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康想到便要去做,来不及休息,连忙推开房门往外跑去。
走到客栈门口,刚好看到任盈盈从外面走来。
陆康疑惑道:“盈盈,你不是在休息吗?怎么从外面回来了?”
“我差人去通知向叔叔到杭州与我们汇合。”任盈盈浅浅一笑道。
“向叔叔?”
陆康一时没反应过来。
“是向问天向左使。”
任盈盈见他疑惑的样子,随即解释道:“江南四友武功不弱,只有我们两个去的话,恐怕难以救出爹爹。
现在教中对爹爹最是忠心耿耿的,只有向叔叔。
向叔叔足智多谋,到时候我们一起商量商量如何营救。”
“也好。”陆康恍然大悟,点点头道。
“陆大哥,你这是要去哪里?”任盈盈见他要出门,忙问道。
“我的长剑被血刀老祖砍断了,现在出门去找一把兵器。”陆康随意道。
“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任盈盈以为他要去兵器铺买兵器,想着要不要过去一起参考参考。
“不用了,昨夜我们赶了一晚上的路,你早点回去休息。”
陆康轻轻一笑,柔声道。
任盈盈心中一甜,应了一声,回房休息去了。
陆康来到街道上,本想这装b就装到底,随便在路边捡一根木棍削成木剑就行,
但想到这把剑或许会陪伴自己很长时间,天天拿着,至少要材质好一点。
于是便来到木材店,花重金买下一节紫檀木,拿到木器作坊,让掌柜打出一把木剑。
那掌柜的手艺很好,只见剑刃锋利,线条流畅,剑柄虽然雕刻简单,但却显得古朴而不失华贵。
陆康握在手中,感受着它的坚硬质地,闻着淡淡的木香,简直是爱不释手。
第二天,离开客栈的时候,任盈盈看着陆康背着一把看似普通的木剑,不禁疑惑道:“陆大哥,这就是你昨天去买的兵器?”
“没错。”
陆康得意道,见任盈盈满脸质疑,又道:“我剑术了得,已经不屑于使用利器。”
任盈盈白了他一眼,没在理会他。
两人连行了数日,终于来到杭州。
杭州也是大楚的帝都所在,这里街道纵横交错,行人如织。
西湖上,画舫游船在波光粼粼的湖面摇曳,才子佳人吟诗作对,欢声笑语回荡在湖光山色之间,一片人间盛景。
与其他州郡相比,丝毫看不出大楚正处在四面楚歌,边境正战火不断、硝烟弥漫。
一边是盛世的喧嚣与繁华,一边是战争的残酷和惨烈,陆康和任盈盈看得不禁唏嘘不已。
西湖边上有一个客栈,名为西湖居,在这里,两人见到了向问天。
向问天面容清癯,气质不凡,见到陆康和任盈盈在一起,也没有感到意外。
只是让他不解的是,短短一个月不到,陆康的修为竟然恢复了,而且其体内真气澎湃,若真交起手来,他还不一定是陆康的对手。
“盈盈,你传来消息,说有重要事情相商,难道是......”
向问天瞥了一眼陆康,想到他那时说过的话,自然已料到任盈盈找他过来,应该是关于任我行的事。
他看了看四周,不见任何异样,才继续低声道:“难道是这位陆公子告知了任教主的下落?”
“嗯。”
任盈盈轻轻点了点头,道:“据陆大哥所说,爹爹被东方不败囚禁在西湖梅庄。”
闻言,向问天抬起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陆康,肃声道:“此话当真?!”
陆康心中一笑,对向问天的质疑也不着恼,毕竟此事事关重大,他又说怀疑也无可厚非。
随即,又将当日与任盈盈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至于是如何知道任我行是被在西湖之底,陆康的理由是听一位可靠的朋友说的。
“陆公子说的应该没错!”
没想到向问天听完,不再怀疑,朝任盈盈正色道:“东方不败发动叛乱之后,任教主身受重伤,下落不明。
这几年来,我私底下一直在探查此事,
据我掌握的消息,任教主真的有极大的可能是被囚禁在西湖之底!”
任盈盈听到这话,也不感到意外,因为她本就相信陆康说的话,只是感动向问天对她爹爹这么忠心耿耿。
“盈盈,此去梅庄,你可有什么计划?”
向问天突然问道。
陆康知他心中应该早有了计策,有此一问,不过是碍于任盈盈是日月神教的圣姑,又是任我行的女儿,面子上还是要尊重一下她的意见。
“向叔叔足智多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任盈盈自然也明白向问天的意思,施了一礼,郑重道。
“好,那我说说我的意见,最后还请你定夺。”
向问天点点头,缓缓道:“据我了解,梅庄由江南四友负责看守,除了他四人,还有一字电剑丁坚、五路神施令威等各路好手,
若我们召集旧部硬闯,倒也不是不可能救出任教主,但这番大张旗鼓的去救人,恐怕要惊动了东方不败;
所以,我们只能智取,不可力敌。”
陆康了解此段剧情,早知他的计划,心中多少觉得这样做有些麻烦。
任盈盈却听得十分认真,不时的点点头,很认同向问天的话。
向问天继续道:“江南四友老大黄钟公爱‘琴’,老二黑白子嗜‘棋’、老三秃笔好‘书’,老四丹青生喜‘画’,咱们可以利用他们的弱点,投其所好,逐一突破。
只是要引起他们的注意,还需得有个由头,最好是能找到一个使剑的高手,用言语激他们比试。”
闻言,任盈盈情不自禁的看向陆康,谁让他前几天吹牛,说自己剑术了得,还不屑于使用利器。
“陆大哥......”任盈盈轻声询问道。
她话没说完,陆康轻轻一笑,假意正色道:“圣姑有令,在下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任盈盈见他假正经,脸上露出一丝娇嗔,但又向问天在一旁,又不好发作。
向问天心思缜密,自然瞧出了些端倪,不由得又细细地打量了下陆康,
见他腰间挂着一把木剑,客气道:“不知陆公子师承哪位高人?所使的剑法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