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驿馆...
此时已经夜深人静,一切仿佛没有发生,可偏偏一切都已发生了。
沐恩把艾尼璐哄睡之后自己并没有敢入睡,他将精神力铺开,以防刚刚那对叔侄的报复。
果然。
沐恩精神力触及刚刚的那个房间时,一道凛冽的风息和冰霜之力相撞,引得二人的灵海双双震颤和他同样布施精神力的肯定是布加列的叔父布加瓦无疑。
在沐恩的意识里,时间似乎过得很快,但实际上可能并没有过去很久。突然之间,他感到一股凌厉的风息像刀尖一样划过他的灵海,带来一阵剧痛,让他头痛欲裂。
他慢慢地睁开眼睛,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漂浮在空中。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四肢和身体都保持着盘坐的姿势。他试图移动一下,但除了身体的酸痛感外,并没有其他异常。
沐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目前的状况。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处于一种特殊的状态或环境中,需要谨慎应对。他深吸一口气,开始重新凝聚奥术之力,并将其转化为精神力。然后,他将这股强大的精神力向对方爆射而去。
不知道对方在这次精神力的碰撞中有何感受,沐恩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力量与对方的力量相互试探、交锋。然而,可以确定的是,在这一次次的精神力试探中,双方都没有表现出主动攻击或挑衅的意图。
“轰!”又是一阵精神力的波动,这股强大的力量引起了双方的震颤。
“呜,咳咳……”艾尼璐发出低沉的呜咽声,似乎从噩梦中惊醒。
“啊!”她突然痛苦地尖叫起来,身体也随之不停地摆动和挣扎,仿佛正在与某种无形的恐惧作斗争。
“醒了吗?别怕,是我!”沐恩的嗓音充满了焦急和严肃,他试图让艾尼璐平静下来。
女孩没有回应,但听到他的声音后,她似乎感到安心了许多,随后又沉沉地睡去了。
经历了驿馆中的不愉快事件后,沐恩一行人并没有过多停留。他们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于是决定第二天一大早就离开这个地方。
清晨的阳光洒在大地上,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
太阳寓意着新生,这种新生的感觉似乎能冲刷着所有的污秽与苟且和那些不美好的记忆。
沐恩并没有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其他人,包括艾尼璐在内。他不想让大家担心,也不希望这件事影响到整个队伍的士气。
沐恩带领着身边的安达尔人踏上了返程的路途。
只是在沐恩一行套马的时候,一群伏尔加列人赶了上来。
他们中的领队走到沐恩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尊敬的冰锥先生,对于之前在夹道上我们的马车差点撞到你们和昨晚我们大公子的唐突行为,我们深表歉意。”这名领队面露诚恳的说道。
不是布加瓦,也不是布加列,来道歉的只是他们随便挑选了个领队。
不过也好,身旁的艾尼璐估计也不想看见昨晚的那个杂碎。
沐恩看着他们,心中有些疑惑。
按理说昨晚的事情已经伴随着他对布加列惩罚彻底结束了,不知道这些伏尔加列人为什么会突然来道歉。
难道是碍于自己的实力,这断然不可能。
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了他们的道歉。
“既然布加列阁下已经为昨晚的事情付出了代价,那么这件事情过去便过去了,只是请贵方的人马之后不要再来为难我们。”沐恩说道。
道歉小队的头领对着他再次鞠躬表示,然后目送着他们离开。
沐恩看着马车后的人影,心中不禁感叹道:“那个名叫布加列年轻人的叔父明显不是个省油的灯,之所以从昨晚到现在还不动手只是权衡利弊之后的隐忍罢了。”
这种人能够低下头颅道歉反倒让他感觉到蹊跷和不安。
和沐恩想的一样,此时的布加列在房中怨气冲天,一想到昨天被这个不知从哪冒出的陌生小子按在地上摩擦甚至被他噶掉了腿间的巨物,他便心如死灰,作为伏尔加列王大公子的他受到这种侮辱简直让他痛不欲生,再外观自己叔父这般过于隐忍表现,更加激起了他的强烈的愤怒,此时的布加列已经将房间里的一切物品都砸了个遍。
事后,一旁的丹特·仑甚至疑惑道:“今天这个年轻人的头领谦和的态度竟然和那天夹道上那个嚣张跋扈的他简直判若两人。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他吃错药了吗?还是说他突然转性了?”
丹特·仑心中充满了疑惑,开始胡乱猜测起来。他觉得可能是因为他们已经了解到了艾尼璐的学者身份,所以才对她如此恭敬。又或者是他们觊觎着安达尔镇接下来会爆发的粮食产值,想要分一杯羹。但是无论他怎么想,都无法想象到昨晚发生的事情——他们口中的冰锥大人,居然被对方的淡淡给噶了!
沐恩微笑着对他们解释说:“也许是这些伏尔加列人被上帝唤醒了良知。”
伏尔加列人?
良知?
这样的一群野蛮人会信奉上帝,论安达尔镇人谁听了都不会相信。
他们明白这只是冰锥大人的玩笑话罢了。
沐恩不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这祸事多多少少也算是他惹出的,所以只要他在定会护大家一个周全。
如果真到了连他都无法保护他们的那一步,相信告不告诉这些安达尔镇的农人也没有什么区别,还不如不要让他们无时无刻生存在恐惧之中。
丹特·仑作为长期生活在安达尔镇的本地人,对于周边的局势自然是颇为的熟悉,所以沐恩有什么问题也会向他请教。
“丹特老哥,关于伏尔加列人的信息您知道多少呢?”沐恩问道。
“众人皆知,伏尔加列人仰仗着拥有中阶魔导师坐镇,在整个赫尔特默北部地区横行无忌、肆意妄为。由于与瑰丽格尔相邻,以及乔安·雅拉尚在世时,伏尔加列公国仅仅是内部争斗激烈;然而自乔安·雅拉逝世的消息传出后,他们便开始大规模地侵犯瑰丽格尔的周边地区,使得当地民众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之前的安达尔镇。不过,好在过去两年里,安达尔镇的农作物歉收,没有了可供掠夺的资源,这才勉强逃过一劫。”
“不过那些个伏尔加列人再怎么厉害也比不过大人您啊!他们虽然强大,但与您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您如此年轻便展现出了非凡的实力和智慧,不仅成功地压制住了罗格家族的反叛军,还成为了瑰丽格尔的侯爵,这是何等的荣耀和成就啊!相信那些伏尔加列人也不敢轻易挑战您的威严,更不敢对您有所不敬!哈哈哈哈!”他的笑声没有谄媚,更多的是一种信任,只不过这种信任十分脆弱,都是依附于别人的强大而已。
沐恩摇了摇头,陪着干笑了几声,之后就再也没有开口,只是他的精神力随着马车的移动,无时无刻不在向四周铺开。
一个公国想要针对他们必然会无形无迹,所以他必须要小心提防。
只是沐恩不知道。
布加瓦在给他大哥的信中反复强调:此子年少有为不自卑,出手狠辣加示威,双元素初阶魔导天赋强的不是吹!
布加万在收到了弟弟的飞鸽传书后,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他紧紧握着手中的书信,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信中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剑,刺痛着他的心。
然而,尽管内心愤恨难平,布加万并没有被情绪冲昏头脑,他并不托大而是召集了伏尔加列的所有精锐部队倾巢而出势必要给自己的儿子诉诸仇恨。