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映春三人从卫生所回来后,早饭已经好了。
大伙急急忙忙吃完饭、收拾好,便往晒坝赶。
郑鹏程没跟人搭伙,又跟知青点众人都闹僵了,早早吃完饭便去晒坝了。
张映春、夏兰两人落在后面,在那咬耳朵。
“你说咱们什么时候去找小雪报信?”张映春问夏兰。
“咱们去找小雪,肯定不能让姓郑的看到。
晒坝不行,等下看在路上也没有机会找小雪说说。
若是实在不行,我们就去地里找小雪。
我跟她都是第四生产小组的,大概知道小雪在哪一片上工。”
两人到了晒坝,发现郑鹏程被一群大娘、婶子围住,在那打听他跟陈知青的事情,问他们什么时候成亲。
郑鹏程一过来,便被人围着追问,不知道费了多少唇舌,解释他跟陈知青没关系,昨天亲嘴纯属意外,但根本没人相信。
可大娘、婶子们根本不相信。
“意外能亲那么久,你当我们眼瞎呀。”
“就是,就算摔在一起亲嘴是意外,你们整天黏在一起,形影不离的,要说你们没关系谁信。”
“郑知青,做人不能这么不地道。
就算你们之前没关系,现在你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占尽人家姑娘的便宜,你总得对人家负责吧。”
“各位,正是基于对陈知青负责的原因,我才不能娶了她。
我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我,因为一场意外,勉强结合在一起,那不是委屈了她。
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不能这么儿戏。”,郑鹏程握紧拳头,提醒自己压住心中的火气,粗着嗓子解释道。
“呸,说得比唱的都好听,还不就是吃干抹净,死不认账。
陈知青真倒霉,碰上你这样的渣男。
你这种人就是耍流氓,就该抓去坐牢、吃枪子。”,有位家中有女儿的婶子啐道。
她家闺女要是被了占了这么大便宜,那人还不认账,她肯定找那人拼命。
这郑知青就是仗着人陈知青家里长辈不在,没人替她出头,才欺负人家。
“就是,这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我看就该报公安,把你抓起来,定你个流氓罪。”
郑鹏程的拳头硬了。
看了好一阵热闹的周明轩、赵俊豪见状,连忙过来阻止这些大娘、婶子。
姓郑的可不是什么好人,若是大娘、婶子们再骂上几句,惹怒了他,弄出些什么事情来报复,可就不好了。
“大娘、婶子,这算啥呀,在北京的时候,姓郑的这小子耍流氓的事情做得多了,不都没事。
这小子家里能量大着呢,一直护着他,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大胆。
那些姑娘家里不少还是有一定权势的,跟她们相比,郑知青一个无权无势的能怎么样。
你们呀,也别再说他了,小心得罪了他,给家里招祸。”,周明轩道。
赵俊豪接下话茬,“只是可惜了郑知青,被他绊倒,发生了后面的事情,坏了名声。
脚还受了伤,都走不了道。
这人连点医药费都没出,真真是可怜。
一个年轻小姑娘,在这异地他乡,受了这么大委屈,无处申诉,心里指不定如何彷徨。
大伙家里都有女同志,将心比心,也可怜可怜她,别在说她的坏话,议论她了。”
大娘、婶子一听,会给家里招祸,顿时做鸟兽散。
郑鹏程冷冷看了周明轩、赵俊豪两人一眼,“你们两人对我坏我名声一事,真是不遗余力呀。”
“我们有坏你名声吗?
我们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难道不是吗?”,周明轩笑着回答。
郑鹏程无法反驳,冷哼一声,转头离开。
在乡下,大娘、婶子们传八卦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随着她们的散开,郑鹏程、周明轩、赵俊豪三人所说的话,都传了开去。
有了周明轩的提醒,众人不敢再围着郑鹏程追问,不再当面指责他,但背地里蛐蛐、指指点点是少不了的。
练武之人五感强大,有人在那对着自己指指点点,郑鹏程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但人家没走到他面前,他也不能跑过去问人家,是不是在说自己坏话。
那些人在说些什么,不用想他都知道。
“这该死的陈娇娇,若不是她,自己怎么可能陷入这等境地。”,郑鹏程不由咒骂出声。
一直跟在他身后,打算看戏的周明轩不赞同地道,
“这关人家陈知青什么事,不是你走路不稳摔跤,推倒了她,压到人家身上的。
也是你亲了人家,半天不起来的,人家又没拖着你。”
“陈知青纯粹是无妄之灾,飞来横祸。”,赵俊豪煞有其事地道。
“不过,死鸟,你最近咋回事,怎么老是平地摔。
前两天摔的伤才刚好,昨天怎么又摔倒了。
你这些年难道是白练的,连最基本的身体平衡都保持不了,不应该呀。
你是不是碰上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了。”,周明轩嘲讽道。
用神识听着的刘婧雪恨不得给他一下,你才不干不净呢,你全家都不干不净。
听了周明轩这话的郑鹏程却在那琢磨开了。
他也觉得这两次摔跤有些莫名其妙。
就说先前那次吧,别人走过去,都没有石头,自己走前确实没有看到石头,但不知怎的,却像是踢到石头摔倒了。
可后面再回头一看,地上又没有石头,让他感觉自己感觉错了。
但若是感觉错了,自己脚趾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昨天也是,他走得好好的,路上也没有坑,怎么就一脚踏空摔倒了呢。
摔倒也就罢了,在发现自己压在陈娇娇身上,亲在一起的时候,他便打算起来的。
可不知怎么的,他那时候就是爬不起来,就像是有人压着他,不让他动弹似的。
一直过了十几二十秒,那股压制力量消失,他才能爬起来。
可昨天他摔倒时,除了他和陈娇娇,身边根本没有其它人,不可能有人压着自己。
他当时还以为自己感觉错了,毕竟他并没有那种与人身体有接触的感觉。
难不成真像周明轩说的,自己身边有不干净的东西存在。
郑鹏程狐疑地看向自己身周。
看着郑鹏程的动作,周明轩不由哈哈笑了起来,“死鸟,你还真信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
就算有,也是你缺德事做多了,让人家给缠上了。”
“你才缺德事做多了呢。”,郑鹏程怒道。
被周明轩给打茬,让他一时忘记自己刚才所想,专门应付起周明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