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煜把秦跃带回办公室以后，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什么情况，嫖娼，秦跃你厉害啊，但凡你要是个别的罪名让我过去领你回来，我都不觉得这么丢人，你倒好！嫖娼！来，你告诉我你怎么想的。”
虽然平时宋煜这个人不苟言笑，不过秦跃也是第一次看见宋煜发这么大的火。
“我冤枉啊，宋队，我真没有嫖娼，我就是和我女朋友出去，她说太累了想找个地方歇会，我根本就没想过其他的事情。”
秦跃哭丧着个脸说道。
“女朋友？现在你还在这里给我狡辩是吧，你屋里的那个女的是个外围女，人家都已经交代清楚了，而且人家根本不认识你。”
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啪的一声，给秦跃吓了一跳。
这一巴掌要是拍在自己脑袋瓜上的话，最次也得是个轻微脑震荡。
“那女的我不认识她，真的。”
听秦跃这么说，宋煜气得太阳穴都砰砰直跳。
“你先听听你前后都在说了些什么话，你和你女朋友出去开房，屋里的那个女的你不认识她，你是自己喝多了还是拿我当傻子呢！”
“不是宋队，我是和我女朋友去开房，但是屋里的那个女的我不认识，她不是我女朋友。”
秦跃委屈巴巴的继续说道。
“宋队，我没觉得你傻，我今天也没喝酒，但是我说的是真的，我真没嫖娼，我也不知道扫黄组的怎么就突然冲进来，让我把我抓起来了，那女的当时在浴室洗澡，可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在浴室洗澡，明明进去的是我女朋友，但是出来的却是她，我也……”
颠三倒四的，秦跃也没把这个事情说明白。
看着秦跃这稀里糊涂的模样，宋煜还以为他要不是嗑药了，就是中邪了。
但是把秦跃从扫黄组那边领回来的时候，秦跃已经做了尿检，秦跃他根本就没有嗑药。
可是要说中邪……
宋煜抬头看了看秦跃。
然后觉得自己真是昏了头了，秦跃家里的事情，宋煜不说一清二楚，也多少知道一些。
秦跃他们家就是干冥事的，而秦跃因为胆子小，不想天天接触神神鬼鬼的，所以才考上警校立志当一名警察，当时因为秦跃说要让他爸相信科学，破除封建迷信的时候，还差点让他爸打断腿。
所以最后宋煜还是给秦跃定性了，这丫的就是嫖娼不敢认，在这给他弄抽象呢。
可是无论宋煜怎么和秦跃说，秦跃都好像打定主意，没改过半句口供。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说你女朋友叫什么我们找她过来问问清楚，看看她是怎么去了浴室洗澡转头就变了另一个人了。”
“霍橙。”秦跃想都没想就说出了霍橙的名字。
宋煜立刻打开电脑，想要调出霍橙的资料，忽然想起来刚刚扫黄组那边说，秦跃说的女朋友的名字，查无此人。
于是宋煜落在键盘上的手停了下来。
“秦跃，我刚刚听说，你告诉扫黄组那边女朋友的名字查无此人，你可千万别到我这里也玩这么一招。”
秦跃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折腾的，手都一直在发抖。
从兜里把手机掏出来，找到了一个聊天界面，上面的名字写的刚好是霍橙，后面有一个橙子的小图案。
宋煜看了一眼秦跃，然后在搜索框里打出了霍橙的名字。
网页跳转，除了两个六十多岁的大妈以外，还有一个七岁的小姑娘叫霍橙。
直接将电脑的显示屏朝秦跃的方向转了过去。
“来，你告诉我一下，是这两个六十多岁的大妈是你女朋友，还是这个七岁的小姑娘是你女朋友。”
看着电脑屏幕的秦跃眼神倏然瞪大，这怎么可能呢？
秦跃不停的用鼠标刷新着屏幕，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都被宋煜看到眼里。
其实按照宋煜对秦跃的了解，他也不相信秦跃会干这种事情，但是扫黄组已经给秦跃当场按下，证据确凿。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根本不可能。”
秦跃口中喃喃自语，掏出手机给霍橙一连发了好几条微信，但是都没有得到回应。
看着秦跃这个样子也不太像是装的，宋煜压了压自己心中的火。
“你女朋友还有其他的名字么？”
秦跃摇了摇头，片刻后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激动的说道，“酒店，对！酒店！宋队，我们开房的时候有在酒店前台有登记，所以酒店方面一定有她的身份证号。”
其实在这个时候，宋煜已经动摇了，总觉得秦跃可能说的是真的，但是他觉得没有用，如果这个事情不调查清楚，扫黄组那边，秦跃嫖娼的帽子永远都会扣着。
虽然今天人家看着宋煜的面子把秦跃给放了回来。
可是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到时候得话就好说不好听了。
于是宋煜给秦跃住的那家酒店打了电话，但是酒店方面查询记录以后却告诉宋煜，入住当天，只有秦跃一个人的信息。
“怎么可能，明明当时我交过去两张身份证，我清楚的记得都登记了，怎么可能就只有我一个人的信息呢！”
这个时候秦跃还没意识到有些问题可能已经不受他的掌控了。
但是以宋煜的感官来看，这件事情已经逐渐的诡异起来。
宋煜安排人去酒店调了秦跃入住那个时间段的录像，在这个过程中又给黎漾打了一通电话。
就在宋煜说完这些的时候，秦跃的眼皮动了动，片刻后睁开了眼睛。
“秦跃，你醒了，怎么样了？”
听到梁皓的声音，黎漾和宋煜同时朝秦跃看了过去。
现在的秦跃有两个和熊猫没多少色差的黑眼圈，两个眼眶深深的凹陷下去，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如果刚刚秦跃被宋煜接回来的时候是这个鬼样子的话，恐怕秦跃说破了天，宋煜都不会相信他。
可是秦跃在昏过去之前，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不过在十分钟左右的样子，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
就连梁皓都看出不对劲，皱着眉头看着黎漾，“黎顾问，你看秦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