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鸣也把香烟点燃了，吸了一口。“老板，首次合作，我先拿一些，看看受不受欢迎。”

    “你放心，我们这的质量绝对无话可说。”

    “唐老板，你知道的，这一行里，质量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可玩性。”林一鸣轻轻呼出一口烟雾。

    唐松正在倒茶的手停顿了一下，这小伙子说得也没错。“林老板，这样吧，我带你去展厅看一下。”

    “行。”

    唐松站起了身，带领林一鸣和侯云封到了展厅。

    展厅对比工厂里的冲击力更强，男性的女性的，小玩意，大玩意都分区域摆放。林一鸣肆无忌惮的开始观摩，侯云封看得心神难忍，手小幅度的触摸了一把，却又触电一般缩了回去。

    唐松对侯云封笑了笑，“没谈过恋爱吧？”

    侯云封脸一下子就羞红了。

    “学学你兄弟。”

    看着林一鸣那行云流水的动作，侯云封暗暗想，林一鸣刚毕业时跟自己也没什么两样啊，怎得，失恋后整个人就都变了？莫不是失恋是一个人最好的成长课？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谈恋爱了？

    “怎么样？林老板。”唐松对自己的产品很有信心。

    “嗯，还都不错。”林一鸣点了点头。

    “那，林老板，你看确定好哪些款了吗？”唐松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唐老板，这样吧，你先给我一份报价表。我确定好什么款再跟你下单。”林一鸣老练的说。至于价格方面，现在是2015年，跟2023年时不一样。2023年的工厂卷的不行，而此时的工厂有量才有价。不像2023年那般，你就算要求一件代发他们也能给你做到。

    “行。那回头联系。”

    唐松跟林一鸣交换了微信。

    林一鸣和侯云封走出工厂到了园区大门，保安大哥主动跟他们问好。“嘿，谈得怎么样？”

    林一鸣笑了笑，“还行，谢谢老哥关心。老哥，这附近还有类似的工业园区吗？”

    “嗯，距离这里一公里还有一个跟这里差不多的工业区，你可以去看看。”保安大哥甚至拿了一张纸开始用笔给林一鸣画出了地图。

    “谢谢老哥。”林一鸣又给保安大哥派了一支烟。

    出了工厂园区，侯云封心中充满了疑问，林一鸣是对这一家不满意，还是因为想要货比三家。实在想不通的侯云封就问林一鸣一句。“鸣哥，你看这家工厂如何？”

    林一鸣没有正面回答侯云封的问题。“你觉得呢？”

    侯云封回想了一下，刚刚那手感，刚刚那感觉，产品确实不错。而且老板唐松给他感觉也挺亲和的。唯一不确定因素就是价格。

    “我觉得质量挺不错的，如果价格不错的话可以考虑。”

    林一鸣点了点头。随后说。“价格应该不会便宜。”

    “为什么？”侯云封不解的问。

    “因为质量摆在那里啊。”林一鸣笃定的说。林一鸣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继续说，

    “质量太好是他的最大缺点。”

    “质量太好是缺点？”侯云封这就不明白了，怎么质量好还成缺点了。

    “你会经常换女朋友吗？”林一鸣盯着侯云封问。

    “嘿嘿，首先得先有女朋友。”侯云封悻悻的笑了一声。

    “如果有的话呢？”林一鸣又问。

    “那当然不会。”侯云封回答。

    “我是说刚才展览室的女朋友。”林一鸣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侯云封感到无语，却又无可奈何，像是掉进了林一鸣的陷阱。

    “你会经常换吗？”林一鸣恢复了认真的模样问。

    “那必须的啊。”侯云封没好气的回答。

    “如果考虑经济的情况下呢？”林一鸣又问。

    “那当然等女朋友退休了再说。”侯云封脱口而出。

    “质量太好，女朋友退休得何年何月！”林一鸣一语惊醒梦中人。

    侯云封看着眼前的林一鸣，心中升起了一个词，无商不奸。

    林一鸣之所以想到这一层是因为林一鸣在2023年的短视频刷到过这么一个故事。

    故事是发生在漂亮国有一个名为Shelby的灯泡品牌。

    不过很多人没有听说过这个品牌，这并不稀奇，因为它早在百年前的时候，这家公司就已经倒闭了。

    而这家企业倒闭的原因，就是因为产品的质量太好了！因为他的灯泡可以做到持续发亮几万个小时也就是能够发亮几十年。就是如此好质量的电灯泡，是不是会引得人们蜂拥而至？但事实上恰恰相反，由此带来的后果是人们在这里买到了电灯泡之后就不会再来了，因为完全不需要更换。

    理论上来说，作为一个工厂企业，就应该要不断的优化自己的产品，让产品的质量变得更好，只有这样才能够更好地吸引消费者。

    然而，如果产品的质量太好了，就会出现另一种情况：市场过度饱和，就如同这个灯泡一样。

    有了先训之后，灯泡的寿命就没有超过上千小时的了。

    林一鸣打了个车，跟侯云封到了下一个目的地工业园区。

    到了园区后，林一鸣就怂恿侯云封。这小子不提升点社交技能，会吃亏的，做兄弟的也只能帮你到这了。“去，搞定保安大叔。”

    侯云封怯怯的掏出手里的华子香烟，朝着保安大叔走了过来。“叔，天气好热，来，抽根烟。”

    保安大叔打量了一下侯云封，目光落在侯云封手中的香烟，并没有接烟。冷冷的说句，“你来干嘛的？”

    侯云封手悬在空中，递烟的手递也不是，收也不是，尴尬得脚指头都开始大型工程建设了，这怎么跟林一鸣刚才的那个剧本不一样。

    而不远处的林一鸣扶了扶额头。这一上来就掏出华子这么好的烟，不是明摆着跟人家说，我给你烟，你给我信息吗？

    侯云封怯生生的问，“你们园区有成人用品工厂吗？”

    保安大叔看了看侯云封，这人长得瘦弱老实，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坏人，但是怎么又是跟成人用品挂钩。难道成人用品更受这类人的喜爱。不过看他样子倒也显得真诚。

    “就这事？”保安大叔斜睨了一下侯云封。

    “嗯嗯。”侯云封小鸡啄米一般点了点头。

    见状保安大叔点了点手指，侯云封赶忙把烟递了过去。并招呼林一鸣过来。

    林一鸣见状走了过来，原来真诚才是必杀技啊！

    保安大叔见到林一鸣痞帅痞帅的样子，心中大致明白了，嘀咕了一句。“怎的自己想要买东西还得找个老实的来探路啊！”

    说完容不得二人反驳，开始给他们讲解工厂工业园的布局。

    林一鸣听完默默记下，跟侯云封前往目标工厂，这次林一鸣没有给保安大叔买水。

    到了工厂后，又是参观了一番，很明显这一家的产品线比上一家的更为丰富，触感更好，当然质量比起上一家的却差了一些。

    临走前还给两人送了小玩意样品。

    如法炮制，林一鸣跟侯云封又继续考察了好几家工厂。优缺点都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