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她娘的恶人先告状啊!明明是你老娘吓到了我们!”路狗子嚷嚷的同时,抄起了一旁的铁锹,就要拍刘大牛。
霍阴阳那伙人,也都纷纷拿起了家伙,准备干架!
而我却暗暗皱眉。
觉得现在见到的刘大牛,和昨天见到的刘大牛似乎不太一样了。
昨天的刘大牛虽然也是一脸横肉,但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看起来就不像是活人。
可如今的刘大牛,有愤怒,一副要和我们拼命地架势,是正常人该有的情绪。
“别这样,狗哥,人家既然找上门来了,肯定有说道!”为了进一步试探,我赶忙制止了路狗子。
刘大牛只要是个正常人,就有办法交流。
他去过还阳谷,肯定知道一些秘密。
若能从他嘴里套出话来,对我们是非常有利的。
我制止了路狗子的同时,从包里取出来两千块钱。
“大牛兄弟,既然你说我们吓到了你老娘,这点钱就当我们赔礼了!”我说着,就将钱往刘大牛的手里塞。
塞钱时,我明显注意到,刘大牛的眼神中闪现出了一丝惊喜。
两千块钱,对于贫穷的山里人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刘大牛的惊喜,也证实了他现在是个正常人。
拿了两千块的刘大牛,那满脸横肉不再跳动了,情绪也缓和了下来。
“大牛兄弟,来坐,说说我们怎么吓到老人家了?”我拉着情绪缓和的刘大牛,坐下的同时,并对他问道。
“昨天晚上,你们去我家了?
我老娘给我托梦了,说她老人家回家,被你们冲撞了。
我怕她以后再也不敢回家了!”刘大牛闷闷的坐在那,对我说道。
听到刘大牛说出这话,我觉得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
什么托梦?
只有死人才托梦呢!
难道刘大牛的老娘早就死了?
不对啊!
杜大爷明明说,他带着他老娘去了还阳谷,病已经好了?
我豁然想起,杜大爷昨天晚上说的话,他说,去还阳谷的人都已经死了,只是以一种诡异的方式生存,自己不相信自己死!
“大牛兄弟,我听说你去过还阳谷,村里人有急病,不都去还阳谷吗?”我试探性的对刘大牛询问说。
“是去了还阳谷,我当初听村里人说,去还阳谷可以救命,就背着我老娘前往还阳谷。
可一到还阳谷,就见整排整排的人骨头堆在一起。
别提多吓人了!
我胆小,背着我老娘就出来了!
回来没几天,我老娘就没了!
去世如今已经三年了!”刘大牛说这话的同时,额头上一直冒虚汗,似乎回忆起还阳谷产生了恐惧。
他老娘死了三年了?
可昨天晚上我们见到的,到底是什么?
难道说诈尸了?
我沉默了下来,脑子里一直在回忆昨天晚上在刘大牛家看到的那东西。
越想就越怕。
“你们不信,我可以带你们去我老娘的坟上看看!”刘大牛见我不说话,就赶忙说道。
去他老娘坟上看看?
或许,能找到关键性线索。
“行啊,大牛兄弟,带我们去老人家坟上看看,我们正好祭拜一下,
你不是说我们昨天晚上冲撞到老人家了嘛,也算我们给他老人家赔礼道歉了!
这样,你去帮我们买点烧纸!”我说着,就又拿出来几百块钱,直接塞进了刘大牛手里。
见到了钱的刘大牛,格外兴奋,小跑着去买烧纸了!
“江风,你疯了,昨天晚上那玩意儿多邪门儿,你又不是没有见到,你这怎么主动送上门儿了?”在刘大牛离开后,路狗子在我一旁抱怨着说。
“那玩意儿肯定和还阳谷有关,在这弄清楚那玩意儿是怎么回事,或许到了还阳谷,就能避免伤亡!
再说了,这大白天的,那玩意儿也不敢出来作祟!”我对路狗子说道。
“要做到有备无患,确实该去看看!”秦晴也开口说道。
她平日里话很少,但只要她开口,霍阴阳那几人就无条件遵从。
我们的意见达成了一致,这事就等于板上钉钉了。
没一会儿,去买烧纸的刘大牛就回来了。
他用的是一个破口袋装的烧纸,我仔细看了看,烧纸都黄的发黑了,都是一些囤积的旧货。
估计,这些烧纸不是买来的,而是他从家里拿来的。
但这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
我们需要去他老娘的坟上查看情况。
在刘大牛的带领下,霍阴阳、路狗子以及三个兄弟一起去了北山。
北山山半腰的阴坡上,是一大片坟。
所有坟,坟前都有碑,却不是石碑,而是木头碑。
碑上只潦草的写着死者的名字,字体七扭八歪的,显然都出自一个人的手笔。
说明村里识字的人并不多。
我很好奇,一般坟墓都是埋在阳坡上的,阴坡上坟很少见。
都怕祖坟进了阴气,破了风水出大事。
除此而外,碑上的名字显示,姓什么的都有。
这让我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了。
一般农村人思想都是比较传统的,自家有自家的祖坟,不会像公墓一样,整排整排的埋葬。
关键是,这片坟场,又和公墓不太一样。
坟埋的横七竖八的,似乎毫无规律可言。
简直就是乱坟岗。
一进坟场,就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仿佛每个坟头上都爬着一只厉鬼盯着我们。
我们都产生了一种汗毛倒立的感觉。
可偏偏刘大牛似乎习以为常了,满不在乎的招呼着我们跟着他走。
走到坟场正中间的位置,刘大牛在一处低矮的坟丘前停了下来。
我们看墓碑上写着刘李氏的名字。
这就是刘大牛老娘的坟。
刘大牛一到坟前,就跪了下来,开始烧纸、磕头。
而我却注意到,这座坟似乎有古怪。
似乎散发着一股类似于血的腥味,很浓郁,有点呛鼻子。
路狗子也察觉到了异常,围着坟直转圈,偶尔还抓一把坟头上的土放在鼻子处闻来闻去的。
霍阴阳和他手下那几个兄弟,背对背的站成了一圈,在有意识的警戒着。
“江风,这坟不对劲儿,土是松软的,似乎里面的东西经常爬出来。
这土里,有浓郁的血腥味!
可能,昨晚那玩意儿,就在这坟丘里!”路狗子凑到我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