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跟在巫师身边的几个人,纷纷中了那粉色的毒药。
“你是谁?”巫师黑纱里的眼睛,带着锐利的目光。
“他的毒,是你解的!”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姜云初轻轻的勾了勾唇角,歪了歪脑袋,“答对了,但是……没有奖励哦!”
“你找死!”
巫师运气内力,直奔姜云初而来。
姜云初一夹马肚子,下面的马儿嘶鸣一声,然后快速地向一边跑去。
“找死吗?”
姜云初那银铃般的笑声,好像传遍了整个战场。
巫师身边的几个人,突然倒地了,一个个脸色粉红,口吐粉色的泡沫,脸上还带着一股神秘的笑容。
他们好像……
在享受自己的死亡。
周围的人,突然意识到后,身体本能的后退,赶紧躲开了这个区域。
可怕!
那个娇俏的女人,貌若天仙,如同九天玄女下凡一般。
可偏偏这样的人,毒药杀人,丝毫不眨眼。
“你是谁?”
巫师感觉到自己体内如同烧开水一般,沸腾起来,一种心底最渴望的念头,不自觉地升起到脑海里。
内里越压制,那股渴望就会拔高。
“我?你没资格问。”
“世人倒是不知,西疆大名鼎鼎的巫师大人,居然是一个女人……”姜云初的话,好像点燃了什么。
听到的人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一双眼睛瞪大,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态。
巫师疯魔一般,“你胡说!”
他,不,她手里那黑漆漆的银针,不断地飞出。
姜云初几个转身,快速地闪避。
就在这个时候,一把长剑,直接冲着姜云初的后心而来。
前有毒针,后有长剑。
蒋将军就要追过来的时候,可是已经太晚了。
姜云初皱了皱眉,来不及思考了,她几个起落,快速躲开毒针的时候,身后的长剑,已经到了。
她轻轻地勾了勾唇,到底是她大意了。
就在这个时候,“呛”的一声,是兵器碰撞的声音。
一个男人,一身漆黑的外袍,一面银色的面具,一把长剑,挥开了西朗的长剑。
抱着姜云初的腰身,在半空中转了两个圈,才缓缓落到了马背上。
西朗看着马背上的两个人,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那个男人。
“是你!”
西朗的声音,带着几分了然。
如果他还活着,那一切就解释通了。
而马背上的男人,却好像没看到他一样,而是小心地看向了怀里的女人,“可受伤了?”
姜云初摇了摇头,看向他的眼睛,唇角轻轻的勾起,“没有。”
他来了!
宁承言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停了,他从小进入战场,打过无数的仗,第一次感觉到了惊慌失措,第一次感觉到了浑身好像降到了冰点。
如果自己晚一点……
只是那么一点,云初就会受伤……
他看向西朗的目光,带着如同冰霜一般,“你好像忘了什么。”
西朗闭了闭眼睛,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然。
“你回来的,太晚了。”他叹了一口气,真正的亮出了自己的长剑。
姜云初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总感觉他们两个有什么奸情一般。
“让我们决一死战吧。”
“我是西疆的将领,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西疆。”西朗哈哈一笑,整个人都有了洒脱感。
时也命也。
死在他的手上,他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宁承言看了看西朗,然后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本王成全你!”
本王……
他承认了。
他小心地把姜云初抱下马背,整个人带着柔情,“等我回来。”
“宁承言,我有我的对手,已经耽误太长时间了。”
话落,那个娇俏的身影,已经闪到了一边,那赤红色的软剑,毫不留情。
“结束吧。”
结束吧,西疆对大宁几十年的骚扰和侵略。
结束吧,这长达半年的战斗。
结束吧,那些死去的战士,那些死去的百姓。
一时之间,战作一团。
“杀!”
王府军到!
哼哈二将,纷纷加入了战场,之前蒋家军的颓败之势,有了王府军的加入,直接改变了战局。
“既然我看过了你的毒针,那你就看看我的银针吧。”姜云初的嘴角,沁着微笑,整个人的气息,都带着几分普度众生的感觉。
她手里的银针,如同天女散花一般。
针尖上带着碧绿的气息,可偏偏。
“啊——”
巫师的身上,扎着三根银针,她痛苦地在地上蜷缩,颤抖。
“想练死气,就要承受被死气反噬的结果。”
“巫师大人,你觉得呢?”
死气……
西疆的巫师,修炼的不是内力,反而是一种罕见的死气。
需要大量的战争,需要大量的人流逝生命,才能凝聚出大量的死气,让她继续修炼。
这么多年来,西疆不断进攻,还有巫师最终选择,留下攻城的原因。
“不!你怎么会知道?”
死气,世人不知。
这个女人是谁?她怎么会知道死气?
姜云初轻轻的勾了勾唇角,整个人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轻轻的走过去,拔下一根银针。
“你杀了那么多的人,生灵涂炭,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挑拨国家战争,造成更多的杀戮。”
“你……”
“有什么资格知道原因?”
姜云初站起身,手里的银针直入她的眉心,那是修炼死气的本源。
“死吧,为那些被你残害的人忏悔。”
那带着绿芒的银针,穿透了巫师的本源,只留下一道凄厉的叫声。
更可怕的是……
活生生的一个人,慢慢开始变化,那黑色的液体,不断从她的身上滴落。
最终,地上只留下了一滩黑水,还有一直遮掩着她的大黑衣袍。
巫师……
西疆再无此人。
姜云初伸手,召回了自己的银针,只是那漆黑的银针,直接被她扔到了空间一角。
那浓缩的死气,足以毁天灭地,就别祸害人了。
“云初。”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
姜云初转过头去,看到了一双眼睛,那双眼睛里面,好像有很多的话都没有说。
可他偏偏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的问了一句,“可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