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京城王府学院
作者:冉卿月   手握大佬洋娃娃,乖软美人杀疯了最新章节     
    宁若初眉眼温柔,“你的未婚夫真担心你。”

    “他就是想要控制我。”冬倾染心里很不是滋味,“自从一起来了华夏,他就想办法要知道我的行踪,他为什么不干脆派人跟踪我呢!”

    宁若初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宁家对她有愧在先,现在又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只要稍加引导,舆论就能往一边倒。

    凌川眼睛闪了闪,又想起了什么,问:“另外,夜统领,那天晚上袭击夫人的刺客,都查出了什么信息?”

    “关于这个,你应该去问修罗岛。”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凌川拿下手机,通话界面已经消失。

    身为先生的保卫机构,贴身保护人员有权知道任何对委托人有威胁的信息。

    更何况,夜月还是统领,基本可以调取修罗岛一切除最高层可查看的机密资料。

    以修罗岛的审讯手段,她不可能不会知道。

    凌川微蜷的五指缩紧,捏着手机,沉黑的眸子晦暗不明。

    他本以为是骆家人,现在看来,比他想象的身份要大。

    ……

    卧室里,冉云卿手上拿着棉签,帮宁若初处理伤口。

    细细密密的割痕,冉云卿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伤的。

    一个外人,也会觉得揪心。

    她抬眸,瞧了瞧宁若初的神色,仍是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静静看着动画片。

    心里意外觉得苦闷,却不敢在宁若初面前表露出来。

    擦好双氧水,冉云卿收敛心绪,问:“要绑绷带吗?”

    宁若初终于有了动静,慢慢转头,觑着手上细微的伤口。

    抬眸,一双杏眼幽幽地盯着她,意思明晃晃——

    有必要吗?

    冉云卿解释:“别墅里的人把你当宝护着,我不得用心点?”

    收好医药箱,她感慨:“骆舟珩对你还是挺不错的。”

    “是啊。”宁若初手抚着棉花娃娃的头,静静看着他,“他对我确实很好。”

    内里,那抹沉寂的灵魂微微一晃。

    随着宁若初指尖一下一下地轻柔剐蹭,灵魂也被牵引。

    痒痒的,好似羽毛轻飘落下。

    冉云卿起身,转过头来要跟宁若初道别,就看到她抚摸棉花娃娃的模样,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恬淡的笑。

    这种神情,她还从未见过。

    视线往下,聚焦在棉花娃娃上面。

    “你对这娃娃,是不是有些过分看重了?”冉云卿不解。

    宁若初淡淡:“我的心理咨询师说,我需要它。”

    “可你不是有很多吗?”想到她当初的解释,冉云卿不得不谴责,“骆舟珩对你挺不错的,你诅咒他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人都死了。

    “诅咒?”宁若初愣了一瞬,又看了看手上的棉花娃娃,猛然回想起来当初跟冉云卿说的话。

    “我只是排解一下丈夫不在时的寂寞而已,怎么能说是诅咒呢?”她理所当然道。

    冉云卿耸了耸肩,“你说是就是吧。”

    她拿着医药箱,跟宁若初招呼了一声,开门离去。

    “诅咒?”脑海里,传来骆舟珩含笑的声音,带着丝讽意,“原来我的妻子,这么希望我死啊。”

    那双已然虚无的眼睛,顷刻变得深幽,似万丈深渊无法窥其底,寒冷可怖。

    宁若初合上了电脑,抱着棉花娃娃趴在床上,神情淡然。

    她眼尾上挑,绽开明媚的笑意,揶揄道:“让老公承认我的身份,可是很不容易呢~”

    哪怕是公共场合,骆舟珩称呼她也是用“夫人”、“太太”这类词汇,从未听他说过“妻子”。

    宁若初撑着下巴,棉花娃娃平躺在面前,另一只手在它的胸口画着圈。

    一圈又一圈,很轻,很慢。

    似是在骆舟珩的心口,荡开了涟漪。

    成为灵魂状态的他,失去了身体的本能反应,对情感的生理表达缺失。

    但这一刻,骆舟珩感觉心忽地一窒。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蛊惑着他。

    骆舟珩竭力保持清醒,问:“诅咒是怎么回事?”

    宁若初反问:“你不信任我?”

