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撒冲着对讲机咆哮：“迅速清空桥面，迅速清空！我已经发现他们了！”
陈家的人不情不愿地说了句：“收到。”
恺撒沉着脸驾车疾驰，死死咬住桥下的家伙。
路面的拥堵让恺撒更为烦躁，本来跟陈家打交道就已经够烦了。
他猛按喇叭，车子在缝隙间不断穿梭，惹得司机们骂娘。
司机们也害怕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赶着离开，却遇上像是来参加拉力比赛的恺撒。
恺撒确实有种在比赛的感觉，桥下那家伙的速度太过匪夷所思，他如此穷追猛赶也只是在速度上持平。
桥底下可没有路，学着人猿泰山这般往前还具备这种速度，印象里恺撒只知道蜘蛛侠有这个能耐。
但这里是旧金山不是纽约，没有蜘蛛侠。这是现实，不是电影。
眼见前方的拥堵更为严重，陈家的傻子在桥的两头都设卡。现如今的情况，他们还不撤掉关卡。
“离开金门大桥的关卡立刻撤掉！让所有车辆离开！”恺撒恼怒道：“立刻！立刻！不能让那家伙通过大桥！我会拖住他！”
依旧是不情不愿的“收到”。
恺撒忍住骂人的冲动，靠边停车，推开车门后直接跃下桥梁。
单手抓住边缘，拔枪对着桥下的黑暗射击。
在此之前，他感觉到了除自己之外的镰鼬，现在又见到了熟悉的黑暗。
脸上的凝重感步入顶峰，他并没有想到对方的身份，只是预感自己所面对的是一支足够强大的队伍。
“不止一个人，有一支小队，我重复一遍，陈百灵有一支小队协助！他们拥有镰鼬和冥照！”恺撒看到那团黑暗灵活地避开子弹，向前荡去。
他只好回到桥面开始奔跑，速度不敢表现得太过夸张，可这样又与桥下的家伙越拉越远。
那边的关卡已经撤掉，入口则直接封锁，不准进入。
桥面上的车辆越来越少，恺撒的枪声让司机们如惊弓之鸟，油门往死里踩，还有人弃车逃亡。
恺撒不时探身到桥底下，开枪以拖延目标的速度。
冥照让他第一时间想到酒德麻衣，陈百灵得到酒德麻衣的帮助……背后是韩秋在出手？
“我们在这边盯住了，他们逃不掉的。”对讲机里传出陈家人手的声音。
水面上船只汇集，探照灯将桥底照亮。
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恺撒借着灯光看清了桥下的家伙，在看到只有陈百灵和诺诺两个人的时候，他愣了一瞬。
怎么可能？诺诺不具备言灵，那也就是说……刚刚的言灵是陈百灵一个人释放的？
刚才的时间里，恺撒并没有听到有谁离开。
“你是……”恺撒话还没说出口，“陈百灵”背着诺诺跳上桥面。
所有灯光落在这片区域，连直升机都出动。
韩秋放下诺诺，抬头看看直升机，又往远处瞅一瞅顶着警示灯的车辆，还有桥底的船只。
“真够热闹，这才是我该有的待遇。”他无所谓地笑了笑，目光停留在恺撒身上，“看来是你的手笔了，大帝，够厉害的。”
恺撒四处看看，这里只有自己一人，陈家的支援还没到。
“现在怎么办？”诺诺问韩秋。
恺撒关闭对讲机，陈家的人真够恶心，居然给自己配备这种最原始的通讯装置，而他们则用着先进的设备。
“你不是陈百灵。”恺撒盯着韩秋，“你是韩秋。”
“猜对了，没想到第一个猜出我身份的人是你。”韩秋竖起大拇指。
“你想做什么？”恺撒语气柔和下来。
“没时间解释，有机会再说，我得赶紧脱离这里。”韩秋指着恺撒，说：“需要你的帮助，恺撒。”
“这件事情上我没有帮你的理由，把诺诺交给我，我会无视你的离开，不会出手。”恺撒说。
“嘶……问题在于你不想帮也得帮。为了表示对你的尊重，我可以只用镰鼬。”韩秋撸起袖子，步步逼近。
恺撒抬枪对准韩秋的脑袋，吼道：“停下！”
“我没枪，只能跟你玩近身战，恺撒。”韩秋脚步继续，“听诺诺说，你对在我面前的失败耿耿于怀，我给你挑战我的机会。”
恺撒神色诡异地看了看诺诺，又瞥了瞥韩秋，最终眉头舒展，自信一笑。
“我可以给你枪。”他抽出另一把沙鹰丢给韩秋，“支援很快就会到，速战速决？”
“速战速决。”韩秋背对着恺撒，“像牛仔那样决斗，如何？”
“可以。”恺撒也背对过去，“你说你不用别的言灵。”
“对，我只用镰鼬，直升机的探照灯，我倒数三个数，看谁先打爆。”
“我以为你指的牛仔决斗是以对方为目标。”
“我不喜欢杀人，你知道的。”韩秋开始倒数：“3……”
陈家的通讯频道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直升机的人对于桥面上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对于恺撒和陈百灵在做的事情，他们觉得像是在过家家。
直升机上面的家伙申请开火，负责这次行动的总指挥却说先等等。
陈家的精英都对恺撒的表现非常期待，他们想看看这位加图索的继承人到底有何等能耐。
“2！”韩秋看向诺诺。
恺撒闭上眼睛，直升机的动向被他捕捉。
“1！”
枪声响起，恺撒成功击中直升机的探照灯。
但韩秋并没有开枪，他拎起诺诺冲向恺撒，直直撞在一起。
“韩秋你……”恺撒表情扭曲。
韩秋一只手锁住恺撒的脖子，带着这小两口就往桥下跳，“大帝，比枪法我比不过你的，这个我认输，没有比的必要。感谢配合，有时候我会请你吃烤鱼。”
直升机上的人已获得了开火申请，但面对抱成一团的三人，他们又担心伤到恺撒和诺诺。
机会总是如此，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敌人不会给你太多机会。
“他们掉下去了，巡逻船，打捞！”
“收到！”
水花溅起，船只迅速靠近。一切发生得太快，谁也不知道是恺撒制服了陈百灵，陈百灵殊死一搏带着两人跌入水中，还是陈百灵打算连恺撒一起劫持，走水路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