莫展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是吧？”
“诸君！”
“听我一言！”
“你们的道德感太高了，心气也太高了！涉及到族群的存亡，要不顾一切的前进！”
“没错，你们面临着选择。”
“但其他种族同样面临着和你们一样的选择！”
“我有个计划...”
“既然总有神灵要死，那为什么死的不能是别的神灵呢？既然你们能把王给分而食之，那为什么王不能去分食别人的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