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洲,统治者殿堂。
会议室。
会议室里明星战队整体集合。同时,还有李齐、殷雪、路梦佳和景晗玥。
凌风陌:“凌风旭的位置已经确定,位于千景城。我们已经无法确认里面的情况,距离别墅百米外便被阻拦。”
路梦佳:“我记得之前是没有的。看来他已经知道这边的情况了,特地为我们设立了。”
许晓晓有些怀疑:“你不是不记得吗?”
路梦佳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记忆里完全没有刚才说的那段:“哦,对哦。我不记得啊,怎么脱口而出了。”
“??”众人表示这人有病。
凌风陌抓住了这点:“潜意识里还是有些感觉的意思吗?”
“不太清楚。”
凌风陌向凌云之示意。后者很快明白过来。
她起身走向路梦佳:“我的能力可以探寻你的深层记忆,只要你有,我就能找到。”
凌云之将一只手按在路梦佳额头,闭了闭眼,睁开时黑色的眼眸亮了亮。
坚持这个动作的时间并不长,凌云之很快就将手拿开了。接着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唤来人,拿了纸笔,奋笔疾书。
几分钟后,凌云之举起了那张4k纸,上面似乎画的是凌风旭别墅包括外围百米的构造。
“打了感叹号的,是狐妖可能待着的地方。”
林甸:“......这一路上都是感叹号啊。”
“是的,这一路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这条路上布着七情。”凌云之解释道,“这条路是唯一的路,反正其他路我没看到。就算有,我估计也有其他危险。路梦佳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说明这是最可能出来的。但它又被狐妖布上了七情的几个关卡。”
许晓晓表示无语:“......他防备心还挺重。”
陈南默:“七情的关卡是指什么?”
“具体内容看不见。因为路梦佳只经历过一次,所以对于这个她也没有深层记忆。具体有多少个关卡也不清楚。不过或许这是唯一的道路,因为这条路的情况凌叔无法去了解。狐妖虽能进去幻境,却在进入后要等人类结束幻境才能出来,一个或是多个都是这样的。”凌云之解释道。
“接下来我们的目标就是进入别墅吗?”季玉泽还是有些弄不清楚。
凌风陌:“可以一试。不过这项任务只有你们五人能去,因为,在那里你们应当也是可以使用终里岛的法阵的。”
“五人?”陈南默数了数场上的人。
凌风陌:“五人。你是王洲的人,而这属于我国的私事。”
“凌风旭威胁到的可不止石洲。”李齐也想为陈南默争取一个名额,这件事并不简单,保不齐石洲会徇私。
“之前是不了解情况,如今情况已经掌握。何况这是石洲地盘,你们插手,未免有失妥当。”季玉泽解释道。
李齐:“你没正面回答我。”
许晓晓:“若非你们有意,他又怎么会得逞。”
景晗玥拍案而起,眉头一皱:“受害者有罪论了?”
江予光本就看不惯他们:“管你说什么。”
眼看这边就要吵起来了。陈南默开口了:“国际上有规定,我们有权帮助。王上,我想你也希望有更多的人帮忙。毕竟这次任务情况不明。”
“......”凌风陌沉默了一会,“可以。但只能加你一个。”
尽管有人不满,但最终这个决定总会不差。
“那我们做什么?”殷雪一点不想在被像个囚犯一样关着了。
凌风陌:“先暂时待在殿堂。如果有机会,你们可以去接应他们。”
任务,开启。
去往千景城花费了一些时间,和暮宣商议后,休息一晚他们便前往了凌风旭住所。
凌风旭对于他的安保系统十分自信,所以他对住所的关注极少。除了这点原因,还有一点,便是他本人并不长时间待在住所。
凌风旭的住所在北边,这里确实较为寒冷,但对于凌云之这类水系法师而言,还好。不过其他人便不怎么好了,每人都身着一件黑色的连帽外套,尤其是林甸,裹得和粽子一样。
“......他心是真大啊。这么大个门,一个守卫也没有。”距离凌风旭住所百米处,季玉泽为他吐槽。
“那等防卫,你也放心。”凌云之道。
许晓晓:“直接进入吗?”
