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内,金碧辉煌,庄严肃穆。群臣肃立两侧,目光齐聚于殿门处。只见两皇宫侍卫押解着一名身着缚绑绳,读书人打扮的男子走进大殿。此人正是淮南名士雷被。
雷被缓步走入大殿中央,跪地行礼道:“下臣淮南国郎中雷被,拜见皇帝陛下。”
此时,在他身后立有两名身披重甲的皇宫侍卫,负责押解于他。
皇帝刘彻端坐于御案之后,眼神犀利地注视着雷被,问道:“雷被,淮南王刘安状告你因求婚郡主刘陵未果,心生怨恨,四处散播谣言称其怀有二心,是否属实?”
此刻,整个大殿内气氛一片肃杀,众人的目光纷纷集中在雷被身上,让他倍感压力。
而淮南王刘安那充满愤恨的目光中,更是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了浓重的杀意。
面对如此重重压力,雷被无奈地苦笑一声,恭敬地回答:“回禀皇帝陛下,请允许下臣详细禀报。”
皇帝刘彻一挥衣袖,语气威严地说道:“快快奏来!如有半句假话欺瞒朕,朕必定严惩不贷!”
雷被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道来:“陛下,下臣确实对刘陵郡主有所好感,但是后来下臣知道郡主芳心另有所属,下臣也便不再强求。
至于说淮南王千岁另有二志,下臣并不认为这是谣言。”
最后这一句话,雷被声音洪亮、铿锵有力。
刘彻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着雷被,“此事关乎淮南王刘安的声誉,不可轻信。你可有证据证明自己所说的话属实?”
雷被叩头道:“下臣有证据证明所言句句属实。还望陛下明察。”
这时,淮南王刘安转过头来,向皇帝刘彻拱手一揖,“陛下,切莫听信他的虚言之词。这雷被向来恃才傲物,忌贤妒能,如今当着皇帝陛下和众大臣的面,竟敢诋毁郡主清誉和为臣的清白,其罪当诛!”
皇帝刘彻并没有理会于他,目光扫过群臣,最后落在了雷被的身上,沉声说道:“雷被,你是读书人,而且在淮南国颇有名声。你应该知道,诋毁一地诸侯王是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雷被脸色严肃,“回禀皇帝陛下,下臣知之。”
“好!”皇帝刘安一拍御案,“郎中雷被,朕准你详细奏来。”
雷被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呈交给殿前的黑衣内侍。黑衣内侍将信转呈给汉武帝刘彻。刘彻接过信件,打开一看,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陛下,这封信是下臣偶然间得到的。信中的内容足以证明淮南王刘安确有不臣之心。”雷被说道。
刘彻看完信后,将信递给身边的丞相,“诸位爱卿传阅此信。”
群臣传阅完毕,面色各异。刘彻看向淮南王刘安,冷声道:“把这封信给淮南王刘安瞧一瞧,看他还有何话说?”
淮南王刘安接过信件,目光落到那封信,一目三行,脸色瞬间大变,声音发颤:“这……这信一定是伪造的,陛下,切莫相信啊!”
“陛下,此信字迹乃是淮南王刘安的笔迹,绝无可能造假。”中大夫主父偃出列,向皇帝行了一礼。
“啪!”皇帝刘彻一拍御案,震得桌上的笔砚都跳了起来,他怒目圆睁,瞪着跪在地上的淮南王刘安,大喝道:“淮南王刘安,在事实证据面前你有何话说?”
刘安浑身一颤,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但他仍强自镇定地说:“陛下,冤枉啊!雷被是为臣的幕僚,臣的笔迹他非常熟悉。这封信,一定是他模仿臣的笔迹伪造的。”说完,他偷偷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雷被,心中暗恨不已。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平阳公主刘娉开口说道:“皇帝陛下,这封信虽然疑似淮南王刘安亲笔所书,但也确实不能否定是有人模仿了他的笔迹。
所以,我们不能仅凭一封书信就定淮南王的罪。还需进一步调查,以确保不冤枉了淮南王。”
刘彻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丞相薛泽问道:“薛泽,你怎么看?”
薛泽沉思片刻后回答道:“陛下,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草率行事。依臣之见,应将此信交由廷尉详加审查,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这时,黑衣内侍将这封疑似淮南王刘安的亲笔信递到了陈蟜的手中。陈蟜展开信纸,仔细阅读上面的内容。
原来,这封疑似淮南王刘安亲笔所书的信件,是他写给其子刘迁的私信。信中的内容并不多,只有寥寥数语,但却让陈蟜眉头紧皱。
信中大致意思是:“吾儿,如今匈奴人侵略如火局势紧张,为父已命人在淮南国内高筑城墙,储备粮草。待时机成熟时,再行动也不迟,切不可轻举妄动。
陈蟜看完这封疑似淮南王刘安的亲笔信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他将信件轻轻地递回给那位黑衣内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轻蔑。
\&笔迹的确可以模仿,但那枚防伪印章又岂能轻易地被模仿?\& 陈蟜语气冰冷,仿佛看穿了淮南王刘安的谎言。
此时的淮南王刘安脸色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滑落,浸湿了衣衫。他心中一阵慌乱,但还是强作镇定,试图为自己辩解。
\&雷被乃是本王的幕僚,时常替本王处理一些文案事务。至于本王的印章放置何处,他自然知晓。\& 刘安的声音有些颤抖,却越说越有底气,好似抓到了什么希望。
陈蟜眼神一转,冷笑道:“淮南王,你这解释未免太过牵强。就算雷被知道你的印章所在,但是一个人书写信件的习惯,也就是书信印章的位置、力度,以及印泥的颜色,皆是无法仿造的。我看你还是如实交代吧。”
淮南王刘安一时间语塞,不知如何回应。皇帝刘彻见状,龙颜大怒,“好啊,刘安,你还有何话说?来人,将淮南王暂且收押,待查明真相后再做定论。”
侍卫们应声而上,就要将淮南王刘安带走。刘安一边挣扎,一边高喊:“陛下,臣是冤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