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夏兰、张映春又聊了一会,刘婧雪便告辞回家了。
确认李杰中招,没法再进山,她就可以安心修炼了。
刘婧雪特意早早吃了午饭,消了会食,便开启炼丹房的聚灵阵、时间阵法,修炼去了。
都说修炼无岁月,刘婧雪在时间阵法内修炼了一个多月,外面才到了下午五点。
刘婧雪是被团子叫醒的。
“主人,大队长拿着大喇叭,在那召集全体村民、知青,还有牛棚里的人去开会。
您赶紧收拾一下,去晒坝吧。”
刘婧雪一听,连忙洗了个战斗澡,换了身衣裳,吃了两个小面包垫垫肚子,便出门了。
她到了那里一看,人已经来了不少了,就连大伯他们四个,也站在某个角落。
自己来得是最晚的一批了。
大队长见人差不多到齐了,就连知青点的人,除了三个生病告假的知青,其它都来了,便开始说事了。
“今天召集过来,主要是说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相信有些人已经听说,镇上这几天出了几起雷劈革委会、红卫兵事件。
甚至就在昨天,革委会的主任,还有其它一起开会的革委会的领导,也都被雷给劈了。”
台下众人一听,顿时议论起来。
这些天,并不是所有的村民都去了镇上,知道这些事情。
“大队长,您说的是真的,那些革委会的人真被雷劈了。
那革委会的主任,也被雷劈了?”,有人大声问道。
大队长点头道,“这事千真万确。
我刚收到这个消息,也是不敢相信,便派葛大壮去镇上确认。
据他所说,革委会的那辛主任,还在医院里躺着呢,据说得在床上躺两三个月。”
“大队长,按往年的情况,交完公粮后,革委会的人就要下乡闹革命了。
现在他们的人都被雷劈了,连当官的都被劈了,那他们应该不会来咱们这了吧。”,有人期待道。
大队长摇头,“那你就想茬了,那些人恐怕还得来。
据我收到的消息,那些人估计是在镇上被雷劈怕了,不敢在镇上闹事,听到乡下没出过这样的事情,便打算来乡下继续革命。
那些人的行事风格如何,不用我多说,大家都清楚。
这次又是带着怨气而来,说不定行事更加疯狂。”
“应该不会吧,大队长,又不是我们让他们被雷劈的,他们不会把火气撒在我们身上吧?”,有人对大队长的话有些质疑。
有村民反驳道,“那些人一个个就跟疯子似的,你指望他们跟你讲道理。
说不定还真跟大队长说的,把气出在我们身上。”
大队长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不管他们怎样,咱们自己得做好万全准备。
他们指不定明天就下来了。
所以等下大家回去后,都仔细检查一下家里的东西,不该出现的都赶紧处理了,免得被他们发现。
咱们之前是如何安排的,我也不在这多说。
一切照旧,大家都各司其职。”
“听明白了没有。”,大队长问道。
村民们都大声道,“听明白了。”
大队长满意地点点头,“接下来再来说说第二件事情。
咱们村各家各户都种了不少菜,每年吃不完烂掉、扔掉的菜不在少数。
今年在刘婧雪刘知青的建议下,大队干部决定让知青点的知青,以村委的名义,去镇上各工厂、单位卖菜,看能否将各家多余的菜给卖出去。
经过知青们这些天的努力,已经谈好几家了,订购量已经超一万斤。”
台下顿时沸腾起来了。
“大队长,这件事情,我们之前怎么没听你们提起过。”,有村民大声问。
大队长解释,“咱们之前也不知道事情能不能办成。
若是不能成,提前告诉你们,不是让你们空欢喜一场。
别说之前了,就在刚才,我们几个村干部还在那讨论,要不要告诉你们这事。
毕竟现在的订购量虽然已经超一万斤,但咱们村所有多种的菜加起来,可远不止这个数。”
一旁的徐书记接话道,“原本我们是打算如果卖的量少,先紧着队里的特困户,先瞒着你们。
但咱村的知青给力,短短几天就订出去一万多斤菜。
而且他们现在还在继续跟人接洽,后续卖的会更多。
这一万多斤菜,明、后天人家工厂就要开车来拉货了。
这么多菜,那几家特困户可凑不出来,那剩下的那些该如何分,这事得跟大伙商量一下。”
台下反对的声音响起,“大队长、书记,凭什么要先紧着特困户来,咱们家也困难呀。
要不先把咱们家的给卖了。”
“就是呀,大队长,咱们家也困难,要不先卖咱们家的。”
台下此起彼伏响起要先卖自家菜的声音。
刘婧雪紧皱眉头,担心地看着大队长,看他如何应对目前这种局势。
不等大队长大口,素芬婶率先开骂了,“你们困难,你们困难个屁。
吴老太,在说你家困难之前,先看看你们家金宝。
胖成那样,咱们村就找不出第二个有他那么胖的孩子。
还你们家困难,你家若是真的困难,能把金宝养成那样。”
“王大拿,你儿子身上穿的又是新衣裳吧。
你家可真有钱呀,咱们村其它人家都是一年到头凑不出一身新衣裳。
你儿子倒好,这都是今年的第二套,还是第三套新衣裳了。
若单看你家大丫、二丫那样,你说你家困难我还能信。
就你那儿子一站出来,你家立马就成地主老财了。”,翠花婶也在一旁边开腔了。
王大拿立马反驳,“李翠花,你不要乱说。
我们家八辈贫农,可跟地主老财沾不上边。”
“就你儿子那样,真看不出你们家八辈贫农。”,翠花婶嗤笑。
素芬婶接力道,“刚才冒头的另外几人,要不要我一一说说,你们家的那些事情,让大家看看你们家到底困不困难。”
“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有脸跟那几家特困户比的。
不说其它,就彩凤家,她们家为什么困难,在场的谁不清楚,还不是因为没有当家的。
她们当家的是怎么走的,还不是为了村里。
镇上一分钱能买两斤菜,就各家多出来的那些菜,能卖几个钱。
就那点子钱,你们还好意思跟人家争,小心人家当家的晚上去你家找你。”,翠花婶恐吓道。
有人反驳道,“翠花,你可不要吓人,我们又没说不让彩凤家卖菜。”
“刚才那几人不是反对卖菜紧着特困户来,他们不就是那个意思。”,翠花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