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现自家小师姐先后解锁了跪搓衣板、捡豆子、锄地等等惩罚他人的技能后,苏昌河慌的不行,莫名有一种天塌了的感觉。
每日每日但凡见到锦姨和喆叔出现在同一个画面中,他必定会转移话题,然后带着自家小师姐离他们远一些。
这日,听着自家小师姐念叨昌离他们去问剑的事情,苏昌河眼眸一亮,当即就怂恿自家小师姐带着他去天启观景。
似乎,学堂大考又推迟了一段时间,那些公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提前报信了,都跟他们师父一样整日缩在学堂中,连个面都见不到。
让他们连个邀请函都送不进去。
异常听话的苏昌离和慕青阳决定守株待兔,揍完北离八公子再去寻学堂李先生问剑。
闻言,好奇心被引起来的白鹤淮眼眸一亮,当即就拍板定下了天启之行。
看着自家乖女儿真的拎着他的佛仗出发了,站在别院门口的苏喆伸了伸手,在温珞锦的视线下讨好的笑了笑,然后收回了手。
亦步亦趋的跟在温珞锦身后,“阿锦,我真不是舍不得佛仗,我是觉得这佛仗跟咱们乖女儿气势不符。”
还有担心他家乖女儿会被暗河盯上,不过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因为他家乖女儿真的很厉害的。
于是,苏喆最重要的事情又变成了该如何求得自家娘子原谅!
天启城是一座恢宏的城池。世人有言,青州九城只能占天下财气八分,又一分的一半分给了其他城池,另一半则留给了柴桑城,最后剩余的一分则属于帝都天启城。
已经掌握了西南道的话语权,且将柴桑城当成蓬莱驻地的苏昌河格外忧伤的将视线从天启城的街道上扫过,略微有些慨叹。
这么大一个的天启城,怎么偏偏就是帝都呢?
天启城的大道异常宽阔,还未完全踏入,远远的便能看到一条大道铺在他们眼前,两边商贩高声而喊,一片热闹之景。
不过就是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小姑娘怀里便多出一堆东西,在她身侧的是一位黑衣年轻男子,眉眼柔和的将白鹤淮怀中的东西一一接过来,让她能够继续逛街。
将大龙象力覆盖住整座天启城的齐天尘格外无奈的摇摇头,让钦天监的天师替他送了一枚令牌给白鹤淮两人。
谁家的孩子谁来疼!
在发现昌离和青阳两人在学堂外根本就遇不到北离八公子后,齐天尘便让人也给他们送了一枚令牌,让他们能够自主进入学堂。
如今鹤淮和昌河也过来了,作为亲师伯,自然不能厚此薄彼。
且,他都知道了,自家师弟为了让昌河他们自主掌权柴桑城,还回了一趟黄龙山,让蓬莱仙岛彻底独立了。
人家师父都这么宠弟子,作为师伯也不能落后太多。
于是顺利拿到令牌且知道昌离他们去向的两个小家伙冲着天际挥了挥手,抱着一堆东西转道便进入了天启学堂。
自接到剑三的传讯,雷梦杀一众直接懵了。为了不被揍一顿,一个一个都当起了宅男,吃穿用度全部在学堂,并且下定决心,近期绝对不出学堂。
甚至连前几日的学堂初试都胆战心惊的。
然而,初试逃过了,在学堂当宅男的他们,却在今日见到了迈步踏入学堂且顺利找到他们的苏昌离和慕青阳。
这一刻,还在学堂的几人,只觉得天塌了!
雷梦杀指尖颤了又颤,最后一个转身,将自己藏在了最后方。死道友不死贫道,师弟们已经长大了,也到他们独当一面的时候了。
他可是不止在柴桑城见过白鹤淮和苏昌河大发神威的人,还是直面他们在乾东城对敌天外天之人。
苏昌河触摸到半步神游屏障了,大师兄还说白鹤淮已经神游玄境了,他是疯了才跟这两个家伙的师弟打架吧?
被打一顿不可怕,他怕后面还有一顿等着他呢!
头戴斗笠,视线直视苏昌离和慕青阳的白衣郎君也懵了,手中的折扇直接啪的一下收了起来,也不扇了。
“我们,认输可以吗?”
师兄弟两人对视一眼,慕青阳神情略微有些纠结,苏昌离则是耿直的摇摇头,“不行,小师姐说我们名扬天下第一步就是以一击之力打败你们。”
第二步就是问剑稷下学堂李先生。
苏昌离不过是话落,直面他的柳月迅速的后退两步,连带着在他身侧的墨尘和洛轩也一同后退又后退。
于是最开始后退的雷梦杀又成为直面他们的第一人。
“打败我们并不难……只是今日我们先生好不容易在学堂内,要不,我们先去把他给你们请来?”
“我师父这个人最狡猾了,我们肯定在这里不跑,但我师父就不一定了。”
柳月的折扇又能扇动了,也是应和出声,“不错不错,我们先生最是懒惰,有时候他能寻一棵古树睡上一月,还会设下阵法不允旁人靠近。”
洛轩将自己身上藏着的花瓣又藏了藏,然后悄悄后退两步,紧接着转身往外走,“我刚刚见过先生了,我去给你们请他。”
青衣少年抱拳浅笑,神情温和,然而吐出来的话就不怎么温和了。
“好,便谢过你们了。”
“我们是蓬莱弟子,不止能打,还能掐会算。”
“!”威胁!这是威胁!
这分明是在告诫他们,别想着逃跑,他们能掐会算,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能把他们拎出来!
洛轩迈出去的步伐一顿,想要趁机转身的柳月折扇再次一闭,意图给自己扯个病因的雷梦杀真正被呛的咳嗽出来。
至于另一位话几乎没有的黑袍斗笠男子,他现在有点后悔昨日接到墨门传讯后,他推辞回家的事情了。
早知道,他该走的!
“你们君玉大师兄擅闯我们蓬莱,以半步神游境界以大欺小,我觉得,我们师兄弟两人年纪比你们都小,应该不算是以大欺小吧?”
“!”绝杀,原来这是他们那位才露面不久的大师兄造的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