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云虽然嘴上说着不再担心,可那毕竟是把自己养大,且教给自己一身本领的师父,哪里能不担心。
可他现在内力还未恢复,即使现在找到湛天,也根本帮不上忙。
当务之急还是尽早恢复实力,只有他恢复了,才能帮到湛天。
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凤箫寒哪里会注意不到。饭后两人漱口净手,凤箫寒见秦飞云依旧满脸愁容,便道:“飞云,你跟我来,我有件想给你的东西。”
“嗯?什么?”秦飞云心思在别处,都没听到凤箫寒在说什么。
凤箫寒却一点也不在意,拉起秦飞云的手说:“你跟我来。”
秦飞云被拉着来到一处雄伟的宫殿,即使秦飞云这一路已经见了不少,可还是觉得这处宫殿格外壮观。
“这屋子可真壮观,是做什么用的?”秦飞云问。
“这是我的寝殿,若不是怕你热,我...罢了,先随我进来吧。”
侍者推开门,这还没进门秦飞云就感觉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你这屋子里是烧着火吗?怎的这般热。”
“不过是一些赤焰石罢了,同乐堂堂主世代都修习重冰诀,所以在屋子里摆了些石头取暖。”凤箫寒带头进去,秦飞云闻言点点头也跟着进去,眼前的巨鼎简直是震撼,他走近两步向鼎内看去,里面堆放着数块火红的巨石,想必这些就是赤焰石了。
“真是神奇。”秦飞云端详片刻,实在是受不了这火热,便退后几步,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
“你若是觉得热,就在外面等我吧。”凤箫寒说。
“没事,我还没见过你寝殿什么样呢,得好好参观一下。”秦飞云说完便四处看了看,处处都是无数金银财宝堆积起的华贵,令人咋舌。
“贵是挺贵的,就是没人气...”秦飞云嘟囔着听到凤箫寒在叫他。
“飞云,你来。”
“来啦!”秦飞云两步跑了过去,说:“你刚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
凤箫寒手里拿着一个镶玉的乌木盒子,抬手递给秦飞云,“打开看看。”
秦飞云弯着嘴角,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对红宝石的耳钉。
“耳钉?你送我这个做什么?我没耳洞。”秦飞云有些不解,虽然这耳钉看起来很美,可他却戴不了。
凤箫寒走近一步,几乎贴着秦飞云了,他抬起手揉了揉秦飞云的耳垂,说:“我知道,所以我可以帮你打耳洞吗?”
秦飞云原本半边身子已经软了,凤箫寒如同邀约般的话语让他更有些难耐,秦飞云混沌着头脑说:“嗯。”
凤箫寒低笑了一声,坐在一张黄花木凳子上,拉着秦飞云坐在腿上。他拿出一旁准备好的两颗白玉制的米粒,慢慢地按着秦飞云的耳垂。
“我说你拿这些做什么?直接扎一针不就好了...”秦飞云嘟囔了一句,飞快地瞟了一眼凤箫寒,却见他专注极了,眼睛盯着自己的耳垂,耐心且认真地动作着。
不过奇怪的是秦飞云不觉得耳朵烧,甚至还有些凉,他说:“怎么有点凉飕飕的?”
凤箫寒微微一笑,在秦飞云耳边说:“我用了些内力,稍微凉一些,等会儿扎的时候就不疼了。”
“我一个顶天立地八尺男儿,还会怕那一点儿疼?”秦飞云有些无语,瞪着凤箫寒说:“你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
凤箫寒委屈极了,说:“我只是不想让你受苦罢了,怎么扯那么远?好了,你头转过去,我帮你扎。”
“嗯。”秦飞云侧过头,凤箫寒用手捏了捏已经变薄的地方,确定好位置后手起针落,便已经扎好了。
秦飞云只觉得微微麻了一下,甚至不是疼,笑着说:“不愧是医师,这针用得真好。”
凤箫寒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拿过准备好的药轻轻涂了些,片刻后他取下银针,擦干净药膏,取出一侧的耳钉帮秦飞云戴上。
“怎么样?好看吗?”秦飞云问。
凤箫寒目光深邃,半晌后才悠悠地说:“好看,好看极了。”
凤箫寒又给秦飞云扎好另一侧的耳洞,也同样戴上耳钉,对秦飞云指了指镜子,示意他自己看看。
秦飞云凑到镜子前面转头看了看,果然很不错,红宝石很衬他,看起来热情且有生命力。
“不错,我很满意,就是戴着觉得头都重了。”秦飞云说着晃了晃头,两边的耳垂有种下垂的感觉。
“没几天就会习惯的,之后就没有感觉了。”凤箫寒说着看到放在桌上的发簪,颇有些惆怅地说:“不知飞云什么时候才愿意帮我簪上你送的发簪。”
秦飞云顺着凤箫寒的视线看过去,自然也看到了那根发簪,便说:“这算什么事,我现在就帮你。”
说着就要拿起发簪,却被凤箫寒一把拉住。
凤箫寒看着秦飞云说:“你真的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是在问你什么时候才肯和我成亲。”
“成亲?!”秦飞云猛地一下站了起来,他心中大震,不敢置信地看着凤箫寒,说:“我没听错吧?你刚才说成亲?”
凤箫寒见秦飞云一脸惊讶,却唯独没有惊喜,于是收敛了神情,面无表情地看着秦飞云说:“不错,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
秦飞云当然没有想过,他只是很自然地和凤箫寒相好,很自然地爱上他,哪里会在另一个时空考虑成亲的事!
可看凤箫寒的神情他就知道,凤箫寒是认真的。
“我、我都还不到十八,我当然没...不是,我还以为...”秦飞云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凤箫寒起身站在秦飞云对面,说:“所以,你真的没有想过。”
秦飞云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原本当自己是这个世界的过客,想着闯荡江湖风流一生也就罢了,哪里会想着成家?再说了,他总觉得最起码要到二十五岁之后才能谈婚论嫁。
“箫寒,我只是觉得咱们还年轻,现在说这些有些太早了吧...”秦飞云说着小心地观察凤箫寒的神情,却发现凤箫寒的表情越来越冰冷。
正当秦飞云以为凤箫寒要生气,凤箫寒忽然微微笑着说:“飞云说的也是,只不过寻常人家若是你我的年纪,做父亲的都大有人在,不知飞云为何会觉得自己还年轻?”
秦飞云只觉得此时微笑着的凤箫寒有些危险,他退后了一步,说:“可是我还没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