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关庄头带着人杀年猪，小米娘俩带着厨房的帮工，开始炸糕、炸油饼、炸鱼块，炸鸡，炸丸子，小酥肉……

    今天一天，王氏，小米也没歇着，在厨房一起帮忙。

    第一天，先炸油饼和鱼块，炸糕。

    鱼，一大早林大山就去砸冰，捞了许多，厨房一大早已经处理干净，腌渍入味。

    腌好后的鱼，裹上面粉，放进油锅里炸。大年下，炸过的鱼块和大白菜一起炒，是一道很好的下酒菜。

    出来第一锅，小米就迫不及待拿了一块尝，咸淡适中，外表酥脆，里面的鱼肉鲜嫩多汁，好吃。

    想着过年要招待亲戚，今年家里客人怕是会不少，要多备些。王氏足足炸了20条大鱼的鱼块，才作罢。

    油饼，就是面粉揉成一个一个的小圆饼，饼里塞上红糖，热的时候吃，一口下去，红糖汁流淌下来，又香又甜。

    有些穷些的人家，塞不起红糖，就在和面的时候加点糖，有个甜味就成。

    小米家的不仅有红糖，还在面皮上撒了许多的芝麻，炸出来多香，可想而知。

    炸糕和油饼差不多的做法，就是炸糕用的是糯米粉，油饼是面粉。小米家今年买了特别多的红豆沙，油饼，炸糕，一半做红糖的，一半做红豆沙的。

    母女俩一天都在厨房油烟里，出来一种吃一点，到了晚饭，非但不饿，还有些腻的慌。今天的都是甜食。

    一人面前只有一碗白粥，再加两个腌菜。

    “你们不吃？”

    林大山两口一个油糕，吃的欢快。

    “饱了，你吃吧。”

    看他们娘俩真的没胃口，林大山不再强求。

    “明天还要炸什么？”

    王氏看向小米，闺女今天说要炸鸡，炸排骨，还有酥肉，丸子。鸡和排骨她也没吃过炸的，也不知道味道怎样？那么多，明天一天应该够了吧。

    “肉，鸡，排骨，酥肉，丸子也要炸一些肉的和素的。”

    炸丸子配粉条，味道绝了。小米想想就流口水。

    “娘，我们明天炸20只鸡，20斤排骨，酥肉炸30斤吧。”

    这么多！

    “多炸点现在想吃也能吃，爹胃口那么好，放不坏。”

    林大山：……闺女是嫌他吃的多吗？

    一大早，杀鸡的杀鸡，剁排骨的剁排骨，林大山转悠一圈看没他什么事，就准备把几份年礼送过去。

    牛肉十斤，猪肉十斤，两条鱼，两包糕点，两坛酒。老林家多给了五斤牛肉，还有两身棉袄棉裤。平日过节，他都只给他爹买了衣裳，过年后娘那不给，怕是她又要满村说他不孝。

    先去了里正家送了年礼后离开，又去了族长家。第三家才是老宅，推开院门，院子里一个人影也没，房门也都是关着，人呢这是？孩子咋都没声？

    “爹。”

    林老头看着门口拎着许多东西的大儿子，“你来啦！”

    “爹是哪里不舒服？”

    看着自家老子有气无力的样子，林大山有些担忧，没听说病了啊。

    “没事，人老了，怕冷，过几天就好了。”他绝对不会说，他是被老四和他媳妇气的。

    “真没事？”他看着咋不像没事的样子。

    “没事。”林老头肯定的点头。

    “其他人呢？”

    “你娘带着孩子都待在老二屋里，估计没看到你来。老二老三带着媳妇卖糕点去了。”

    “都去了？四弟呢？”林大山挑眉，看来生意挺好。

    “年底生意好，都去了，指望着多卖点。老四在屋里呢！”林老头现在不想提这个糟心货。

    看老子不想多说，他也不想再问。

    “爹，我新得了些牛肉，今天带过来给你尝尝鲜。您让二弟妹做了给您补补身子。”

    “牛肉啊！”林老头不由得坐直了身体，看向门口的东西。

    他还没吃过呢，年轻的时候也只是看有钱老爷吃过。大儿子真是出息了，这种稀罕物都能得到，更难得的，是还想着他这个爹。

    看他爹探着头看肉，林大山拎起一大块牛肉，走到他面前。

    “这么多啊！”

    “您留着慢慢吃，天冷，放外面不会坏。”

    林老头点头，这么金贵的东西，一会就让老婆子放起来。

    李氏听到动静进门，正好看着继子拎着一大块肉，在老头子面前晃悠。嘴巴撇起，不就一块肉吗，也值当这么炫耀。

    “大山来了啊。”不咸不淡的招呼了一声，脱下鞋，盘腿坐到炕上。

    “老婆子，你看看，这是啥？”

    李氏没好气的回他：“肉，我没瞎。”

    “你仔细瞅瞅，这是啥肉？”林老头笃定李氏也没见过。

    鲜红鲜红的，不是猪肉。“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