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狗子这人并不坏,只比较贪财而已!”老皮子看似所问非所答,但却巧妙的避开了重点。
十八寨那座墓是否被盗过,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关键是能不能找到爷爷被害的线索。
自古以来被多次盗掘的古墓也不止一座。
任何一个盗墓贼,都不可能像考古一样,将古墓搬空。
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在确定了地图上指示的位置后,我立马将另外半张地图给毁掉了。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将电脑上的浏览痕迹都清理了。
我和老皮子给路狗子打了电话,说要去他家里看看。
电话中,路狗子听到我俩要去他家后,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才同意。
并告诉我们,先别去他们村子,到了镇上给他打电话。
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我和路狗子也算同生死,共患难过。
虽彼此交往并不深,但在古墓里,也算是能把背后留给彼此的。
我们要去他家做客,他应该热情欢迎才对,怎么感觉像是有难言之隐一样。
我向老皮子看了一眼,他对我摇了摇头,表示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不管路狗子欢不欢迎我们,十八寨我们肯定要去。
我和老皮子两人搭了一辆车,直接去了十八寨附近的镇子里。
到了之后,给路狗子打了电话。
不到五分钟,路狗子就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说从接到我们的电话之后,他就一直在镇子里等我们。
而后,就热情的拉着我和老皮子去镇里档次最高的饭店吃饭。
刚一进包间,就见到满满一大桌子的山珍海味,还有两瓶飞天茅台。
我觉得路狗子这家伙有点不正常。
之前在电话里沉默那么久,似乎并不欢迎我们。
一见面,却又好酒好菜的招待着,热情的有点过了头,似乎还有那么一点讨好的意思。
感觉像是有事求我们一样。
“狗哥,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我对路狗子问道。
“没有,我能有什么难事啊?
来,喝酒,不醉不归!”路狗子摆了摆手。
我和老皮子都觉得他似乎是有啥事瞒着我们。
就将酒杯放下了,都盯着路狗子。
“实话给你说你们说了吧,我在村里名声不咋好。
要是让村里人知道你们是来找我的,搞不好会用臭鸡蛋砸你们!”路狗子见瞒不下去了,放下酒杯,满脸羞愧的说道。
“狗哥,你在村里干啥坏事了?
不会是刨人家祖坟被逮到了吧?”我对路狗子问道。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路狗子再不是东西,也不能刨村里人的祖坟啊!
这还不都怪我那不争气的老祖宗?”路狗子满脸晦气的说道,说到“老祖宗”三个字时,还咬牙切齿的,像个怨妇。
“你在村里混的没了人样,关你老祖宗什么事?”我好奇的望着他,问道。
“唉,说来话长了!刘伯温斩龙的事你们听说过吧?”路狗子叹了口气,说道。
一听到路狗子提到刘伯温斩龙,我和老皮子都支棱起了耳朵,眼巴巴的望着他。
“我们村之所以叫十八寨,是因为祖上是跟随刘伯温斩龙脉的斩龙十八卫!
十八寨就是刘伯温斩龙脉的最后一处。
祖上传言,在斩最后一处龙脉时,遇到了某种未知的危险。
我祖宗出卖了大家。
导致另外十七人受伤,缺胳膊断腿,就连刘伯温也遭到了反噬,性命攸关!
所以,我陆家一直都被另外十七家后人针对!
不管我为他们做了多少好事,都换不来他们一句好话,一见到我,非打即骂!”路狗子像是找到了倾诉对象,语气中充满了委屈。
听到了路狗子的抱怨,我和老皮子两个人都笑了。
“你们两个有没有点同情心,我擦!
我向你们诉苦,你们不安慰几句就罢了,竟还笑得出来?
靠,老子的茅台都灌进狗肚子去了!”路狗子见我和老皮子笑,当时就瞪圆了眼睛,拍着桌子嚷嚷说。
我和老皮子当然挺同情路狗子的。
之所以笑,是因为我们找对了地方。
地图上标注的位置,就是十八寨,而路狗子刚刚那番话,也证实了这点。
“狗哥,你坐下,其实我们来十八寨,并不是来探望你的。
是为了古墓而来。
十八寨西山,有一座大墓,我和老皮子是根据地图找到这的!”我将路狗子拉到身边,趴在他耳边说道。
“我草!”路狗子一听说有大墓,眼睛瞬间就亮成了灯泡。
而后,我们询问路狗子,村里有没有啥特别的地方。
路狗子想了一会儿,略有犹豫后,告诉我们村里有块斩龙碑,就在村子正西头。
斩龙碑是专门为了纪念斩龙十八卫的功勋而建造的。
我和老皮子想去看看,路狗子却一个劲儿说不急。
吃饱喝足后,我们本打算去路狗子家里看看,可路狗子却死活不答应,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家里藏着什么宝贝,怕我们看到一样。
这货请我和老皮子吃完饭后,又非要带着我们去洗脚,一直到了晚上。
他才带着我们回十八寨。
乡村夜里没有明亮的夜灯,也没有丰富的夜生活,才八九点钟,就安静的像坟场一样。
咯咯……咯咯……
刚到路狗子家门口儿,里面就传来了渗人的怪笑声。
那怪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仿佛就在耳边。
我仿佛看到了一张阴森的脸正盯着我们,给人一种随时要咬人的感觉。
“别怕,是我爸!
我们陆家每一代人,都有一个精神不正常的,村里人都说,是当初出卖大家,遭到了报应!”路狗子苦笑着摇头对我们说道。
进了院,路狗子锁上了大铁门,又将院子里的灯打开。
我和老皮子这才看清楚路狗子父亲。
他佝偻着身子,跪在院子正当中,一边怪笑,一边还嚷嚷着,不怪他,不是他的错之类的。
他手里还拿个木棍,在地上画着什么。
挺吓人的。
经过他身边时,我还特意往地上看了一眼。
当看清楚他在地上画的东西时,我和老皮子都惊呆了。
他不是在画,而是在写。
他写的,就是老皮子拍照的那篇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