    宁若初没回,问:“你拿了什么。”

    冉云卿抬起拿着食物的那只手,“三明治。”

    被保鲜膜包裹着。

    别墅内提倡节约,但冉云卿是客人,佣人听到要求就会去做。

    为了便于投喂,就让人简单地做了个三明治。

    宁若初勾手,“扔过来就行,我能接住。”

    冉云卿走到栏杆前,有些犹豫:“不会被发现吧。”

    被发现,人设就崩了。

    宁若初淡淡:“你只要扔到我的阳台范围内就行,监控被我黑了。”

    冉云卿:“……”

    ……

    翌日一大早,凌川便来了明珠别墅。

    他跟夜月打了声招呼,问:“夫人心情不好?”

    夜月没说话,那双凌冽强势的眸子淡淡看着他。

    凌川抬头,看了眼楼上的房间。

    他从文件夹里取出一封信,中式信封,上面饰有红色印记拓印而成的图案。

    “这是安家送来的邀请函,邀请夫人去参加周末的画廊。”

    夜月接过:“我会转交的。”

    “网上的那些言论,先不要让夫人知道了。”

    昨晚知道宁若初被赶出来的消息后,凌川就让人找到媒体,还特意调出了那座别墅区的监控,称宁家关系浅淡,骆夫人痛哭离开。

    作为当今热点,有关骆氏和宁若初的事情流量居高不下。

    而宁家,为了应对舆论,竟然倒打一耙,说宁若初不知感恩。

    加上原有的名声,就算凌川有心压热度,也会引人猜忌。

    互联网容易误导大众,却不证明所有人都是傻子。

    不知道真实情况如何,也有人顺着宁家的言论猜测。

    如此做,会给豪门圈传递宁家与骆氏当今掌舵人不和的信息,避免与宁家合作。

    同时,也会再次对宁若初的名声产生影响。

    夜月声音冷冷:“我不会说。”

    但宁若初会不会看到,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

    卧室里,宁若初靠在床上,双腿屈起,垫着平板,在翻微博。

    骆舟珩就在怀里,和她一起看。

    “父母恨孩子,正常吗?”宁若初手指划着屏幕,一双杏眼平静得诡异,语气也是极淡。

    骆舟珩沉默了。

    良久没得到回应,宁若初自嘲地笑了笑。

    宁若初小心谨慎地坐下。

    凑得近了,会发现茶具上细致的样纹,朦朦胧胧的,像是氤氲着江南烟雨烧制而成。

    安老夫人侧眸,“峻熙,我要和骆夫人单独谈谈,你先出去等着吧。”

    宁若初抬眸,看着她。

    遇到的安家人,对她无一不是用“骆夫人”这个称呼,哪怕是身为长辈的安老夫人。

    听到门扇闭合的声音,安老夫人满含担忧的眼神扫过来,关切又像是喟叹的声音缓缓响起:“这段日子,苦了你了。”

    对于这个话题,宁若初早就得心应手。

    她只是轻轻哽咽了一下,就有泪水盈上眼眶。

    “阿珩这么看重我,我苦点累点也是应该的。”

    如此模样,真像是一个感激丈夫付出,不惜用一生补偿的贤惠妻子形象。

    棉花娃娃里,骆舟珩虚无的眼球微微上扬,腹诽:这女人又开始装了。

    楚楚可怜的模样,偏能惹人垂怜,安老夫人亦是如此。

    她拉过宁若初的手,轻轻拍了拍,无声安慰着。

    “若是有什么需要或者是问题,尽管来安家找我,或是打个电话。”

    安老夫人拿出手机,拨弄一番后,给宁若初展示她的电话号码。

    同为家族掌权人,她清楚这条路有多么不容易。

    宁若初默默记好。

    安老夫人把手机收回来,“我对骆家的局势不是很了解,但两家毕竟是姻亲,一些内部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

    “接下来我跟你说的话,你当个忠告听了便是,切莫在外胡言。”

    安老夫人顿了顿,语重心长:“表面上看,你的那些叔伯以骆家大伯领头,但其余两个没一个简单的,你千万要小心。”

