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受到整个地方不正常的颤动后,其他人不敢停留飞速赶了过去。
也幸好他们武力值高,一般人早就不敢上前了。
先前离的远,现在近了,众人便见巨大的地洞。
随之而来的,便是师徒俩无名汹涌的怒气。
“张祈山,这就是你说的保护?”
“张祈山,找不到,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我陈皮发誓,不死不休。”
“我的月月儿,你掉哪去了?”
“我不该说二爷见不到你最后一面…呜呜呜…”
“我还是来迟了吗?对不起,我不该离开的,是我不好。”张小鱼疯狂的想找到她。
就因为刚才江南念的那致命一击,系统的谋算付之一炬,她的力量在疯狂的增长。
气运掠夺系统是回来了,却是残破的,跟之前完全不能相比较比!
周围的力量疯狂的涌向她全身,众人在上面什么也没有找到。
哪怕她的一片衣角都没有发现,又失落又带着期待往下爬。
众人也不知道爬了多久,才发现地心的七彩土在慢慢变回原来的颜色。
坚硬的不知名什么材质的石头也在变白,失了原本的颜色。
中间一个不断向里绞杀藤蔓包围的茧发出绿色的微光,一直在闪动。
他们使用什么武器都打不开,只能啃着干粮默默等着。
所有的食物都吃光了,上边的人想办法用绳索送了几次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
那藤蔓也慢慢失去颜色枯萎,最后灰飞烟灭。
正中间一脸绯红的女子如同初绽的桃花般出现在众人面前。
二月红与张启山小心翼翼地将江南念拥入怀中,检查她是否受伤。
当女子被两人紧紧抱住时,一股浓郁得令她几乎疯狂的食物香气扑面而来!
她试图奋力挣扎着睁开双眼,但沉重的眼皮仿佛有千斤之重,整个人感觉晕沉飘浮,仿佛置身于半空中。
视线模糊不清,周遭弥漫着一种异常的炽热气息,如火焰般灼烧着她,让她无处可逃。
她就像是一片孤独的小舟,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漂泊起伏。
这种惊心动魄的微妙感觉持续了许久,直到一个荒诞离奇的怪梦骤然终止。
终于,女子缓缓睁开了眼睛,喉咙间不受控制地做出吞咽动作。
江南念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奇特的灼热,然后轻轻舔舐了一下嘴唇,突然说出一句话来。
“你们好香啊,闻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她喃喃自语着,眼神有些迷离。
周围的几个人听到她的话,只当是因为她太长时间没有进食,饿得出现了幻觉,并没有太在意。
只有江南念心里清楚,她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刚才一下子吸收了太多的能量。
而那个一直潜伏在她体内的系统,竟然也趁此机会暗中动手脚。
此刻的她,内心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想要品尝美味。
当然,这种“品尝”并不是字面意义上的用嘴巴去尝,而是一种更深层次、更原始的欲望。
她深知自己究竟在渴求些什么,但同时也在努力地克制着这种冲动。
因张祈山身上还有未痊愈的伤势。
二月红果断又迅速将少女捆绑在自己的背上。
他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带着她快速攀爬而上。
由于上方有张家的人手持绳索协助牵拉,这次返程比来时顺利了许多,节省了不少体力。
终于回到地面后,一行人径直返回了村落。
抵达目的地后,大家纷纷开始仔细清洗身体上的尘土和泥泞。
经过多次换水冲洗,直到身上再也没有污垢残留,他们才重新聚集到一起。
此时的氛围显得格外安宁,仿佛一切都已经恢复如初。
“你们所供奉的土娘娘已经消失无踪,就连你们偷走的七色土也一并失去了。”
江南念的声音冰冷而带着嘲讽。
“长生?真是可笑至极!你们居然通过牺牲他人的孩子来追求这不切实际的目标,以达成自己那见不得光的企图。”
女子的眼神充满了鄙夷与愤怒。
“想不到堂堂张家的分支,竟然也如此惧怕死亡。
你活得够久了,也是时候该去了。在死之前,我还有最后一项任务要交给你。”
江南念独自站在这空荡荡的亭子里,面对着那位失明的老者,毫不留情地说道。
当老者颤抖着双手接过江南念递来的信物时。
他默默地摩挲着它,仿佛在感受其中蕴含的深意,过了好久。
终于缓缓开口:“究竟是什么样的任务?”
江南念郑重其事地说:“那个婴儿,我需要你竭尽所能去悉心培育他。将他身上的麒麟纹身补齐,但绝不能让外界知晓他的存在。将来,我会有重用他的时候,此事必须保密,不能让第三人知晓。”
“好,我明白了。”老者低声回应道。
他的眼睛被她还给了他!
