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锣鼓喧天,戏子粉墨登场,不似从前衣着鲜艳华丽,这次是一身黑衣和简单的头面,唱到最后,一字一句,一颦一动,都在显露一个女人的疯狂和悲伤。
一曲唱罢,花载酒谢场,刚到后台,就看见师傅坐在椅子上等,看见花载酒过来,开口道:“巧儿,坐吧。”
“是,师傅。”
“你刚才的戏,师傅听了,听你师兄说这是位女先生作的戏?”
“算是吧。”
“巧儿你可知做我们这一行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理解人物情感?”
“是很重要,但那只是对演员的修为来说,不是对整个唱戏这一行来说。”
听见楚青这话,联想今晚唱的戏,花载酒脱口而出:“是传承。”
“嗯,不错,你这丫头向来聪慧。”
“师傅今天下午还说要罚我来着。”花载酒不满意地撇嘴。
“你这丫头,算了,不跟你计较。”楚青笑骂道,接着又说:“你现在已经完全传承了我的衣钵,甚至可能在将来会超越师傅,但,你知道师傅最担心你什么吗?”
“师傅请讲。”
“你自小在这梨园长大,心思单纯,有我和你师兄护着,自不用担心,但是以后你俩是要接手我这戏园子的,师傅年纪也大了,没几年好活了,最担心的就是你,被有心之人利用,所以上次我和你提过的,你和秋儿从小一起长大,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索性就结为夫妻,他会真心待你,你也不用嫁到别人家,受他人白眼。”
花载酒:您老担心得真准。
“师傅.......”
“不必着急,你和你师兄可以再相处相处,但切记不能和其他男人有过多接触,你师兄心悦你,他和我说他愿意等,不想用自小的情分逼迫你,才不和你表露心意,但你千万不能寒了你师兄的心。”
(酒姐,危!)
(姐夫还有五秒到达战场)
(还想看姐夫惩罚酒姐的扣1)
(......)
“我明白的,师傅。”
楚青怔愣了一瞬,随即笑道:“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但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严肃起来,开口说道:“做我们这一行,免不了与人打交道,你一定要小心,拿不准的叫你师兄来,刚才有个客人指名道姓要见你,还给了不少钱,你去见上一见,等快闭园的时候,他会在前面等你,一定要小心,师傅看他不像个正人君子。”
“是,师傅。”
“嗯,你先收拾收拾,师傅去前面看看你师兄。”
“好的,师傅。”
楚青走后,花载酒坐在镜子前卸妆,这时墨如玉突然出现从后面抱住了她,蹭着她的颈窝,委屈地说道:“酒酒怎么答应他了,是对今天下午为夫的服务不满意吗?”
花载酒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是想着快点通关副本吗,还有......不准再提下午的事。”
“那酒酒告诉我满不满意~”
花载酒表示自己不想说话,但她不说话,墨如玉就一直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弄得她什么事也做不了。
(突然感觉这蛇挺狗)
(一直都这么觉得)
(恋爱脑就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最后只能小声的说了一句:“满......意。”
听见这话,墨如玉得逞地笑了笑,抱着她说:“满意就再来几次。”
花载酒:......
“对了,不是叫你看着那个书生吗,他魂呢?”
“酒酒放心,你交代的事我肯定做到,我在他身上做了标记,他现在还在前面听戏。”
“标记?这么方便的吗?”
“就是我的血。”说到这,墨如玉眸色暗了暗,为了防止他的酒酒离开,他在当初离开的那一晚就给她做了长时间标记,但现在看来倒是多此一举。
“你们玄蛇一族还真......方便。”
墨如玉笑了笑,说道:“娘子,我饿了~”
“不是今天下午才折腾过......”话还没说完,墨如玉就亲了上来。
(ohohohohoh)
(姐夫真勇)
两人缠绵了近半个小时,花载酒窝在墨如玉怀里,微微喘息着,说:“你怎么这么......饥渴。”
“那酒酒愿不愿意彻底满足我?”
花载酒:......
又过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前面的乐声终于停歇,花载酒开口道:“你去帮我盯着师傅师兄,我去会会那个书生,等会我跟着他,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尸身。”
墨如玉想都不想地拒绝了,说:“你师兄师傅身上也有标记,我和酒酒一起去~”开玩笑,他不会让任何对酒酒有非分之想的东西和酒酒独处。
说着,就又化为原形,缩小后藏在花载酒身上,只不过这次没藏在老地方,而是藏在了袖子里。
“也行,那我们走。”
不一会,两人便来到了戏台子下,整个大厅现在只剩下一个......emmm......魂。书生看见“楚伊巧”来了,便快步走过去,说:“巧儿,好久不见。”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满是深情,要不是知道眼前的是一个妥妥的凤凰男,花载酒还真要被他骗了去。
“公子。”花载酒微低着头,向后退了一步,疏远地说道。
书生看见这样的“楚伊巧”,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怨我,你也是该怨我的,但是......皇命难违,圣上下旨让我做公主的驸马,我也没有办法。”
看见花载酒没反应,书生接着又说:“但是......我心里从来都只有你一人,我答应你,我每月会给你一笔银子,这样你就不用当戏子了。”
花载酒:???搞艺术的招你惹你了?
花载酒不屑地开口:“公子是想让我当你的外室?”
“巧儿怎的会这么想?”书生眼中露出不解,在他的印象里,这个蠢丫头不会这么聪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书生又说道:“公主她一向喜新厌旧,府中面首无数,等过了这段时间,我随便找个由头就和她和离,到时候你就是我唯一的妻。”
花载酒:还随便找个由头,楚伊巧就是被这么个理由给欺骗了?就离谱。
(莫名想笑)
(酒姐不会真信了吧)
(这话有毛病吗?我听着挺真的啊)
(楼上恋爱脑,叉出去)
(他这种凤凰男怎么会放弃大好前程去娶一个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