    嫁给骆舟珩后,宁若初的调查重点全部在他的身份上,对骆家的了解确实没有多少。

    在他的权利分支中,骆家不过很小的一脉。

    而在她的了解中,骆家大伯野心勃勃,骆家三叔能力尚浅,骆家四叔不参与家族争斗。

    后两者在骆家大伯的威严之下,宁若初也将重心放在了他身上。

    刚才这番话,的确有些颠覆她的认知。

    “十五年前,舟珩父母去世,骆家虽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但作为他的外祖母,骆老爷子给了我调查的权力。尽管种种事项表明,当年的事故是一场意外,就连骆家也承认了,我还是从中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骆舟珩的父母,是车祸而亡,在交通路口,与一辆大货车相撞。

    当时几次上庭诉讼,对方都承认是赶时间闯红灯造成,安老夫人却说:“我细心查过肇事人家庭的账户,发现有一笔巨款辗转多个海外账户汇入他们名下,以骆家的能力不可能查不到,其中必定是有什么隐情。”

    她声音逐渐沉重,一字一顿仿佛要将每个字烙印在宁若初的心里。

    宁若初表情惶恐,“您的意思是,阿珩父母的去世,与叔伯有关系。”

    乔惟松不理解,他轻轻拍了拍冉云卿的肩膀。

    “我知道你和小徒弟感情深,但她说的也没错,一幅画而已,不会影响你们的感情。”

    他叹气,“云卿啊,重感情是你的优点,也是你最大的缺点,你要学会平衡感情和现实才行。”

    也怪她,一直让冉云卿钻研中医药道,忘了与外界的交际,才让她对突然来的年龄相仿的师妹这么依赖。

    冉云卿声音细微,染上了几分软糯:“我明白。”

    可她就是学不会。

    言尽于此,乔惟松也不好说什么,只劝她赶快过去。

    ……

    冉云卿坐车前往安家,红木门内是老式的宅家大院。

    即便是古代,也绝对是大户人间。

    管家早已在门口迎接,看到来人立刻上前,询问:“请问,你是骆夫人派过来接三小姐的吗?”

    冉云卿点了点头。

    管家立刻侧身,要迎她进去。

    “我昨日在画廊上打碎了一些盘子,这是赔款条例,不知道可不可以用画来抵债。”冉云卿不好意思地开口,从口袋里拿出条例明细,递过去。

    管家扫了一眼,笑道:“我们家少爷小姐酷爱珍宝字画,若你手上的画有价值,自是可以的。”

    他建议:“三小姐还没有收拾妥当,不妨我先带你去见见鉴赏官,看看这幅画能不能抵你的债。”

    冉云卿略显僵硬地点了下头,“可以。”

    心中感叹不愧是传承上百年的大户人家,就连下人气质言语都不是他们能比的。

    走了两步路,才后知后觉,补了一句:“麻烦你了。”

    管家侧过头来微微欠身,“有礼了。”

    让冉云卿受宠若惊。

    沿着正道前行,在一个分叉路口处转弯,来到了一间规格较小的堂室。

    管家引着冉云卿进来,“我去请鉴赏官过来,这位姑娘可先坐下吃些茶点。”

    冉云卿低头,学着电视剧上古人的言辞语态,说了句:“多谢。”

    小心翼翼地坐下,却不敢碰其他东西,怕重蹈昨天的悲剧。

    屁股也只碍着椅子的三分之一,如坐针毡。

    短短的三分钟,对冉云卿来说却十分漫长,终于盼到了管家回来。

    她直接站起身,目光投向身后那位白发苍髯的老者。

    “这位是鉴赏官张先生。”管家介绍道。

    张先生主动伸手,向冉云卿示好,“你好。”

    后者连忙回应。

    “不知这位姑娘要鉴赏的画是哪种画风?”

    冉云卿不懂,索性把画卷摊开,展示给他看。

    张先生扶了扶眼睛,定睛看去。

    他瞳孔微张,先是一惊,俯下身子凑近仔细看着那幅画。

    越看越激动,身躯已经开始慢慢颤抖。

    这反应落在冉云卿眼里,让她十分担心。

    几个盘子她都赔不起,人倒过去她更不行了!

    管家拧了下眉,走过来侧面看着那幅画。

    “没看错,我绝对没看错!”张先生突然兴奋地喃喃。

    他猛然直起身子,审视着因这突然的动静略显慌乱的冉云卿。

    “这幅画,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他情绪高昂,算是个好的征兆。

    冉云卿坦然回应:“是我朋友送给我的。”

    张先生瞳孔长大,连连逼问:“你那位朋友是何等人物?”

    冉云卿有些被他的反应惊到,后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