从此再也不必每年向那诡异的怪物进献供品以换取虚幻的长生不老之梦。
曾经熊熊燃烧的野心也逐渐熄灭,消失在虚妄的黑暗中。
他甚至无法清晰地回忆起爱人的面容,仿佛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他对世间万物已不再关心。
“张祈山有心抗日,那就成全他。所有土苗人,绝不能与任何洋人为伍。那些异族人,心怀叵测,不可轻信。”
“遵命!”头领郑重的回应。
江南念并不担心他会临时变卦,他的体内早已种下了蛊虫。
待时机成熟,头领便能毫无牵挂地离开人世。
在归途中,原本张家人想要带着她。
然,每当接近他们时,她的身体就会不由自主地躁动起来。
此时,她在二月红怀中不停地扭动身躯,似乎在寻找一个更舒适的位置。
二月红紧紧抱着她,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而一旁的张祈山,则脸色阴沉得吓人。
“我好饿啊……好想把你吃掉。”
她轻声呢喃着,舌头轻轻舔舐嘴唇,眼神中充满了欲望和情感交织的原始光芒。
那目光宛如一头尚未开化、只知道追逐本能的野兽,全身散发着一种色欲与危险交织的颓废气息。
\&什么?!\&
二月红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的眼神迷离,神情恍惚,显然处于一种异常的状态之中。
尽管心中有些许疑惑和担忧,但他还是无法抗拒她那柔软的指尖在自己衣襟间肆意游走带来的触感。
若是平常清醒的时候,她如此举动,他必定会满心欢喜。
然而此刻,他清楚地知道,现在的她并非出于本意。
\&好~饿~\& 她不由自主地轻声呢喃着,这声音如同魔咒一般,让身后的男人不禁轻声笑了起来。
二月红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丝,轻声说道:\&乖,我们先回家。\& 他的目光充满了疼惜和无奈。
一旁的陈皮早已满脸通红,他不过是个心思单纯的小伙子,哪里见过这般场景。
虽然心里觉得羞涩难当,但一想到师傅家里还有未过门的师娘在等待,以后说不定还会发生更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于是,他立刻定了定神,脑筋一转,故作沉稳地说道:\&姐姐,不如我带你去骑马吧,师娘还在府上等师傅回去呢。\&
这句话可谓是一语双关,既给了两人一个台阶下,又让他们从不理智中稍稍恢复了少许清醒。
面对周围几人那充满好奇与疑惑的眼神,江南念毅然决然地决定要和八爷一同乘。
她整个人仿佛都散发出一种无法言喻、却又极具吸引力的奇异香气。
齐八爷有些局促不安起来,他一边使劲拽着自己腿前的袍子,试图掩盖住某些难以名状的尴尬;
一边又迎着张祈山那含义不明的目光,满脸委屈地嘟囔道:“月月儿啊,要不……要不我还是让副官带着我吧。”
没办法呀,谁叫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呢。
要是在这路途当中出糗可就太不光彩了。
江南念对此并未发表任何意见,只是看着八爷遮遮掩掩地下了马。
“真没出息!”张祈山见状,忍不住低声嘀咕了这么一句,便自顾自地朝着前方扬长而去。
就这样紧赶慢赶,一行人总算是在离开长沙城将近一个多月以后重新抵达目的地。
一进城,张祈山便立刻换上正装,带着留守在此处的副官张日山匆忙忙地前去处理各种积压下来的公事。
其他人则各自返回家中休息整顿。
至于那些特意前来拜访江南念的客人嘛,则被统一安排在三天之后再行会面。
三日之后,张府门前车水马龙,人头攒动。
江南念用手帕掩住口鼻,似乎在努力抵御着什么。
如今她的五官感知异常敏锐,远超常人十数倍之多。
任何轻微的气味都会让她感到不适甚至作呕。
就拿张祈山来说,他每日在军营中操练士兵,身上沾染了浓浓的汗臭味。
每次回家后,必须要反复清洗数遍,方能离得江南念稍远一些一同用餐。
否则,光是那股异味就能令江南念食欲全无,甚至连下楼相见都不愿。
不仅如此,就连近身侍奉她的婢女们也被要求摘下所有香囊,以免影响到她。
这般状况着实让众人忧心不已,眼看着她连饭都快要吃不下去了,却又无计可施。
往往没聊上几句,江南念便匆匆离去。
而在用餐时,她对菜肴的口味更是挑剔至极,但凡味道稍重些的菜品,她都是丁点也碰不得的。
厨师们心急如焚,每天做饭简直如同索命一般艰难。
眼看着几乎原封未动的饭菜又被原样送回厨房,张家那群高高在上的主子们板着冷冰冰的面孔,责令他们多换一些新的菜食。
这些厨师不过是拿着工钱和赏赐混口饭吃罢了,哪敢有丝毫怠慢之心?
毕竟稍有不慎,他们腰间别的手枪可是会毫不留情地要了他们的性命!
尤其是今天还要宴请九门中的人物,厨师们更是绞尽脑汁、想尽各种方法烹制菜肴。
他们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丢了脑袋。
工资诚可贵,赏赐价更高。
若为生命故,两者皆可抛。
身处乱世之中,每个人无非就是为了能够苟延残喘地活下去罢了。
谁会嫌自己活得太长呢?
碎碎念:改了又改,就这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