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两天,刘婧雪这个生产小队分到的是施肥的活。
看着在那不停蠕动的蛆,就算用灵力封住了嗅觉,刘婧雪还是无法忍受。
所以在跟小队长说了一声后,这两天刘婧雪便没有去上工。
但由于王丽华已经拿到了药,虽然那药是自己炼制的,绝对不会有问题。
可事无绝对,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刘婧雪还是守在生产队,没有去镇上。
上次寄过去的三个包裹,应该要有回信了。
吴老那,刘婧雪用神识探查到,他天天在跟邹爷爷、大伯他们说着他那小外孙的事情,明显是知道人家要来,忍不住思念之情了。
现在已经四月中旬了,上次来信说是要等这边化冻,天气转暖才会过来,也不知道现在定下时间没有。
要是再拖一段时间,吴老怕是要成为新一尊望孙石了。
现在王丽华的事情已经解决,刘婧雪打算明天一早往镇上跑一趟。
一来去看看有没有自己的信。
虽然现在邮递员恢复了下乡送信,但他又不会天天往同一个生产队跑,都是隔段时间来一次,会耽误不少时间。
所以刘婧雪打算自己去看看。
二来,刘婧雪打算去看看革委会、红卫兵的情况,看他们有没有可能下乡。
特别是跟红星生产队有些恩怨的那辛主任,年前刘婧雪有打算过,探查一下他的情况的。
如今自己修炼出了神识,而且覆盖范围还颇广,悄无声息地跟踪、调查他,还是很容易的。
正好趁着这两天有空,开始行动。
不然以后要上工,要教村民认识草药,要制药,可没时间了。
再说了,跟吴老外孙一起过来的,据说还有周家对头家的孩子。
那人跟着一起过来,肯定居心不良,自己到时候不得帮忙盯着些。
若是让那人跟踪吴老外孙,发现他们两人的关系,从而举报什么的,那牛棚的几个人不就惨了。
所以呀,还是得趁他们没来之前,把该干的事情先干了,免得以后被绊住手脚,抽不出空来。
第二天一早,刘婧雪在上工哨起响起后,背着背篓往村外走,路上还遇上了去晒坝集合的村民。
刘婧雪一一和他们打招呼。
“刘知青,你这是要去镇上?
今天不上工?”
“是的,婶子。
我要去镇上买点东西,已经跟小队长说好,今天不上工了。”
“今天不是村里牛车去镇上的日子,那你今天得自己走着去了。”
“刘知青,你等两天,坐村里牛车去呗。”
“婶子,我走得快,很快就走到了。
就不等镇上的牛车了。”
一路跟人解释着出了村,都有些口干舌燥了。
刘婧雪心中暗叹自己失策,不该为了多睡一会导致这个时候出村。
下次要去镇上还是得更早一点,赶在大伙上工前就出村,免得碰到人。
走出村子有一段距离后,刘婧雪把自行车放出来、背篓收进空间,骑着自行车便往镇上赶。
收好自行车,背着背篓,走着进了镇。
由于来得太早,现在还没到邮局上班时间,刘婧雪打算各处走走逛逛。
漫无目的地穿行在镇上的街道,用神识探查周围的情况,却在一条小巷子中,发现了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老奶奶,还有周围路过,却对倒在那的老奶奶视若无睹的行人。
刘婧雪皱起了眉头。
不应该呀。
虽然后世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人们不敢去扶倒在路上的老人,但那是后世,而不是这个时代。
这个时代的人大多比较淳朴,遇到这种情况,应该都会上前帮忙,而不是现在这态度。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情。
刘婧雪快步走到那条小巷子,拉住正脚步匆匆要离开的一位路人。
“婶子,躺在那的人是谁呀?
怎么没人管。”
“这天气还是有点冷,躺在那感冒了怎么办?”
被刘婧雪拉住的婶子看了刘婧雪一眼,是个面生的,应该不是这一片的人。
“小姑娘不住这一片吧?”
“婶子我是下乡知青,来镇上买东西的。”,刘婧雪解释。
“那就难怪了。”,婶子恍然道。
婶子将刘婧雪拉到一边,“小姑娘,你可别去箮她,会惹祸上身的。”
“这是为什么?”
“说起这老婆子,也是个苦命人。
她夫家以前在镇上开了家酒馆,攒下了一点家业。
生有两个女儿。
大女儿早年参加革命,跟丈夫一起双双牺牲了,没留下一儿半女。
小女儿是个聪明的,也在部队,说是什么技术人员,反正很厉害。
早些年经常写信、寄东西过来,但近些年突然没了音讯,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这几年闹的事情你也知道,有些人说了,她们家以前是开酒馆的,属于资本家,便被盯上了。
老头子前年没能熬过去,就剩下她了。”
“可她是烈属呀,又是军属,不应该受保护吗?”
“也幸好她是烈属,不然人都不在这了。
街道办出面保下了她,但也仅仅免除了下放,这不被安排扫大街呢。”
“那按理是不是就没事了,怎么又任她躺在这呢?”
大婶叹息一声,“还不是她那房子惹的祸。
之前开酒馆,挣下了一些农业,到如今,也就只剩下那房子了。
她一个孤寡老人,守着一座大院子。
如今城里的住房有多紧张,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不就被人盯上了。”
“有人说她一个人住不了那么座大院子,用一个小房子跟她换。
哪是什么小房子呀,就一个单间,厨房、厕所啥都没有,老太婆怎么乐意。
搁谁身上也不乐意。
而且人家还要守在家里,等着小女儿过来找她呢。
老太婆不相信小女儿出事了,坚信她小女儿一定会回来找她的。
担心要是她换了地方,小女儿回来找不到她。”
“那人见她不同意,这不就想着办法折腾她,这不就把人折腾成这样了。”
刘婧雪气愤道,“那人怎么那么可恶,难道就没人管?”
“怎么管,谁敢管。
一来老太婆现在身份没个明确的说法,说她是烈属、军属又被罚扫大街。
二来那人在革委会工作,不大不小也是个当官的。
革委会某些人的尿性你也知道,咱们小老百姓,哪个敢惹祸上身。”
“那人到底不敢强占人家的房子。
估摸着是想着,这老太婆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
只要人死了,操作一下,把房子充公,他再暗箱操作一下,不就是他的了。
到时候不花一分钱,连那小单间也省下了。
就只是苦了这老太婆了。”
大婶说完,看向刘婧雪,“小姑娘,这事你可别管。
你一下乡知青,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更斗不过那人。
再说了,你长得这么好看,往那人面前一站,说不定反而自己被他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