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洛克听到林一鸣的这番话之后，内心深处不禁泛起阵阵涟漪，开始暗自琢磨起来。

    原本，他心里头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想着要从 林一鸣这里借入股票长达三个月。可没想到，hq 银行竟然仅仅只为林一鸣提供了短短一个月的借券期限。此时的他压根没想过其实林一鸣在hq银行借的券是半年期的。

    不过好在目前为止，他们混水基金针对这次做空计划所做的大部分调研工作都已经快要完成了。

    虽然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无论是消息的传播扩散还是其真实性得到最终确认，都需要一定的时间。但是就算这样，留给自己操作的这一个月时间应当算得上是相当充裕了。

    假如一个月过后，灰山乳业并没有如预期般股价大幅下挫，那么到时候只要再次向市场借入相关股票，并继续展开做空行动就好，想必也不会有太大的困难。

    想到这里，不洛克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尝试一下能否将利息压得更低一些。

    于是，他紧紧地盯着林一鸣，故意摆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说道：“哎呀呀，您看啊，我本来可是打算是要借入整整三个月时长的券呢，但现在却只有这么区区一个月的时间可用，这可真叫我有些不好办呐！”

    一直沉默不语站在旁边的李凌峰，此时正用锐利而深邃的目光紧紧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将两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尽收眼底。

    对于不洛克的心思，经过一番观察和思考后，李凌峰自认为已经大致摸清了对方的底细和意图。然而，令他感到困惑不解的却是另一个人的行为——林一鸣。

    看着林一鸣的种种举动，李凌峰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为何明明手中握有可以出借长达六个月期限的股票，但他却仅仅只愿借给混水基金短短一个月呢？”这个问题如同迷雾一般笼罩着李凌峰的心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要知道，如果混水基金此次的做空行动未能成功地打压灰山乳业的股价，那么林一鸣继续持有这些股票又能带来什么好处呢？难道说其中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玄机或者谋略吗？亦或是林一鸣有着自己独特的考量和计划？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使得李凌峰愈发觉得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那不洛克先生，如果您认为这个借券期限过于短暂而不愿意借入的话，那么咱们今天的交流也就只能到此结束啦。”林一鸣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容，用一种颇为随意的口吻说道。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平静，仿佛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然而，对面的不洛克却并不想轻易放弃这笔交易。只见他微微皱起眉头，露出一丝狡黠的神情，缓缓开口道：“林先生，请您先别这么着急下结论呀。其实呢，这一个月的时间对于我们来说倒也并非完全无法接受，但关键在于……嘿嘿，这利息方面嘛……”

    说到这里，不洛克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紧紧地盯着林一鸣，试图从对方的表情变化中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面对不洛克这番别有深意的话语，林一鸣心中暗自冷笑一声。

    他深知眼前这个人打的是什么算盘，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态。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利息嘛？那就 5%好了！”

    说这话时，林一鸣的眼神坚定而果断，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李凌峰心中暗自惊叹不已，好家伙！这借入半年期限的利息竟然仅仅只有 5%而已，但借出短短一个月时间的利息居然同样需要 5%之多。相当于后面几个月灰山乳业的股票是白白借入的，可惜啊，千算万算，假如被做空后没有下跌那将是利空出尽极易暴涨啊，万一暴涨的话还是得亏啊！而且这个利息不洛克不会答应吧？

    听到这番条件后的洛克内心也是大为震惊。这林一鸣显然是把他们家的混水基金吃得死死的，如果还有别的选择余地，他绝对不会轻易点头答应。

    然而此时此刻，除了万般无奈地借入这些灰山乳业的股票之外，似乎已别无他法。

    只见洛克紧紧咬着牙关，艰难地吐出一个字：“行。”

    李凌峰心中猛地一震，不禁暗自感叹：混水基金公司此次做空灰山乳业的决心竟然如此之大！仅仅是利息就要高达 5%，再加上给予自家银行那额外的 1%酬劳，总共便是整整 6%啊！若是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灰山乳业股价未能下跌至少 10%，那么他们恐怕将难以获得可观的利润。

    然而，尽管如此，李凌峰的内心深处还是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悦之情——毕竟，又成功促成了一笔重要的业务交易。

    对于这样的结果，林一鸣早就有所预料。只见他缓缓地伸出右手，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合作愉快！”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林一鸣之所以如此慷慨地借出如此庞大数量的股票，其目的显而易见——就是要促使不洛克能够毫无顾忌地将那些至关重要的做空资料公之于众。

    根据他前世的记忆和经验来看，情况并非像表面那么简单。

    当初混水基金发布做空报告之后，市场并未立即出现断崖式下跌，反倒是在数月之后，由于银行对灰山乳业展开严格审计，致使该公司资金链骤然断裂，最终才引发了那场惊心动魄的股价雪崩。而整个事件的导火索，正是此刻掌握在不洛克手中的那份做空报告。

    正因为深知其中缘由，林一鸣才会毫不犹豫地借出整整 5 亿股灰山乳业的股票。

    毕竟，如果事情发展与历史轨迹背道而驰，即在做空报告公布之际，灰山乳业的股价便一泻千里、大幅下挫，那对于他来说，除了借出的部分之外，他手头仍握有足足 20 亿股的做空筹码。即便收益可能会有所减少，但总体而言，影响并不会太大。

    不洛克面带微笑地缓缓伸出右手，与林一鸣紧紧相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