凌云之伸出手,对着面前吹出几片雪花,雪花在不远处覆盖在看不见的屏障上,接着立刻消散。
“距离防卫系统还有不到一米,进入后很可能就被分散了。每个人尽量克制自己的情感。实在不行,就用云洞法阵传送出去。”陈南默说着。
“这个七情具体是哪些啊?”江予光心里很是不安。
凌云之:“喜、怒、哀、乐、爱、恶、欲七种情感。”
“我们怎么可能克制得住这些情感?”
“喜、乐还好。我并不觉得它们能带给我们什么,可,剩下的......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能够克制......”凌云之说着。
“走吧,反正有云洞的法阵在。”季玉泽淡然一笑。
不管怎样,这是一条必走的路。
六人陆陆续续的走了进去。进入区域内,眼前的景象骤然一变。
不是该将所有人分开吗?为什么陈南默还在?季玉泽扶额苦笑。
陈南默也盯着季玉泽:“......”
眼前场景变换,夜晚,圆月,芳香。两人面前还飞过红色花瓣。
陈南默看向季玉泽身后,那里还有一个季玉泽。季玉泽有感应般回头看去,眼前的场景让他瞳孔放大,窒息感油然而生。
圆月之下,白色长裙的顾心同“季玉泽”面对面站着,她笑着,流着泪,嘴巴一张一合。即使听不清顾心在说什么,这一场景也足以让季玉泽心痛。
季玉泽的眸光逐渐涣散,他步伐混乱只是一直往前走着,走着。靠近了,眼泪也不自觉的流出,手也不自觉的抬起。
他只是想再一次触碰到日日思念的故人。明明应该还有更多时间的,明明可以等到相互接受的,明明两人相爱,可为什么天各一方了。
手穿过了顾心的脸,季玉泽却仍旧行尸走肉般不断奢求,不断尝试。站在顾心对面的“季玉泽”也在流泪,也想触碰。
陈南默只是看着,直到顾心消失,直到季玉泽再次蹲下,抱头痛哭。
看着别人哀伤,自己的内心似乎也会有所感应。陈南默渐渐靠近季玉泽,他明白,其实根本不需要再经历什么,季玉泽的人生本就已经万分悲哀。
“季玉泽,清醒点。这不过是幻境。”
“......是,这确实是幻境。”他将头抬起,眸中印出远方的明月,泪水划过脸颊,滴落在衣裳上,“但这是不远时我所真切经历的。再次感受一遍,心里的窒息感仍旧清晰。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能如此坦然。我开始以为这是哀的考验,但你在这,所以,这是恶的考验。陈南默,真的很讨厌你。”
“嗯。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切。季玉泽,我一直把你们所有人都当做朋友。可我和所有大人一样,不想将你们拉入复杂的事。”陈南默顺着季玉泽的目光看去,“我不奢望我们能和好如初。我只希望未来,我们尚能相谈。”
“这就是你的解释吗?”季玉泽看着他,泪水滑落脸颊,“我以为,你会给我一个很好的解释。陈南默,我再你一遍,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等......”
“我不想等了。我现在就要知道,陈南默,就算我帮不上忙,让我有个知情权总行吧。告诉我。”
“......好。”陈南默叹了口气,缓缓道来,“我的父母,在王洲执事。七岁那年,他们被判通敌卖国罪,进入监狱。人,是最爱随波逐流的生物。这个消息一放出,铺天盖地的谩骂便席卷而来。战争那段时间尤其严重,有声望的,没有声望的都将罪过归咎于他们。可其实,他们连一点证据都拿不出来。我怎么能看着那些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毁掉他们的名声。我的父母,一直都是很伟大的人。”
陈南默身处王洲时,曾深刻的体验过。那种几乎人人喊打的日子里,他独自一人。人生有太多不得已,梦想不过是海市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