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自己如何骨折的这件事,王冲天一点印象都没有。
祝几告诉他,是他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的。
王冲天纳闷:“我不是坐电梯么?怎么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祝几直接将问题推了回去:“这个就得问问你自己了。”
“监控画面怎么显示的?”王冲天忽然想起来。
祝几拿出被自己踩碎的微型摄像头,将锅甩了出去:“你自己忽然发疯一样的把摄像头弄坏了。”
王冲天面色难看起来,躺回病床上思索,在他的印象中,明明已经过了一个月,但是祝几告诉他,从他上电梯开始算,到进医院位置,才过去不到三个小时?
究竟哪个是真的?
王冲天忍不住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他不是没有经历过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那都是一群傻蛋,它们还指着自己喂养呢,不可能出卖自己的饲主。
难道是新的……
那也太强大了!
王冲天面色瞬间苍白起来。
病床前,祝几还在打着借调诡异的审批,看来还是自己一次性进去抓十个方便!
不,一百个!
祝几面露狰狞!
美食系统见状,悄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自打祝几升职成组长后,这两日干劲十足。原本日子就过得有些忙,现在更是忙得脚不沾地,而且还疯狂压榨其他人,每天都在派任务,还要求每日上交工作日志。
也不知道从哪学的毛病。
美食系统暗自叹气,最关键的是,祝几这么努力了,工作却一点进展也没有!瞎忙!
完全不知道美食系统正在暗戳戳吐槽他的祝几,正在高兴地看着手机上的‘审批已通过,预计后日抵达’的消息。
这时候,王冲天也冷静了下来,神色认真的看着祝几:“多少钱,能让你跟我去一趟岛国?”
“这不是钱的问题。”他一个嫌疑犯,还想出国?祝几心里腹诽。
“一百万够么?”
祝几:(°Д°)
王冲天见他不说话,再次加价:“五百万,够了吧?”
“那个……”
“一千万!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了!”王冲天咬牙!
原本想问什么时候出发的祝几,默默将话咽了回去,掐着大腿点了点头。
王冲天见他答应,心里松了口气。
冯导剧组全员受伤,只有他没有受伤,那能是一般人么?
岛国可不比国内太平,他相信祝几的实力。
这不仅仅来自于自己的分析判断,也同样来源于自己的直觉!王冲天的表情舒缓,和蔼地向祝几指派第一个任务:购买两张去岛国的机票。
一千万啊!
祝几干劲十足,要了王冲天的身份信息,直接在内网提交了出国申请。
以往,祝几的审批都是很快就能下来,但是这回却迟迟没有消息。
王冲天见他愁眉苦脸,忍不住开口:“小祝兄弟,机票买的不顺利?”同时心里有些疑惑,祝几都能给他从局子里捞出来,买两张机票还买不着了?
祝几没抬头,还在刷着内网的审批,嘴上随意地说道:“你也知道,现在国家对于出国的限制比较严格。”
话音刚落,祝几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短号。
祝几以为推销,直接按了接听。
“你好,请问是好美味面包坊的祝几么?”
这是诡调局在外面的代号,祝几一听便知道是局里的人,便直接回答:“是我。”
“请确认周围环境的绝对安全性与隐蔽性,并确保没有其他人能听见我们的谈话。”
祝几握着手机扫视了一圈,病房里除了他就是王冲天,他极其自然地将王冲天一个手刀劈晕,“周围没有人了,你说吧。”
“我是总部的人,看到你打了两个出国申请,请问具体的理由是什么?内部员工除极特殊情况,是不允许出国的。”
祝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
半个小时后,
一直沉默的电话对面传来疲惫的声音:“所以你是想跟王冲天出国去看看那两千人的状况,同时寻找他与诡异的联系?”
“对对对!”
“可是你做的事情都不太有逻辑啊……”话筒另一侧的人忍不住吐槽,“你把王冲天交给警方,他们自有办法审讯出那两千个人的下落,期间有无法解决的事情,他们会和我们联系,到时候不就知道他与诡异的联系了么?”
祝几:“……”
漫长的沉默过后,祝几终于开口:“……那为什么,我要求带走王冲天的审批那么快就通过了?”
对面也沉默了,好半晌儿,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我们以为,你有什么大计划……”
话说完,两边再次同时沉默。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总部那边很快便同意了祝几的出国申请,同时强调了一句:“虽然我们和岛国一直有着血海深仇,但是表面上的和平还是需要维持的。”
“我懂!”祝几拍胸脯保证。
下午四点,王冲天从昏迷中苏醒,他揉揉自己青紫的肩颈,无奈地看着祝几:“小祝啊,每个人都有隐私,都理解,下次你可以不用打晕我,我自己出去。”
说着,王冲天拄着拐向卫生间的方向跳去。
祝几连忙将他放回床上:“我现在没有隐私,你放心躺着吧。”
王冲天目光幽幽地望着他:“……我是想上厕所。”
祝几尴尬挠头:“那你快点,咱俩六点的飞机。”
王冲天心里一惊,他这么快就办好了出国的事?看来他背后的力量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强大!
王冲天上完厕所后,两人便直接往机场赶。
他们所在的位置离机场较近,紧赶慢赶地倒也赶上了航班。
当飞机起飞的那一刻,王冲天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地。
由于各地限制出国的原因,现在国际航空的客机都变成了小舱室的,因此飞机上并没有几个人。
祝几看了一眼,发现大多数人都西装革履,一看就是外出公干的。
角落的最后一排坐着一个戴着墨镜的青年,手里拿着一本杂志,正在仔细的翻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